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龙烈和阿珍去集市上摆摊了,阿珍的妹妹阿敏却独自一人跑出去玩了。
修国城一条狭窄的街道上,阿敏偷偷摸摸走进了一家幽暗的小赌场里。
赌场内的空间不大,但里面挤满了人,男女都有,全都是一些衣着朴实、破旧的人。看来,这里扎堆的都是底层的普通人。
“诶?这不是阿敏吗?”
“又来玩了呀?要不要跟哥哥我混啊?”
两个约摸二十岁的年轻人见到阿敏连忙簇拥了上来,嬉皮笑脸地向阿敏献媚,二人衣着破旧,头发散乱。
其中一个个子高的男人生着一双桃花眼,长得既机灵又风流。另一个个子较矮,浓眉大眼,显得要憨厚许多。
“哎!走走走!别妨碍姑娘我赢钱!”
阿敏一手将二人推开,目光只关注在赌桌上。
“大!大!!”
“小!小!!”
赌桌前的赌徒们疯狂呐喊着,等庄家一揭盘,又是一半人欢呼,一半人抱怨。
第二盘开始,阿敏也下注了,随后,她也跟着赌徒们一块呐喊着。
“开!”
“哇哦!赢了赢了!!”
阿敏见赢钱了,抓着钱币乐开了花。
接着又赌了几局,阿敏运气很好,连赢了好几把,她兴奋得不断欢呼着。
但是好景不长,接下来连续几局,阿敏都输了,运气直线下滑。
……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她把手里的钱全都输光了……
阿敏灰头土脸地准备离去,之前那两个男人又将她围住了。
“诶?阿敏,怎么不高兴了?”那高个子的机灵男人调侃道。
“怎么了?你输钱了吗?”矮个子男人也跟着一唱一和。
“看样子,输了不少钱啊?啊?”
“哈哈……哈哈哈……”
两个男人取笑着阿敏,阿敏一把推开了二人。
“滚开!!烦人!!”
高个子男人拦住了她,笑盈盈地说:“诶!阿敏,别着急走啊!要不哥哥我借你一点钱,你再去赢回来?怎么样?”
“诶!这是个好主意!”矮个子男人应和着。
阿敏先是有些心动,但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走开!走开!你们烦不烦啊!”
阿敏推开二人,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赌场。
夜晚,阿敏回到家里时,阿珍已经把饭菜做好了,龙烈帮着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
“阿敏!你回来了,快坐下来吃饭!”龙烈招呼道。
“哦……”
阿敏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
龙烈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免觉得诧异,但他没有做声,又回厨房端菜去了。
“阿敏回来了吗?”
正在厨房忙碌的阿珍问龙烈道。
“嗯!不过,她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龙烈带着疑问回答。
“管她呢!她就是这个样子,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闷闷不乐!”
阿珍不以为意地说。
过了一会儿,阿龙也下课回来了。于是,四个少男少女围坐在桌前吃饭。
但平时话唠的阿敏吃饭时却一直心不在焉,这让大家觉得很奇怪。
“阿敏!你下午上哪去玩儿了?”阿珍打破了沉寂问道。
阿敏半晌才回过神来:“啊?哦!没……没有上哪玩,就……就逛了逛街……”
一旁大口吃饭的阿龙好奇地问:“二姐!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阿敏拍了拍阿龙的肩膀,皱了皱眉:“没有!我没事!你好好吃饭吧!”
阿敏说着大口将碗里的饭菜吃完了,便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阿珍和龙烈对视了一眼,面露疑问。
“咳咳……咳……”
这时,内屋传来母亲的咳嗽声。
“我把饭菜端给妈吃!”阿敏起身拿起桌上的一碗饭,边加菜边说。
接着,阿敏端着碗筷进了母亲房里。
“二姐今天好奇怪啊……”阿龙疑惑道。
阿珍瞅了一眼阿龙:“别管她!快吃饭!”
“哦……”
夜里,大家都睡了。
阿珍走出卧室,坐在客厅的桌前,点着一盏油灯,准备好了针线,又开始认真地编织布鞋了。
这时,阿敏从卧室出来了。
“姐……”
阿珍抬头一愣:“阿敏?你怎么还没睡?”
阿敏跑过来,蹲在阿珍腿边,笑嘻嘻地说:“姐!要不我来帮你织布鞋吧?”
“你?你会吗?”
阿敏撅了撅嘴:“不会你可以教我嘛!我一定认真学!”
阿珍皱了皱眉:“说!又打什么歪心思?”
“没……没有啦……我就是想以后……跟姐一块出去卖鞋子赚钱嘛!”阿敏认真地说。
“真的吗?”阿珍吃惊地望向阿敏。
阿敏点了点头:“嗯!平时……姐你太辛苦了!我也想多赚点钱,为家里减轻负担。”
看到阿敏认真说出这番话,阿珍感到很欣慰。
“阿敏!你长大了……”
阿珍摸了摸阿敏的头:“那我教你!”
“好耶!!”
于是,阿珍便教阿敏学习编织布鞋,阿敏也学得非常认真,不一会儿就自己动手做了。
姐妹俩一直忙到很晚才睡。
……
第二天,阿敏便跟随阿珍和龙烈前往集贸市场摆摊了。
由于他们的勤劳和热情,这天的收获也相当不错,赚了一些钱。
傍晚收摊后,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阿珍拿出一袋钱币递给了阿敏。
“阿敏,这是给你的,别乱花知道吗?”
阿敏乐开了花,连忙接过钱袋:“哇!谢谢姐!”
阿珍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德性!你要是勤快点,还愁赚不到钱吗?”
“对对对!还是姐你说得对!我以后一定帮着姐努力赚钱!”阿敏笑嘻嘻地说。
一旁的龙烈看着他们姐妹俩开心的模样,也欣慰地笑了。
“那……姐!龙烈哥,现在还早,我想出去逛逛街,你们先回家吧!”阿敏不好意思地请求道。
阿珍斜眼望着她:“又上哪去玩啊?”
“没有啦!我去逛逛街嘛!很快就回家的,嘻嘻……”
“行了,早点回来吃饭啊!”
“谢谢姐!”阿敏一把抱住了阿珍,然后朝着一条小巷跑去。
“这么大个人了,成天就知道玩!”阿珍望着阿敏离去的背影,嫌弃道。
“阿敏就是个天真的小丫头,贪玩也是正常的,你也别管她管得太严了。”一旁的龙烈劝了劝。
“玩归玩,我是怕她跟外面的人学坏了。”
龙烈笑了笑:“你放心吧!阿珍,阿敏很机灵的,哪那么容易学坏的。”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