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这个道理,你看越哥也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不也追妻火葬场了,嫂子都这么多年没回来……”
郑逸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声打断了。
“砰——”
“你皮痒了,想打架?”
苏辞越狠狠将手中的杯扣在玻璃桌上,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下,阴测测地盯了郑逸安几秒。
郑逸安被这眼神吓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满脸讪笑地凑到苏辞越身边,“嘿嘿,别别别……越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嘴快了点儿,小嫂子很快就会回家了。”
他按捺住慌得颤抖的心给黑着脸的人倒了一杯啤酒花。
别的不说,就越哥这跆拳道黑带级别的人,跟他打架岂不是得提前挂个号?
瞎聊天太无聊了,美女叫了也没意思,于是提出玩骰子拼酒,还叫上另一桌的人来玩。
玩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瘦若竹竿的服务员小哥急色匆匆地走到郑逸安身旁,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郑逸安倏地收敛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神色,“你下去说我会处理,让他们等一等。”
那服务生点了点头,转身回一楼。
郑逸安先是道了句抱歉,叫停了正在进行的游戏,挥了挥手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离开。
卡座瞬间空了许多。
陆宇白从烟盒里抖出了四根烟,分别递给他们三人,“发生了什么事?”
郑逸安接过烟点燃,烟云吐雾,“越哥,欧阳依夏在一楼出了点问题,被人骚扰。”说完,他看着旁边的人,眼睛不眨一下。
苏辞越闻言,丢给他一个淡漠的眼神,“关我什么事?”
郑逸安愣了下,随后又玩味地说:“徐荨星也在。”
这名字一说出口,苏辞越捏着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哦豁,这难搞了。”陆宇白吸了口烟,气定神闲看着苏辞越。
顾付亦也看着苏辞越,却没点烟,酒也只是抿了两口,还是剩着半杯酒。
十几分钟前,顾付亦刚落座,陆宇白给他倒了半杯酒,怂恿他喝,对方神情慵懒地拒绝:“家里那小猫儿不喜欢我喝酒抽烟。”
“卧槽!!!”
陆宇白苦着脸表示,身为母胎单身狗,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
—
苏辞越扔了手中那根烟,一言不语起身下楼了。
郑逸安意味深长地看着那道背影,“你们说,越哥是不是还喜欢徐荨星啊?他这表现有点着急哦。”
顾付亦眼神淡淡,沉默不语。
“不大可能,要是大佬真对那徐什么的余情未了,恐怕得你家嫂子从没出现他眼前。”
陆宇白吸了最后一口烟,呼出一缕白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才悠悠分析了句。
“也是哦,越哥这些年可没一点放过嫂子的迹象,肯定是我想多了。”
陆宇白:“要我说,他就应该来一波睡服她的操作。”
“小嫂子估计会一脚将越哥踹下床。”郑逸安摇了摇头,起身,“我下去看看。”
陆宇白自顾自说了句:“又不是要他霸王硬上弓,软硬并施,以柔情感动她,以攻势征服她。”顿了顿,他转头看顾付亦,问道:“你说是吧?”
“嗯。”
陆宇白:“!!!”
他真没想到这货会认可!
难不成顾付亦就是用这招儿将他那小野猫拐回家的?
顾付亦睨了他了一眼,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是,她主动的。”
“……”
陆宇白凝噎。
这又硬塞了一口狗粮,是咋回事?
一楼。
一片亮堂,震耳的音乐被暂停了。
二号吧台那边略有狼藉,散落在地板上玻璃碎片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一滩滩红色或透明的液体还在流动,高脚椅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头顶一片光溜溜得没有一根毛发,后脑勺被砸得肿了一个乌青的大包,被一个身形微胖的女人搀扶着。
徐荨星头发凌乱,神色惶恐万分,栗栗危惧,裙子的肩带断掉了一边,手里拿着一个有棱有角的酒瓶,却颤抖得厉害。
欧阳依夏喝醉了,歪歪扭扭地靠在一个女人身上,红唇时不时动一动,嘟囔着什么。
郑逸安下来后,扫视了一圈,皱起眉头。
“靠卖脸卖身材的狐狸精,她勾引我老公不就是看我们李家有钱想攀高枝吗?还不承认?”微胖女人指着徐荨星声音尖厉地叱骂。
就在不久前,有人跟她说,她老公在这酒吧里跟女明星勾搭在一起,气得直冒火,匆匆赶过来,却见到这狐狸精与他丈夫拉拉扯扯。
“哐当——”
徐荨星闻言手一抖,酒瓶掉落在地板上,身体瞬时更加紧绷起来。
“李夫人,你别太放肆了。”语气中带有警告意味,还有愠怒。
郑逸安见此,嘴角噙着一抹痞笑走过去,“这位夫人,劝你一句,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地盘,旁边这位你可惹不起。”
此话一出,众多旁观者一阵哗然,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夫人脸色一变,当真就噤声不说话了,片刻后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苏……苏总?!”
姓李的男人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使劲儿眨了眨眼,仔细打量了下眼前风姿绰约的男人,像是要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否真是苏氏总裁。
苏辞越蹙了蹙眉,直接丢给李夫人句话:“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李夫人心里打着鼓,好声好气赔笑道:“苏总,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抱歉,都怪这蠢男人不争气!”
“这事儿好商量,都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苏总您看,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营养费护理费那些费用也得花不少钱,就……一百万的赔偿费,这事儿我们就私了,您看行吗?”
毫无疑问,跟大集团总裁苏辞越打官司的话,胜算几乎为零。
徐荨星这狐媚子这勾引她男人,还把她男人砸了一酒瓶子,能搞多点钱就搞多点。
而徐荨星听到这话,面如死灰的脸色微微变了,眼底有情绪浮动,动了动嘴唇:“不用答应他。”
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恐怕方才的遭遇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