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有些烦,肩膀上的玄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也在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小家伙的脑袋是鹅黄色,身上的羽毛是黑色,长大以后额头上的毛应该会变成白色。
“你还真是蛮通人性的。”
陈玄的情绪被小家伙安抚了一些,他伸出手轻轻点在了小家伙的嘴边,玄鹰乖巧而亲昵地啄着他的手指,动作很轻,更像是在挠痒痒。
“玄哥,人好像来了。”
随着陈涛话音落下,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停在了学校门口,几个黑衣保镖面色冰冷地从车上走了下来,目光环视一周后,迅速上前一步推开了门。
“爸!”
丁洪涛激动地大吼着,被陈涛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后者心里还觉得挺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去欺负城主的儿子,对他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呢。
也就是跟随了陈玄之后,他的生活变得越发多姿多彩。
什么太子什么大少爷,什么几大家族纷纷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成了他可以随意践踏在脚底下的垃圾。
如今他的眼界也越来越高,丝毫不再将这些大家族放在眼里,就算是城主他也依旧可以随意高昂着头藐视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儿子!”
丁顺走下车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顿时气的差点没又晕过去。
立刻走上前来呵斥道,目光凶狠地瞪着陈涛。
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就是丁顺是吧?”
“哪儿来的小子,休得无礼!要叫城主!”
“我跟你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哪凉快给我去哪儿呆着去。”
“你!城主,请允许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绑匪,并且把小少爷救回来。”
被挑衅的保镖气的不轻,转身看着丁顺道,他们毕竟是城主身边的保镖,平日里眼界也都很高,丝毫不把这些小混混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大概只是觉得丁洪涛家里有些背景,所以想要将他绑架,然后讹一笔钱,根本不知道他们得罪了怎样的存在。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绑架的是城主的儿子,必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立刻乖乖把人交出来了。
他却忘记了自己刚才已经直接暴露了丁顺的身份,但是陈涛等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丝毫不在乎这个所谓的城主。
“不用,你先退下。”
丁顺挥了挥手,随后目光复杂的看向了陈涛身旁的青年。
他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关注商界的事,可有关于江城的事,他却非常关注对于江城之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些后起之秀以及来自于各大势力的人,他也都略知一二。
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年纪轻轻却在江城掀起了腥风血雨的青年,陈玄。
“你……你就是陈玄?”
“怎么说话的?真不懂礼貌。”
陈涛骂了一句,似是对丁顺的态度很是不满,殊不知站在丁顺的角度来看,他可是城主,而陈玄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不过丁顺却并没有在意陈涛的无礼,反而极为郑重地冲着陈玄鞠了一躬,“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是陈先生造访,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众目睽睽之下,身为江城城主的丁顺居然会如此卑躬屈膝地向一个年轻人鞠躬行礼,这一幕彻底震惊了所有人!
其中也包括了学校的校长,以及丁洪涛和周围的学生,实在是因为这一幕太过诡异,也太可怕了!
唯有陈玄三人淡定依旧,陈玄只是惊讶地挑了挑眉,“丁城主如此客气,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惊喜或者激动的情绪表现,显然这句话不过是随口说说。
丁顺也不觉尴尬,最近有关于陈玄的消息,几乎被很多人送到了他的桌子上,所有人都一致提醒他,千万不要招惹此人!
这人是个魔鬼,他的实力强大到离谱,背景也非常的强悍,他一句话,就可以影响到整个江城的格局。
甚至连所谓的江家,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只能成为他的踏脚石!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未来的某一天,这个青年可能会把江城变成第二个东海,而如今整个东海几乎已经是陈玄的囊中之物!
若是想保住自己的城主之位,就只有一个办法与陈玄交好。
要不然就乖乖等死吧,与陈玄作对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甚至可能会连累家人,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他丁顺不是江家,没有那么多实力强横的侍卫,没那么多的本钱圈养一大堆的手下,他如今只能是凭借这个身份,搜刮一些钱财,然后勉强度日罢了。
他还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与这种可怕的魔鬼产生恩怨,而且他爹还是陈玄所救,总的来说陈玄还是他们丁家的大恩人。
“陈先生客气,我想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只是单纯的为了见我吧。不管陈先生有什么吩咐,完全可以直接让人通知我,倒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丁顺冷静地道,实际上他最近也在想着找机会拜访陈玄的,此人最近在江城风头太盛,几乎无往不利地就获得了古玩盛典上最珍贵的两种宝贝。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陈玄肩膀上的玄鹰,没想到那个小家伙非常敏感,察觉到他的视线,竟然张开了嘴冲着他发出了嘶鸣,似乎在威胁他,警告他。
这就是传说中,在灵气的浸泡下孕育而生的灵兽啊,颇通人性不说,还有着种种奇异能量,只可惜这宝贝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足以让很多人为之抢破脑袋。
“既然丁城主知道我是为你而来,不妨猜猜,我想让你做什么。”
陈玄轻轻敲了敲玄鹰的头,饶有兴致地问,他倒是想看看,这位所谓的丁城主,还能猜到什么地步。
“胡说!爸,你在做什么啊?你可是城主,怎么能对别人如此恭敬?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丁洪涛突然声音尖锐地嘶吼道,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惊恐,他的父亲,怎么能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