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诸侯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寨,慌张不安的等着前线的消息。
刘备安营处。
账内,张飞拉着关羽轻声说道:“二哥,那个黄口小儿能有这个本事?不会是瞎猜的吧!”
虽然张飞说话声音很小,可此言还是被刘备听见,随即训斥道:“三弟勿要胡言,先生乃天下名士,其在荆州任别驾以来,荆州之民安居乐业,又助景升兄平定荆州兵乱,此番他估计是早就预料此景了。”
张飞道:“大哥,你太高看那小子了,我估计他就是在荆州混不下去了,被察觉没有本事,才来外面装神弄鬼。”
刘备生气道:“胡说什么,先生乃是外出祭祖才离开荆州的,我听闻景升兄再三相留,可先生乃真真君子,不念权势。”
张飞呵呵一笑,言道:“大哥,你就看吧,等下城上西凉军肯定没有退去,那小子就是在唬人的。”
听完此话,就连关羽也是附议道:“大哥,我觉得三弟说的有理,董卓这么可能会放弃洛阳这等繁华之地。”
张飞听见关羽赞同自己的话,咧着个嘴笑道:“还是二哥看的明白,要我看二哥就应该当我们联军的军师,这些个酒廊饭袋全部滚回老家去。”
关羽听之谦虚一笑道:“三弟不要胡言,我乃带军之将,躲在后面算什么。”
张飞哈哈笑道:“二哥说的是,军师没什么鸟用,要我看就该大哥当盟主,二哥当副盟主,我就当个前军将军。”
刘备一脸无奈,两位贤弟实在太傲气了,将来恐怕……
关羽听完张飞的夸赞,一边顺了顺他那修长的胡须,一边谦虚的笑着,随后看向刘备道:“大哥,要我看蒯子宴留信就是想投靠你,所以不如我们把信烧了。”
“二哥大才,准没猜错,那小子没什么本事,就想来大哥手底下混口饭吃。”张飞附议道。
刘备生气中带着无奈,言道:“二位贤弟,先生的护卫甘宁乃天下一等勇士,他的勇武不比两位贤弟差,而这等勇士甘愿跟随先生作一护卫,可见先生乃奇人也!”
张飞嘲讽一笑,道:“大哥,你就是太看得起这些腐儒了,什么狗屁奇人,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可惜了甘宁兄弟这等勇士,竟然会被小人所骗!要我看甘宁兄弟就该拜在大哥帐下,和我们一起建立一番功业。”
“二弟说的是,可惜甘宁兄弟离开洛阳了,不然还能把酒言欢。”关羽也是感叹不已。
张飞想想就生气,道:“甘宁兄弟就是被他骗了,要是下次再让我见到蒯子宴,我非活剥了他。”
“住嘴!”刘备猛了起身,大喝一声。其后看着张飞关羽两人冷声道:“你们以后要是敢对先生不敬,我三人就割袍断义,你们也不要再叫我大哥了。”
张飞关羽两人对视一眼,两人有些糊涂了,不就是一个小毛孩吗,大不了不杀就是了。
张飞随即求饶道:“大哥!我不杀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你也知道弟弟就是这个脾气,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那小子这么样。”
关羽也是拉着刘备坐下,言道:“大哥,我等兄弟,这么能为此人而断义,放心,我以来绝对看着三弟,不让他胡来。”
刘备嘱咐道:“先生乃天下名士,仰慕他的学子遍布九州,要是三弟乱来,恐怕我等三兄弟以后寸步难行,更别说匡扶大汉了。”
“是,大哥说的是,大不了以后不理他就是了。”
刘备听后面色好了不少,可也没再理他们,当即走出账内,前往睡觉处,他急切想要看看蒯南信上所言为何。
“大哥?”张飞关羽两人以为刘备生气的走了,随即两人坐立不安,互相看着对方,不知该这么办。
刘备来到睡觉处,找到了藏在枕头下的书信,打开一看,信上就一句话:“君志向远大!若愿随南前往荆州立霸业,可来颍川寻南。”
刘备读完后,当下就明白了蒯南的意思,以先生在荆州的威望势力,只要自己愿意跟着先生前往荆州,即可夺取刘表刘景升的荆州,以荆州为基业,成就一番霸业。
见此话,刘备有些犹豫了,辅汉室是他的理想,可夺取刘表的荆州,恐怕有些不妥,在这么说刘表也是自己的族兄,要是夺他基业恐怖人神共愤。
刘备扬天感叹道:“先生,恕备不能如此行事。”随后起身来到火堆旁,可来到火堆旁后又犹豫了片刻,想了想,随后还是将书信烧毁,看着慢慢被烧为灰烬的书信,刘备一时间呆住了,其后长叹了一口气,向外面走去。
