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碌的话,白老爷子的目光却陡然一寒,双眼之中迸发出一抹刺目的凛冽寒芒,让人不敢直视于他。
“住口!此事休要再提!”
“领导……”
“哼,你以为他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今日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没有他自身真实实力的一半。想要将他扑杀,你知道需要怎样的人力么?况且如果仅仅是觉得他对我们有威胁就下杀手,那我们成了什么人?”
白老爷子目光冰冷地质问道,程碌愧疚地低下了头,心里也意识到自己的提议的确有些过分了。
只不过陈玄带给他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他已经在思考着要用怎样的方式去针对陈玄。
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清楚,就算是有几十个强者一同过来攻击他,也必然不会成功。
然而如今看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手,不过是假把式罢了。
“在我看来,他的性格应该是属于那种恩怨分明的性格,我们尽可能不要去招惹他,而是尽量与之交好。我相信只要我们付出足够的诚意,他一定会赤诚相待。”
白老爷子沉声道,程碌听了之后暗暗点头,他知道自己的阅历和看人的眼光,都无法跟老爷子相比,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呵呵,想要值得别人的信任,首先要付出信任,只有这样才能让陈玄彻底对我们放松警惕,并且愿意相信我们,与我们合作。我相信他的未来,必定不可限量。以后我们必定要在可能的情况下,给予他一定的帮助和方便。”
“我明白了老爷子,你放心吧,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再有下次。”
程碌毕恭毕敬地开口,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先前所说的那种话,的确是在给老爷子添麻烦。
陈玄刚刚答应了跟他们合作,结果他竟然就提出了要背刺陈玄,这种事的确是不仁不义的行为。
另一边白沐晴陪着陈玄离开了这处幽静的别苑,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陈玄是因为心里有事,他在思考着白老爷子突兀提出让他帮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思路。
他想要问问白沐晴,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还是等白老爷子自己想明白了之后再决定吧。
“你……陈玄,谢谢你救了我。然后,对不起,在那之前我一直都误会了你,以为你是那种自大的人。”
白沐晴终于没忍住开了口,自从陈玄救了她那天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些东西已经变得不同了,她无法控制这种感觉的滋生和改变,只能任由这种情绪在不断地发展变化,直到充斥在了她的整颗心里。
“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陈玄没反应过来,转过身疑惑地问了一句,白沐晴脸色微红,心里隐隐间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没,真的只是觉得有些后悔,是我误会了你。”
“没关系,我并不在意。”
陈玄摇了摇头,曾经的事情他根本未曾放在心上过,况且白沐晴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是好歹本性不坏,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而已,甚至还挺热心。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多次为他提供帮助,所以他自然也不会记仇。
见陈玄的态度依旧冷漠,白沐晴心里却有些暗暗失落,原以为以她的容貌气质,以及家世背景,陈玄无论如何也该对她产生一些别的看法和态度才是。
可惜实际上,陈玄根本未曾将她放在眼里,这种感觉真是有些难受。
“就送到这儿吧,我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到了门口,陈玄主动提议道,白沐晴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门口,心里顿时有些怅然若失。
“这样啊,那好吧,再见了陈玄,以后有机会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我家做客哦。”
白沐晴笑着开口,伸出手轻轻挥了挥,试图忽略自己心中的失落情绪。
陈玄冲着她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他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的潇洒利落,直至消失也未曾转过身,回头看她一眼。
“真是块木头呢。”
白沐晴有些失落地喃喃自语道,心里空荡荡的,格外难受。
“怎么,我的宝贝孙女思春了?”
“胡说什么呢!爷爷!”
白沐晴脸色通红地转过身,狠狠瞪了自家爷爷一眼,随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白老爷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家孙女如今长大了,总归已经开始对周围的男孩子产生兴趣了啊。
在他看来陈玄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惜他到底已经有了家室。
陈玄离开了白家之后,只身一人回到了枫晚小区,因为他手里已经有了门卡,所以完全可以自由出入这里的小区。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他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如今就算是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周围的天地灵气依旧会源源不断地向着他的身体内不断汇聚。
这便是他所修炼功法带来的好处。
他抬起胳膊,感受着体内的灵气不断汇聚于自己的胳膊上,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让他格外身心舒畅。
“想要提高实力,还是要离开东海市才行。”
陈玄目光微微闪烁着,他在这东海市之中,还有着太多牵绊,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离开。
“唉,唐家还真是最难以处理的一个点。”
陈玄面容冷漠地伸出胳膊枕在脑后,仰头躺在了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另一边,陈家之中,陈家的大少爷陈风,三少爷陈景难得一同回到了家族里,原因是因为陈家家主的召唤。
“呦,三弟好久不见,听说最近又在外面惹出了不少事来,真不愧是麻烦精啊。”
陈风冷笑着讽刺道,丝毫没有兄弟重逢的喜悦之情。
“大哥倒是还挺抬举我,听说你现在整天跟在黄家大小姐的屁股后面追着人家,可是人家压根理都不理你,当舔狗的滋味如何?”
陈景毫不退却,阴阳怪气地讽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