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听完在心里冷冷一笑,不可能,小子,和我耍笑心眼,你还嫩了点,随即冷声道:“既然现在知道了,刚才进来这么没自称小婿?”
蒯南冷笑道:“不敢,黄家家大业大,小侄实在不敢高攀月英小姐。”
黄承彦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直逼蒯南。
什么意思?这是说我们黄家仗势欺人?
也不看看自己的名声。
真是不可理喻!
哼!算了,为了女儿,也看你挺凄惨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黄承彦心里自我安慰。
蒯南也是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想吓倒我?我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优秀青年。
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
黄承彦先败下阵来,随后冷静了一下,低声道:“子宴,有些话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应该知道,月英也已经和我闹过好几次了,她是我的独生女儿,我很疼爱她,很尊重她的决定。”
“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难处!”
蒯南本来就是来退了这门亲事,可没想到黄承彦这个荆州名士为了女儿,居然愿意放下脸面。
蒯南有些佩服:“黄伯父,今天我前来就是处理父亲留下的这件事的,毕竟我和月英小姐连面都没有见过,何谈喜欢,站在月英小姐的立场来看,我也不愿意和一个面都没有见过的人成亲。”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外面确实对你误会颇深,我本不愿破坏和你父亲的约定,不过……希望你能体谅我对女儿的一份深情。”
蒯南谦虚道:“黄伯父过奖了,是我配不上月英小姐。”
黄承彦给管家递了个眼神,笑着道:“既然子宴同意了,那就?”
糟老头子坏的很,笔墨都准备好了,还在这装,看来自己今天不写,走不出这个门了。
不过蒯南既然决定了,就不想在说些什么:“应该的,小侄这就写一封证明。”
蒯南接过笔墨之后,顿时有点愣了,这古代退婚书这么写,自己没见过啊,如果写错了,黄承彦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逗他玩吧,那今天真的走不出这么门了。
黄承彦看着蒯南迟迟没有动笔,皱了皱眉头,脸色有点不对劲了,随即冷声道:“子宴?”
听见黄承彦语气有点想杀人的意思,蒯南突然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份十分唯美的退婚语,就这个了,蒯南快速动笔。
没几分钟,蒯南就写好了,也不知道对不对。
蒯南放下笔,随即开口道:“黄伯父,小侄已经写好,还请过目。”
管家拿起蒯南所写,递给黄承彦。
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黄承彦看完后,抬头看了看蒯南,到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文采,不过月英只是和他定亲,还没有成婚,这个小子称呼月英为他娘子,是不是……算了,不和他计较了,反正是这个意思就行。
黄承彦放下退亲书,对蒯南满意的说道:“子宴,这件事是我亏欠你,虽然你和月英缘分已尽,可我和你父亲多年相交,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伯父不必觉得亏欠,小侄惭愧,未能得到月英小姐青睐,既然事情以了,若伯父没有什么事了,小侄先告退了。”
黄承彦道:“不急,子宴你现在居住何处。”
“自从父亲去世后,云叔带着我到他城外老家居住。”
黄承彦欷吁一声,感慨万分:“你口中的云叔就是你家以前老管家吧,到是个忠仆,值得敬佩。”
“是,云叔在我心中是唯一的亲人了,他对我的恩情,我难以报答,只求竭尽毕生之力,使他安享晚年。”
黄承彦认同道:“你能这么想,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也会觉得很值得,接下来子宴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份差事,也算我对故友的一份思念。”
“伯父的好意小侄心领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小侄还要尽快出城,就先告辞了。”
黄承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向蒯南说道道:“子宴不如今天就先住下吧,你们现在赶过去,估计城门也关了,等到晚宴,我们在细聊一番。”
蒯南有点犹豫,看了看外面,随后想着,方正黄家确实亏欠自己,自己没有接受黄家的差事,但在他家吃一顿好的,也算是对自己肚子好点:“感谢伯父款待,小侄感激不尽,只是云叔现在还在外面等着。”
“这是小事。”
黄承彦吩咐管家道:“去给子宴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再叫厨房现在去准备晚宴”,随后向蒯南说道:“子宴,你先下去休息,我派人领云老去你的住处。”
蒯南行礼道:“谢谢伯父款待,小侄先告退了。”
蒯南向黄承彦告退之后就跟随黄家下人前去客房。
蒯南走后,黄承彦拿起退亲书仔细看了一番,嘀咕着:“没想到这个小子,出身行伍之家,居然不仅能写一手好字,这文采也算不错,果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外面对这小子的传言实在有误。”
如果蒯南听见绝对会感谢前身,前身别的不行,在写字上到是有点天赋。
黄承彦拿着退亲书往后院走去……
“小姐,老爷来了”黄月英的贴身丫鬟从外面进来禀报。
“你去吧,我知道了。”
黄月英放下手上的小物件起身迎接黄承彦。
黄承彦拿着退亲书走进来,看见黄月英眼中满是疼爱,伸手揉着黄月英的头:“月英,今天蒯家那个小子来了,他已经同意退掉和你的亲事,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父亲,他没别的要求,就这么同意了!”黄月英有点惊讶,按理说以蒯家现在的情况,那个蒯子宴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放弃才对啊。
黄承彦温柔的看着黄月英:“这个小子,还是不错的,没有外面传言中那么不堪,家里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屈膝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