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虎并没有跟陈玄探讨出什么结果来,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要从根本脱离林家的控制,自立门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刚出狼窝,或许又要进了虎穴。
不过比起林家,冯虎更愿意接近陈玄,后者的品行他是信的过的。
“接下来你就开始着手对宋家下手好了,今天听到我的警告,短时间内他应该都不会在找唐家的麻烦,会老实几天。你恰好可以趁此机会,对宋家下手。”
“没问题,玄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冯虎拍着胸脯保证道,陈玄淡漠点头,这种事他没兴趣掺合,不过冯虎的意思却是在拿下公司之后,分给他至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明白,这是冯虎的示好,同时也是一种拉拢的手段。
以后公司出事,林家出手干预,只怕也会看在陈玄的面子上,不再把事情闹大。
陈玄其实并不缺钱,对管理公司也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也不会排斥,获得更多的权利和利益。
行走在这个人世间,金钱和权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哦对了玄哥,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
正准备离开的陈玄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转过身用那双薄凉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冯虎,明明未置一词,却依旧让后者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威胁。
“那个……是这样的,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上次跟踪我们的杨鑫?”
冯虎挠了挠头,不敢再隐瞒,赶忙将正事说了出来。
陈玄从记忆里检索了一番,立刻找到了那个杨鑫,以及后者的跟踪和截杀。
“记得,怎么了?”
“他的老大叫吴青,是北域的一个地下势力的老大。此人也是我的死对头,这件事你也已经知道了。不过据我所知,他似乎是陈家家主的远方表亲,他能够发展的如此迅速,也跟陈家有关,两者很可能已经暗中结盟,一明一暗,掌控了北域。”
陈玄眯起眼睛,这件事的确可大可小。
北域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毗邻边陲,与境外势力只隔着一条不宽的河。
据说陈家还曾利用这特殊的地理位置,在境外培养了大量的杀手以及雇佣兵,不过这件事还没有经过证实。
毕竟当初的他离开陈家的时候年纪还小,因此对于这些事知道的并不详细。
“所以你的意思是,提醒我提防吴青?”
“哈哈哈,玄哥果然料事如神,我就是这个意思。上次玄哥跟我一起遭受他们的围攻,却并未赶尽杀绝,恐怕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关系匪浅这件事。而今再加上你得罪了陈景,我怀疑后者很可能会找上吴青,对你下手。”
冯虎收敛笑容,面带紧张之色提醒道。
“那又如何?区区北域的小混混,还不需要我放在眼里。只要他敢派人来,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陈玄声音依旧冷漠,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无意间得罪了又一个庞然大物而有丝毫的紧张。
冯虎无奈苦笑,他早该知道,以陈玄的性子,又怎会将吴青放在眼里。
“我知道了玄哥,我也就是随口提醒你一句。”
“任何敌人,都不会因为你的警惕和恐惧而消失或是放弃对你的进攻,所以与其做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不如静下心来安静等待,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的是啊。”
冯虎恍然,陈玄不愧为能够让他都甘拜下风的人不仅实力强悍,这口才也是一绝啊。
“行了,没别的事,我要先回去了。”
“好,我安排人送你?”
陈玄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唐蜜应该也回家来了,他如果不早点回去,免不了又要被家里的那些人问东问西。
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冯虎特意安排了一辆玛莎拉蒂来送陈玄,后者对这些并不在意,也就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刚离开会所,他就接到了唐蜜的电话。
“陈玄,来接我,我在帝豪酒店。”
说完不等陈玄给出反应,就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
陈玄满头黑线,这一天还真是不够他忙的,早上刚在帝豪参加了生日宴,晚上又要去,他还真怕那位主管杨志远见了他,被气出什么毛病来。
“去帝豪酒店。”
陈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淡漠地开口对前面开车的司机道。
这司机是冯虎的心腹,帮冯虎打理着多家企业,来之前冯虎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一定要乖乖听从陈玄的吩咐,万万不能得罪了后者。
他也始终谨记在心,如今听到陈玄的命令,顿时被吓了一跳,片刻后反应过来,赔笑道:“没问题陈先生。”
陈玄闭上了眼睛,休养生息,这一天的奔波对他来说也是极为耗神的。
司机透过倒后镜看到陈玄在休息,这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青年,给他的感觉甚至比大哥冯虎更为可怕。
“不看路,看我做什么?”
冷漠的声音,从青年的薄唇中传出,那开车的小弟瞬间收回目光,他万分确定刚才陈玄并没有睁开眼睛,那又怎么知道自己在盯着他看的?
他不敢多想,更不敢开口,只能继续兢兢业业地开车,额头上甚至见了汗,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紧张。
陈玄睁开了眼睛,却并未在说什么。以他如今的修为,别说没睡着了,就算真的陷入了沉睡,但凡有人表现出对他的关注,他也会立刻被惊醒。
见司机乖乖收回目光去开车,陈玄便也懒得再去计较什么。
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小青年,一时好奇自己也是有这个可能性的,他如果非要去计较,反而失了风度。
彼时的帝豪会所之中,唐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着面前这些形形色色的明星,只觉得无比心累。
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出来参加这所谓的聚会,实则不过是一群演员的自我修养。
一个个都是盛世白莲花,绿茶中的碧螺春,却还能演出一副不谙世事的纯真,好像每一句讥讽的话都是不经意间冒出来的。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