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蒯越已经安排蔡瑁他们住下了,至于蒯南和蔡觅之事,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商议不清楚的,里面还有一些两个家族之间的细节。
而此时议事厅中,蒯良正在问蒯南的想法:“子宴,你昨天也见过蔡家女了,觉得如何。”
蒯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蔡觅不好吧,他也没哪里不好,说她好吧,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见蒯南有点走神了,蒯良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子宴,这件事你还是要赶快拿主意,我们也都尊重你的选择。”
蒯南道:“我明天再去见一次蔡觅,见完后会给你们我的决定的。”
蒯良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也是点了点头。
蒯南觉得和蔡觅成亲也不是不行,毕竟蔡觅长的也不错,而且昨天和她聊了一下,发现她也就性格有点傲娇,没什么坏心思,蒯南想再去确认一下蔡觅的想法。
这时管家蒯一急忙从外面进来道:“老爷,黄家主来了,现在就在城外等候。”
黄伯父?蒯南听完有些惊讶,他来这里干嘛,不会是……蒯南无语了,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去楼上看书。
“哦,他来干嘛?”蒯良惊讶了一声,随后看向蒯越。
只见蒯越此时正看着蒯南。
“哈哈”蒯良一下就懂意思了,大笑一声,向蒯越意味深长的说道:“异度,你走一趟,去迎承彦进城,然后把她安排到德珪的隔壁住下。”
蒯越也是微微而笑,明白了蒯良的用意,随后站起身来,带着管家蒯一走出议事厅,往城门口而去。
蒯良道:“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等异度和黄承彦聊完之后,我们再来商议。”
蒯南见状行了一礼后,赶快往藏书阁走去,现在只想沉静在知识的海洋。
众人见他的样子,都是微微而笑。
蒯向摸了摸胡须,说道:“那我们就等异度的消息,看看黄承彦来此有何想法。”
蒯韩没有说话,也是向蒯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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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蒯越刚刚领着黄承彦进来,此时他们正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面。
黄承彦的马车宽敞舒适。
车驾缓缓前行。
蒯越道:“承彦兄,你可是大忙人,平常请都请不到,今天这么有时间前来中庐?”
黄承彦就坐在蒯越的对面,看着蒯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笑着道:“异度兄说笑了,要是你的邀请,我可不敢拒绝。”
蒯越拱了拱手,古怪的笑着道:“承彦,这话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这次前来是有事情相求吧,放心,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尽力为之。”
都是聪明人,黄承彦也知道蒯越这是故意这样说,什么能做到,一定尽力为之,这就是向他先说好,这件事没戏。
黄承彦想了想,准备改变策略,和蒯家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说不清楚,还是去找子宴说是最好,子宴重情义,我之前对他有恩,他一定会慎重考虑。
黄承彦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异度,你想太多了,没有的事,我这次前来,就是来找子宴的,他不是写了一首明言吗,我在荆州城中都听说了。”
蒯越心里呵呵一笑,骗谁呢,你找子宴,带这么多礼物干什么?虽然蒯越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不过后面装了几十车,一看就是出手不凡。
蒯越装作原来如此的表情,开口道:“原来承彦你是找子宴的,可惜有些不巧,子宴最近出去了。”
黄承彦听完,还没细想,脱口而出惊讶道:“出去了?”
蒯越点了点头道:“是,最近前来拜访子宴的士子太多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对这些事情比较反感,现在已经去外面游学了。”
黄承彦就是太清楚蒯南的性格了,才觉得蒯越的话应该真的,随后问道:“子宴现在居何地,我去找他。”
蒯越摆了摆手道:“他也没向我们透露,匆忙带着几个侍卫出去了。”
黄承彦听完到是信了,心里想着,这件事不太好解决了,本来和子宴套套近乎,说不定轻轻松松的就成了,现在子宴不在,估计要大出血了,不过前几天蔡家不就来了中庐吗?
黄承彦不解的问道:“异度,听说前几天德珪也来了中庐,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蒯越道:“承彦消息灵通啊,德珪也是昨天刚到,现在正在客院歇息。”
“听说蔡觅也跟着一起前来了?”
蒯越听了不由一笑道:“是,承彦你也知道,子宴今年也有二十了,还没有娶亲,我们这些长辈也得为他筹划此事。”
“正好德珪上次来信说,愿意以1000匹良马,作为礼物送给子宴,想让子宴和他二姐成为夫妻,我和子柔了解他的意思后,也觉得挺合适的,这不德珪急急忙忙的就带着他二姐前来了吗。”
蒯越说完微微而笑,一脸骄傲,不知道是故作的,还是什么,方正黄承彦是有点搞不清情况了。
要是蒯南在这里不得不佩服蒯越真是演技派,影帝级别的。
黄承彦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道:“德珪真是好手笔,不过子宴不在,这件事也还没定下吧。”
蒯越道:“子宴的意思是,让我们看着决定,他就一个要求,只要相貌出色,性格贤惠。”
“你也知道,德珪之姐相貌及其出色,她又是蔡讽之女,只要嫁过来一定会是子宴的贤妻,蒯家族老们都觉得非常适合子宴。”
蒯越振振有声,有理有据,像是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听完蒯越的话,黄承彦也没办法在扯来扯去了,他是带着黄月英和黄家族老们的期盼来的,直接向蒯越说道:“这件事你们可以在考虑考虑,子宴还这么年轻,不瞒你说,我这次也是为小女的亲事前来。”
蒯越故作大吃一惊道:“难道月英也看上了我们蒯家子弟?不过不对啊,月英连子宴都不喜欢,我们蒯家这一辈中,除了子宴,也没有其他出色的子弟了。”
黄承彦稍微尴尬了一瞬间,随后说道:“上次之事,纯属意外,月英自从见过子宴后,一直就对他心心不忘,思念成疾。”
蒯越道:“承彦兄,这件事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们已经快和蔡家说好了,要是现在反悔,我们蒯家的信义何在?”
黄承彦想着现在已经这样了,干脆耍赖皮道:“异度,既然说到信义,那子宴和月英的婚事可是还没有退。”
“哦?”蒯越惊讶了一声,随后问道:“此话何意?子宴明明已经和月英退过亲了”
黄承彦道:“那就是我对子宴开的一个玩笑,退亲得有书信吧,你们手上可有我亲笔写的退亲书?”
蒯越看着黄承彦耍赖皮的样子,真是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上次见到他这样还是一起求学的时候。
“承彦,你这,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