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开了枪,其中一颗子弹是冲向苏辞越的头的。
趁着他躲开子弹之际,花臂男趁势挣脱了,连滚带爬往那一群手下的方向跑,最终还是让他给逃跑成功了。
他们对这片地区还不算很熟悉,不能追击,只能作罢。
“逃了,我们也有伤亡,但这个情况尚且还在我们的预估中,已经让人好好安置他们
了。”
不过,令人预想不到的是,另外一群人守在暗处,看到他们击打和偷袭时,那些人并没有出手阻止,全然当没看见。
一开始,陆风费解不已。
但多仔细观察那些人的举止,不似花臂男手下那群莽汉似的,看着比较精明,以及训练有素。
他猜,这些无动于衷的人应该是唐羡川的人。
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个疑问是,这不对他们动手的原因是什么,毕竟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小。
陆风那时隐隐预感到了不对劲,只能尽量加快动作。
那一身特制的防弹套装,不是打不烂的铜墙铁壁。
再者,防弹衣也不是把浑身上下都裹住了,只要被子弹击中没有保护到的地方,都是致命的。
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唐羡川为敌。
这就是一场把命悬在刀刃上的赌博。
果然,当他们赶到这门口时,就看到人浑身是血,尤其是地上那一滩明晃刺眼的血,更让人触目惊心。
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陆眉夫人,也没有看到唐羡川本人。
苏辞越推开了那道门,一眼扫过,房间的装饰没有什么特别的,唯独靠近窗边的一块地砖是突兀的。
“要不要下去看看?”
陆风费力地搬开了那块地砖,这块地砖应该是一平方米的,而且不同于普通的地砖,比铁块还重,用枪杆子敲了敲,听声音就不像是空的,而是与其他位置的地板无异。
“下。”
苏辞越先顺着小阶梯下去,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显然是故意为他们留着的。
两人沿着通道走了几十米,忽然间感觉豁然开朗,眼前出现的俨然是奢华的地下别墅。
看来刚刚一路来畅通无阻,只是唐羡川故意的。
否则,他们发现不了地砖的异常,也必然会在这地道中碰到各种阻碍。
这里应该就是唐羡川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退路。
之前对他们这么大的仇恨,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
“真是有点不可思议。”陆风笑了笑。
“你们还真敢来啊,不怕死在这里?”
唐羡川穿了一身灰色的浴袍出来,头发还是湿的。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
“我母亲呢?”苏辞越直接开门见山问他。
“我为什么要......”
“阿姨在里面!”
徐荨星突然从一间房间出来,打断了唐羡川的话,后者沉了沉脸色,没有了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谢谢。”苏辞越给她道了一声谢,径直走进那间房间。
这会儿,陆风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方才一路上遇到的困惑,似乎都找到了一些苗头。
他朝唐羡川挑眉,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角。
这事,看起来真是有点意思了。
“滚。”
唐羡川知道陆风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脸色愈发黑沉了,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味瞬间弥漫开。
“咳......”突如其来的烟味呛鼻,徐荨星忍不住咳了两声。
她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走到男人身边,弱弱地道:“对不起,我刚不是故意的。”
唐羡川沉着脸色淡淡瞥了她一眼,抽回自己的手,转而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把猩红的烟头重重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徐荨星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忽然地有点摸不准这男人的心思了。
难道他真的很生气了?然后不想理她了?
徐荨星抬头看着男人冷漠的侧脸,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不自觉地咬着嘴唇。
不过十秒的挣扎,她还是打定主意,挪动身子又坐到男人身边,开口试图想要继续道歉,缓和某人的心情。
“是不是不嫌烟味大?还挨过来?”
某人淡淡的睨着女人,他抬手捏着她的脸颊:“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粘人?姓苏的一有事,你就丢不开的粘人精一样。”
徐荨星笑了笑,在男人侧脸印了一个吻,“我以为你生气呢。”
唐羡川没有一刻迟疑地扣着她的脖颈,在她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谁不生气?嗯?”
陆风倚在墙边看了一小会,脑海里忽然浮现了某个女人的小脸。
这特么的,真的不是滋味儿。
焯,什么时候也能给他嘴两口。
这会儿,苏辞越抱着一个人出来了,脸只露出了一半,但也是混着许多快淤青红肿。
陆风见状,心里一个咯噔。
“谢谢。”
苏辞越对着沙发上搂搂抱抱的两人道谢,语气顿了顿,“以前的事,真的非常抱歉,如果你还想报仇,你可以冲着我来,冲着苏树明去,但是希望你可以放过与此事无关的人。”
“想要我放过你老婆一家子?”唐羡川一声嗤笑,带着讥笑:“如果你今天毫发无伤从这里出去的话,我并不满意。”
“刚刚那一群人对我拳打脚踢,所以我并不算毫发无伤。”
这话让几人都愣了下,都没有想到苏辞越这人会耍这嘴皮子。
“啧,没想到堂堂苏大少爷,也会用这种伎俩了。”唐羡川转头低瞥身侧的女人,然后冲着苏辞越毫不留情面道:“滚。”
苏辞越暂且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赌对了。
再次道了谢,苏辞越抱着母亲,与陆风一起离开了这奢华的“地宫”。
没走多远,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
“傻不拉几的玩意。”
“今天怎么这么会撒娇,嗯?”
“是不是因为......”
“没有没有!绝对不是!”
“狡辩......”
-
另一边,十几分钟后,别墅后的巨大草坪上停着几架直升飞机。
苏辞越和陆风,温咕坐在同一架直升飞机上,其他人分别安置在其他直升机,一同离开这里。
“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