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把窗帘拉上!”
因为感冒的原因,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些沙哑无力。
“不拉,要透气。”
宋郁耳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听他的话把窗帘拉上,反而还把窗推开,外面的空气一下子窜了进来,带着热气,但房间里的空气却仿佛流通了许多。
然后神情淡然走到床边,看到小桌上的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又看了看保温壶,里面也空了。
“你来干什么?”
苏辞越听到她的声音后,挪开覆在眼睛上的手,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说话时语气平淡得让人窥探不到他的情绪,但目光却一直随着她,一瞬不瞬。
宋郁耳仿佛不在意他的目光一样,拿着保温壶准备出去装热水,却在临走前说:“听你这话语气很不欢迎我?”她语气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那行,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回来!”
宋郁耳才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他略有急促的声音,她忍不住又笑了笑,回头看着他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是一脸不乐意看到我吗?”
“你放屁!”
苏辞越气急,直接说了这个听起来不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会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身上倒是没了那股子疏离与高冷感。
对她,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漠了,像似忘了什么顾忌一样。
宋郁耳无奈,扬了扬手中的保温壶,“我去给你装点热水,待会儿要吃药。”
苏辞越看着她抿唇不语,宋郁耳不管他信不信,转身走出休息室。
房间里的香水气味随着空气的流通变淡了许多,苏辞越有一瞬间想把窗户关上,但最后也只是动了动身子而已。
不一会儿,宋郁耳端着保温壶进来了,苏辞越看着她,却发现她白净的脚赤着踩在地板上,脸色微变,“鞋呢?”
苏辞越脸色不悦,指了指她的脚,又重复了一遍:“你的鞋呢?”
闻言,宋郁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抬头看着他轻声道:“脱在外面了。”
“谁让你脱的?过来!”
宋郁耳眨了眨眼睛,对他这毫无由来的怒气觉得有点迷惑,她走到床边放下保温壶,“我怎么了?你干嘛这么凶?”
他闭了闭眼睛,语气不太好道:“蠢不死你!”
“???”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还没来得及深想,就被苏辞越一拉,扑在他怀里,手所触及的地方传来灼热,令她不禁心间一颤。
愣了一小会儿之后,她想起来陆风说的话,双手撑着他坚实的胸膛半爬起来,然后从床头小桌上装着药的袋子里拿出体温枪,直接对着他的额头按了一下按钮,发出“滴”的一声
体温度数显示为39.8,都快40度了。
看到这数字时,宋郁耳生气了:“你说谁蠢呢?生病了不看医生不吃药,想被烧成弱智?”
苏辞越微微垂眸看着她,手掐了她的腰两下,“你诅咒谁弱智呢?”
“谁应谁是。”她轻哼了一声,将体温枪上小小的显示屏给他看,指着那个黑色数字:“这都烧到39度多了,还不肯去医院,不怕脑子被烧坏?”
那时候不蠢也变真蠢了。
“烧坏了,你赔。”
“!!!”
这事能赖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