此信化为灰烬后,也代表两人注定无缘,虽然蒯南很佩服刘备的仁义,可惜蒯南不可能拖家带口,跟着刘备四处逃亡,若刘备愿和蒯南前往荆州,可趁天下局势未稳,直取荆州,后取扬州各郡,成就帝王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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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操这边也是在账内议事。
曹仁一回到营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蒯南的书信,随即言道:“大哥,快看看先生留下什么。”
“是啊,大哥,先生真乃奇人,半月前就可料到董卓计策。”曹洪也是急切道。
曹操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言道:“初见此人,我就觉得此人与常人有些不同,现在看来此人乃无双之才,若得其辅佐。”曹操话就到此,可众人也明白曹操的意思。
曹仁道:“弟在豫州就听闻民间之言,许劭曾说,得四为者得天下,当时不解,现在想想此言说的正是四为先生,现在先生又料到董卓计策,真乃神人,大哥若得其辅佐,志向必定可实现。”
曹洪也是附议道:“有理,先生乃天下名士,若得其辅佐,天下可得。”
两个一一说完后,曹操眼神一亮,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后打开蒯南留下的书信,信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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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兄志向南以知晓,可在下有一言相问:
秦横扫六国威震天下,可为何二世而亡,亡于何处?
别人或许不知南所问何意,可孟德必然知晓。
南言,立帝业需要杀伐手段,可嗜杀成性,唯恐天下不服,其难以立万世基业,望孟德铭记初心,匡扶天下。
帝王之道在于平衡,杀,仁,断,三者不可缺一。
若君认同南所言,可来颍川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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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信上说的什么?”曹仁一脸着急的说道。
曹操没有说话,将书信递给他们,自己陷入了沉思中。
曹仁曹洪两人随即接过书信而看,两人眼中中带有不解,曹仁随即看向曹操问道:“大哥,先生此言何意?”
曹洪看后想了想,好像有些明白了,言道:“大哥,先生信上所言,乃国士之言,对大哥来说可谓千金不换。”
曹操当然知道蒯南所言乃国士之言,可他乃士子口中之宦官之后,如不行杀伐之道,恐怕难以震慑天下。
“若依先生之意,我唯恐天下士子难以俯首。”
曹洪微微一笑,说道:“大哥,你是当局者迷,没明白先生的意思,先生信上,杀字在前,仁字在后,其意为何?”
“为何?”
“先生意思乃是,大哥不能被杀字所蒙蔽双眼,其意在于大哥行杀伐之道同时,不可忘记施恩于天下,且有先生助大哥,仰慕先生的学子遍布天下,大哥还需要以杀立威?还怕天下士子不肯归附?”
“善!洪弟可谓一语点醒为兄。”曹操眼中光芒涌现,起身大喝道。
这时账外有人禀报道:“曹公,前面来报,联盟前军已经攻进关内,关内也只有一些老弱之兵。”
“哦!”曹洪又惊又喜,看向曹操道:“大哥,看来真如先生所料,董卓恐怕已经撤军了。”
曹操也是大喜,“走,去袁公处议事。”
同时各诸侯也纷纷得到消息,前往袁绍处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