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见黄承彦在荆州名声挺好的,这么多人为他说话,想要转移话题,正好看见黄承彦后面不是跟着个俊秀青年,估计是黄家晚辈。
刘表笑着说道:“承彦,我府上什么都没有,就是美酒管够,不过入席之前,你是不是应该为我介绍一下你身后的青年才俊,我可是求贤若渴。”
宴会众人也有点茫然,不晓得跟在黄承彦后面的是谁,要知道黄家贵为荆州四大家族之一,黄家的后辈他们都认识。
黄承彦笑着谦虚道:“刺史说笑了,只要您振臂一呼,荆州的青年贤才肯定前来投靠,何谈缺人一说,我这位侄儿才薄,志浅,肯定入不了刺史的眼。”
刘表听见他的赞美,内心欣喜一笑,开口道:“承彦谦虚了,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能被承彦你带来的人,我可是求之不得。”
这时旁边有人笑着催促道:“承彦,磨蹭什么,还是快说吧,你们黄家的年轻后辈我可都见过,这位晚生后辈是谁,我们可是好奇的很。”
蒯南此时有点无语,黄叔伯,你在干什么?能不能直接说,然后坐下,喝酒吃席不香吗?
他不晓得黄承彦就是故意的,直接说,刘表和宴会上的人肯定影响不深,现在这内厅众人目光都在蒯南身上,想忘记都难。
黄承彦开口道:“子宴,你不是仰慕刺史大人已久,还不来上前拜见”说完还让了一个身位给蒯南。
蒯南听完一头问号,瓦特,自己什么时候仰慕刘表了,不过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能这么办,总不好打黄叔伯的脸,而且反驳的话,自己今天可能出不了这个门了。
蒯南上前见礼道:“蒯家,蒯子宴,见过刘刺史。”
这就完了?刘表懵逼了,不是说仰慕我已经吗,这是像仰慕我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不是性黄,而是性蒯?
刘表朝蒯良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然而此时蒯良更加懵逼,蒯子宴?其儿不是说他和黄家闹掰了吗,黄承彦带他来干嘛,而且眼前这个面容俊秀不凡,态度从容不慌的少年是蒯子宴?
刘表没有得到蒯良的回应,自己开口问道:“子宴,你可是中庐蒯家的子弟?”
蒯南道:“在下确实是蒯家子弟,不过是蒯家的远支。”
刘表向蒯良蒯越笑着说道:“子柔,异度,你们蒯家既然有如此少年,早就应该引荐给我了。”
蒯良心想,我自己都没见过,如何推荐给你。
随即回道:“主公见笑了,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子宴,我这个蒯家家主当的实在不称职。”
刘表见蒯良面带尴尬之色,也晓得这里面估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子宴,你都读过那些书籍。”
书籍?演义算不算,西游算不算,编程思想算不算……
蒯南面露难色,回想前身的记忆,好像前身真没看过什么书籍,总不能和刘表说自己看过演义吧。
蒯南半天没有回话,而且一脸难色,场面瞬间尬住了。
宴会内厅中的人看着蒯南的样子,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
连黄承彦在一旁都无语了,不是吧,看这个小子的言谈举止,不像一本书都没读过的啊,这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刘表脸上轻微一抽,自己这句话这么难回答?不会连一本书都没读过吧,那不就是一个草包饭桶,黄承彦什么意思,这种草包也带来介绍给我?不会是想害我吧。
黄承彦看不过去了,咳嗽了一下,用眼神警告蒯南,意思就是,让蒯南好好说,要是搞砸了,你试试。
蒯南看着黄承彦的眼神,心里想着,这真的不能怪自己,自己穿过来的时候,前身就没完全的读过一本书,难道和刘表说自己读过语文,数学,英语……哦,对了,数学,现在算数可是打算盘,自己会九九乘法表能快速心算,在现在应该算一门技术了吧。
“刺史见笑了,在下平生只喜欢研究算术,能在瞬息之间算出数目,分毫不差。”
黄承彦漏出疑惑的眼神,算术,自己这么不知道这个小子会算术,不会是没东西说,乱说一个吧。
宴会众人也明显不信,不过也没人出来反驳,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蒯南是黄承彦带来的,反驳不是在打黄承彦的脸吗,
刘表有点古怪,要知道算术厉害的一般年纪也不小了,这个蒯子宴不是在乱说吧,瞬息之间算出数目,还分毫不差,刘表不信的说道:“子宴,你既然有如此本领,就给我们演示一番。”
随后刘表朝着管钱的薄曹掾傅巽说道:“公悌,你出一题,让子宴试试。”
傅巽道:“是,主公。”
傅巽随后起身来到刘表面前,向刘表施了一礼后,看向蒯南道:“子宴,你偏向何种算法?”
蒯南也不晓得古代的算法这么区分的,不过自己好歹是大学生,汉代的算数就是在难,能难得过高中数学?不等式,函数,三角函数,微积分,解方程……这些他们能懂吗?不说其他,在汉代算数能算过蒯南的还真没有几个。
蒯南道:“公梯请随意出题,在下没有什么偏向。”
傅巽心里呵呵一笑,没有偏向?那就是全部精通咯,也太大言不惭了,我学了这么久的算学,也不敢自称精通一说,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假的。
傅巽面色难看的开口道:“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翻译过来就是,现有一块田,宽十五步,长十六步,问这块田的面积是多少?)”
蒯南见傅巽出的题目轻松了不少,这有什么难得,不就是算面积吗,蒯南轻松回答了他。
傅巽见蒯南答出来又继续问道:“又有田广十二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几何?”
蒯南回答道:“一百六十八步。”
“今有田广一里,从一里,问为田几何?”
“三顷七十五亩。”
“又有田广二里,从三里,问为田几何?”
“二十二顷五十亩。”
傅巽继续问道:“今有粟一斗,欲为粝米,问得几何?”
“为粝米六升。”
“……”
“……”
傅巽越问越起劲,蒯南越答越轻松。
傅巽快速出题,蒯南也是快速回答,而且分毫不差。
宴会内厅众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在那一问一答。
越到后面宴会众人的表情越惊讶,越震撼,而且收都收不住。
不知何时,连外厅的人都知道内厅正在发生什么事,不过他们不好进去,只好叫刘府宴会内厅的小厮,去门口听着,然后传给他们。
外厅中人听完小厮的描述,有人不禁感慨道:“想不到这个蒯子宴既然有如此本事,在算学一道能说胜过他的怕是整个天下也没有几人。”
“你说的对,蒯子宴真奇才,我估计除了洛阳那几位研究算学的老博士,没人能胜过他,而且蒯子宴还如此年轻,超越那几位老博士也就是时间问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