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使者随意伸出手,将那瓶蕴含着澎湃力量的貔貅血收入了手中,他的周身陡然间弥漫开了一层难以形容的血色雾气。
“啊,真是不好意思,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
他轻笑一声,周围的那些猎杀者感受到血色雾气的侵蚀,似乎顿时变的更加疯狂,双眼之中迸发出了一缕缕异样的寒芒,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反观其他人,皆是流露出了厌恶甚至是痛苦之色,以至于猎杀者身旁的人,都是有些迫切地想要避开那些该死的血雾。
“血衣大人,你似乎有些过分了。”
玉无双眉头一皱,虽然他并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可是今日的竞标会却在他的地盘举办,若是真有人出了事,只怕其他人也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指不定还要来这里闹事,到时候岂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呵呵呵,真是抱歉,都怪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
血衣使者轻笑一声,眼中流露出了一抹血色光芒,有了这滴血,饕餮大人的力量必定可以得到更大程度的恢复,甚至指不定可以挣脱束缚,恢复自由!
到了那个时候,这里整个世界都将会成为饕餮大人的囊中之物,他们作为最早追随在饕餮大人身旁的猎杀者,也必定可以获得最好的帮助。
啊……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赶紧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所以他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不管心中情绪如何澎湃,血衣使者到底还是将那层层血雾给收容了回去,只是他接二连三的出手,已经让很多人对他心生警惕了。
猎杀者本就不受其他寻常势力的待见,只因为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哪怕猎杀者的力量再强大,他们的名声再如何强势,也依旧无法改变,他们是一群血煞之徒的事实。
“呵呵,若是没有别的事,那么竞标会就继续吧。”
玉无双深深看了血衣使者一眼,心中也是浮现出了一丝警惕,因为他也听说过有关于猎杀者的一些传闻,据说他们似乎正在谋划着什么事。
只不过这个群体神秘而强大,而且所作所为都是一些无比有违人性的事,若是与他们接触的多了,很容易会遭受到其他势力的敌对。
他记得他们玉林门的门主也曾经警告过他,千万不要与猎杀者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因为这个组织里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什么一群正常人,他们就像是邪教的信徒一样,在坚守着心中的一套行事准则。
“废话少说,赶紧拿出最后一件拍品吧。”
有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说话的人是那位只身而行的杀手,似乎叫天绝。
克里安城十大强者之一,一向是个独来独往的独行侠,不过他既然敢独自来到这里,也证明了他自身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据说此人也是一位修行者,甚至来自于东方古国,只不过后期因为一些缘故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成为了一名非常强势的杀手。
他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创下了如此威名,也证明了此人的实力相当不俗。
当然了,能够来参加这次竞标会的人,又岂会有凡人。
“呵呵,天绝说的没错,玉副门主,你这般磨蹭,实在是有违你们玉林门的行事之道啊。”
被人接二连三地打断,玉无双的脸色本就有些不太好,此时听了他们的话,更是阴沉如水一般。
只可惜这李刀也是个知名人物,亲手创立的刀锋佣兵团,在克里安城也是有着一席之地,他也不好,这次人得罪的太狠了。
“实在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只是我们每一件拍品的重要性都难以言喻,所以我们自然做好最万全的准备。”
玉无双轻笑一声,说出的话也是很容易堵住了别人的嘴,当然了,这些人也并非是为了给他的面子而是为了给玉林人的面子。
他玉无双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克里安城十大强者之中,排名第六的存在,比他强的人虽然少,但也大有人在。
但他们玉林门的门主,却是排行榜第二名的顶尖强者,寻常人根本不敢不给他面子。
“哦?难怪这榆林能赶在这克里安城举办竞标大会,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
瑞雅也在给陈玄做着科普,后者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心里倒是对这玉林们更有兴趣了。
“玉林门虽然强,不过他们的头上,却还始终压着一座大山,那就是传说中的风雨楼。这个组织相对来说更加神秘一些,甚至连这次的竞标大会都是没人过来。我他们最为喜欢的就是从世界各地搜刮灵兽,听闻这最后一件拍品似乎就与这东西有关,所以我觉得他们的人应该不会错过。”
一旁穆斯林也是补充道,后者为了得到那野参血,整个过程几乎接连不断的在向着对方示好。
他只希望陈玄能够大发慈悲地给予他一滴野参血,否则的话,他恐怕真就只剩这几年的活头了。
虽然他并非是黑魂的领袖,却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灵魂人物,可惜哪怕他的老大为他遍寻了整个克里安城甚至是周边的国度,都是没能寻找到有关于这千年野参的半点儿线索。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听闻这千年野参的血液非常难得,若非如此,这玉林门也不至于会将这么宝贵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可想而知,这玉林门恐怕也没能得到这最珍贵的血液,恐怕他们所有人都非常好奇,陈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惜这么隐秘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随意去发问,只希望可以得到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血液就足够了。
“风雨楼么。”
陈玄目光微微闪烁着,那里他迟早会去闯一闯,玄鹰对他而言,早已经超越了宠物的范畴,那可是他最为疼爱的弟弟。
居然敢把他的弟弟拿去当人质,这风雨楼的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只不过他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若非如此,他只怕早已经亲自去踏平那风雨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