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大学通知书后,两人请了一众兄弟聚了聚,还单独请李老师吃了一顿饭表示感谢。
一切都稳定后,便提前去了南市。
姜柚和谢淩在南市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离学校很近,走过去只需要十分钟,谢淩本来想买新房子,但是要在南市建一个新厂址,还不知道具体要花多少钱。
早出晚归地跑了一个假期后,终于把地方定下来了,长租了二十年,新厂址定下来后,机器、布料和手艺师傅什么的就不用担心了。
上大学这几年下来,生意的发展简直是突飞猛进,大大小小的厂址几乎遍布了国内,甚至还向国外扩展了市场,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品牌,定位在中高端,是大众的最优选之一,一直都保证了品质和设计。
在大二的时候,谢淩就买了一套新房子,成了两人的第一个家。
谢淩很有生意头脑,不等姜柚说,他就嗅到了房地产行业的商机,在衣服品牌做大做强后,还将生意涉足到了房地产。
刚开始的时候其他人还不理解,直到零几年后,全国的房价一路飙涨,二十几年来未有回落,特别是一线城市,有时短短一年内,连续几个月的同比涨幅甚至均超过了20%,可谓是暴利。
谢淩学的是金融,毕业后就将精力主要投入到了生意里,那段时间厂子的发展已经到了最重要的阶段,只要渡过去,就可以说是这个行业的领头羊了。
姜柚不用担心这些,她很信任谢淩的能力,便留在南市大学继续攻读学业,硕博连读,之后还留校任教,成了一名法学教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2002年的时候,姜柚突然想到今年是非典最早出现病例的时间,具体时间她也记不太清楚了,只大概记得是在年底。
这段时间,她让谢淩出门、回家的时候都做好消毒和防范,甚至把各个厂房以及员工的卫生防护都没放过。
直到十一月的时候,一直关注着社会新闻的姜柚发现了一个传染病例,发烧、头痛、干咳、乏力等症状,都基本吻合,甚至还出现了几起医护人员受到感染的病例。
这个传染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省卫生厅只是让各卫生医疗单位认真抓好该病的预防控制工作。
姜柚基本确定之后,立刻就写了两封信,一封寄到省卫生厅,一封寄到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信上认真阐述了该病的传染性和危害。
这件事她一开始就跟谢淩提了,当时谢淩点头表示知道了,很快就腾出了几个工厂,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囤了许多医药用品。
病例出现的时候,谢淩还带着姜柚去了一趟省卫生厅,他是省内的十大杰出企业家之一,有能力有地位,说话就会有分量,这件事还是引起了一定的关注。
虽然上面做了预防,但是没有办法从根本抑制住,次年,非典还是迎来了爆发,在抢购风达到高潮,药价被哄抬的时候,谢淩他们就将厂房里囤的药、酒精、口罩等等都无偿捐献了出去。
在疫情的冲击下,许多停摆的小企业没能撑过去,已经倒闭了。相比下来,谢淩他们将员工做了很好的安置,厂子里有宿舍能住,有食堂能吃饭,正常上下班,还涨了工资,不随便与外界接触,既保证了自身安全和稳定收入,又保证了工厂的正常运转。
把能做的都做了之后,两人便从市中心搬到了郊外的别墅里,这里远离人群,更安全一些。
别墅是谢淩毕业那年买的,带了一个很大的后院,种着许多花树,他圈了一块地出来,种了一片绿油油的菜,知道要被封在别墅里不能随便出去时,他还去买了几只鸡来养着,自给自足,有肉有菜。
看见他从后备箱里抱出装鸡的纸箱子时,姜柚乐了半天,真是桃花源生活了。
呆在别墅的这几个月,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小县城生活,只有彼此两个人,谢淩简直开心得不得了,这几年,他们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虽然空闲的时间都是在一起的,但他总觉得还不够。
于是,姜柚发现,谢淩真的是粘人得不行。
这段时间,他除了偶尔在电脑上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剩下的时间都要黏在她身边,幸好现在是冬天,虽然屋子里有空调,但她还是喜欢他这个天然恒温的暖炉。
连她看书的时候,谢淩都要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手臂圈住她的腰肢,把脑袋压在她的肩膀上,来个密不可分的贴贴。
这天,姜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谢淩做饭,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平日里梳上去的头发垂在额上,显出了几分从容不迫的温和,他正在备菜,袖子挽起,露出了半截小臂,环绕着青筋,很有力量感。
姜柚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试探地问了一句:“老公,你想要个孩子吗?”
谢淩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她还是决定问一嘴,之前几个世界,她和爱人都没有要孩子,一是两人都对孩子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二是世界的特殊性,要不要孩子都没什么影响。
“咚!”
姜柚刚问出口,谢淩切菜的手一抖,一时失了力道,菜刀猛地一下撞到了菜板上。
他抬起头,眼神十分复杂,跟她对视了一瞬后,不知道想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你喜欢孩子吗?”
姜柚想了想,诚实地说道:“不讨厌小孩,但是没有自己生养的想法。”
谢淩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飞速闪过了有孩子以后的生活,说真的,有点被吓到,他恨不得一天二十个小时黏着老婆,要是有了小孩,简直是要命。
知道爱人对孩子没有想法后,双方都放下心来。
姜柚刚露出一个笑,就见谢淩洗了手,走过来,掐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抱到了餐桌上坐着,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占有欲十足地圈住她,落下黏黏糊糊的亲吻:“家里有你一个小朋友就够了。”
他描摹着她的唇线,认真地说道:“我只宠你一个人。”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