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瞒不过皇阿玛的厉眼。胤禩只好颤抖跪着上前颤抖道:“回皇阿玛的话,这夏建华确实是儿臣引荐的,当时儿臣领了户部的小差事觉得身边人手不足,而恰巧义勇侯得知此事特……特意推举夏建华。
儿臣看毕竟是义勇侯亲自开口,便也不好直接驳回不给半分颜面,只好留下打下手。”
说完忽然重重磕头保证:“虽是如此!可儿臣并未和义勇侯深交,请皇阿玛明察!”
说完康熙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朝八阿哥脚边扔去,“碰!”落地碎片擦耳而过,却被扔地人控制住力道半分损伤都无。
“朝堂不是你们儿戏的地方,往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往后朝堂你们就妄想进入。
朕还没有殡天无需你们插手官场之事,既然人手不足办不了差事,那就别插手便是,朕不缺你这人手。
滚回去给朕好好抄几百遍佛经静静心,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之处,待太后寿辰时再把悔过书呈上来,朕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领悟到自己的错。
你们全都先回去,朕还有政务处理。
格佛荷也是先回去,待晚膳时朕会去眼永寿宫陪你一道用膳。”康熙就这样沉稳坐着怒斥八阿哥,后转换宠溺怜爱的嘴脸轻轻揉了揉她头顶上的小揪揪道。
趴在他怀中紧张的格佛荷虽看不见他眼眸中的怒火,可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不悦的气息,且迅速捕捉到他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
这是父算子,可又在算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怒火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而生,里面肯定还有牵扯到的更内层的利益。
“喳!儿臣告退!”
众人除了格佛荷是百思不得其解外,其余人员全都是纷纷松口气逃过一劫的感觉,赶紧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边想边往永寿宫走,一时没有注意到身后紧跟的八阿哥,知道吉生悄悄用手扯了扯她的衣襟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过去,疑惑且质问道:“八哥为何跟着我?是不满我告状吗?或是八哥有何意?”
这悠长的小巷里就只有他们两帮人,不过晾他也不敢直接在皇宫中对自己动手,因为他还得忌惮康熙,所以格佛荷对着这样一个比自己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倒也说不上害怕。
对于格佛荷的忽然质问不解,胤禩一扫之前的狼狈双眸阴狠紧盯着她的眼眸,嘴上笑得温文尔雅,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置于腰前,悠闲轻慢道:“以往爷都以为妹妹只不过是一般孩童,没想到今日也能被妹妹告发得如此狼狈。
妹妹着实是聪慧,也难怪皇阿玛对其宠爱有加,连爷瞧了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跟过来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有一事有惑不得解,还望妹妹帮解之。”
看着他老是仗着身高高高在上睥睨自己,格佛荷顿时心里就不爽了,这来找茬自己气势可不能输,且仰头看着他脖子也疼:“八哥要真想和本宫详谈的话,还不如找一凉亭坐下来好好聊聊。
你再这样让本宫仰着脖子和你交谈是否有礼?你可是君子啊!别这般失礼叫人厌烦。”
说完抬脚往一旁院子走去,才走几步仿佛又想到什么赶紧止住扭头道:“八哥本宫敬你年长唤你一声哥哥,可八哥仗着年长不要脸在本宫面前自称爷的话,那还请八哥往后见到本宫都要规规矩矩的行大礼。
毕竟本宫可是皇阿玛亲封的固伦公主位比亲王,八哥不过是贝勒,所以在地位上本宫高于你。”说完也不看八阿哥惊愕龟裂的脸,抬脚带着吉生往院子凉亭走去。
胤禩静静立于原地双手握成拳,双眸中嘿呦的眼珠子上浮上一层薄冰,浑身散发冷气,这怒气已经直冲天灵盖了,论直白气人他这个好妹妹还真能排头名。
想到在自己这身狼狈全都拜她所赐,胤禩咬咬牙气得紧绷脸颊跟上去,瞧见凉亭中悠闲逗鱼的小人儿,他竟然有一瞬间想把人推进去的想法。
“你在这等着!”对身边贴身太监说道,后抬脚进凉亭。
居高临下看了眼格佛荷,见人家连正眼都舍不得施舍给自己,于是只能强忍怒气坐在一旁,咬牙切齿道:“福皇妹妹这咱们兄妹之间交谈无需奴才在身侧吧?你要不……”
说着眼神瞟向一旁站立的吉生,示意他赶紧出去守着,可后者瞧见这直白暗示赶紧低头紧盯自己的脚尖,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样。
开玩笑,自己的主子也不是八爷,有什么可怂的。
见此,格佛荷转脸看向八阿哥,说实话这人长得确实和符合历史评价温软如玉八贤王,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很有魅力,让人对他心生喜欢,对于这样如玫瑰般艳丽的容貌很难刁难啊!
上下打量一遍后,格佛荷轻叹口气无奈道:“八哥是想和我一个幼童谈什么国家机密之事吗?连一个外人都不能在场。
不过本宫还是觉得留一个奴才比较好吗,省得八哥和本宫商谈之后心生不悦,趁本宫不备之际推下湖那可就小命难保了。”
听到这样直白戳中小心思的话,胤禩脸色变了变横眉冷对,也不敢对纠结身边有没有人在场了他要是干多说几句这丫头都能怼死他不可。
闭眼深吸口气隐去眼眸中阴冷暗晦的情绪,待睁眼之时胤禩已经变回高高在上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上扬的嘴角笑得温和,轻摇扇子目光看着远处,但余光时刻紧盯格佛荷:“今日妹妹是何意?你是不知义勇侯是何人?
夏建华可是义勇侯卖了老脸找我说情的,这回就被你为了几个奴才踢了回去,难道你是真的要和义勇侯扯破脸皮不成?
他们可是百年大家,要真和他们较劲的话,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难道只要是遇见事情都把头埋进皇阿玛怀中哭着躲避吗?
且福皇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或是不满之类的?特意找皇阿玛诉状,我自认为是没有得罪福皇格格。”
说着把脸正对这格佛荷,想看清她眼眸中的情绪。
然而格佛荷只是淡淡微邹眉头,手轻轻敲击桌面头也不抬地反问道:“收了义勇侯银两的是八哥,于本宫何干?
发落八哥是皇阿玛所为,你不找皇阿玛求情偏生拦着本宫说三道四,八哥是不是见本宫年幼好拿捏啊?
这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皇阿玛为何气恼,也就只有你会以为皇阿玛是因为本宫发落于你。”
说着抬眼瞟他带着威压气势全开,使用异能冲他压迫过去,提高音量声音尖锐:“八哥还真是说错了,义勇侯百年大家又如何?还不是仰赖我爱新觉罗氏存活于世。
本宫是皇阿玛亲封的固伦公主位比亲王,他不过是个侯就算是见到本宫也只有对本宫弯腰请安的份。
只要我大清永驻,本宫是君他是臣,那就永远都只能跪在本宫脚边,何须本宫给交代。
你也是皇子别因为外臣堕落自己的威严丢了皇家颜面,望八哥谨记于心。”
说完嫌弃地起身瞪了他一眼,带着吉生就走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去关注织羊毛的事情呢!
她还真是看不上这样马后炮的,先前在皇上面前怎么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小嘴倒是能叭叭的。
别说是夏建华了,就算是义勇侯亲自来了,那也得是跪着请安的主,自己受了委屈还不能说了?这天地下哪有这样的理?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