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格抽屉,将里面那柄红木厚戒尺取出来,递到笙歌手边。“给,你的家法。”
笙歌没接,纪御霆干脆的将戒尺塞到她手里。“虽然我已经扔了被那女人碰到过的西装和手套,但如果你心里还有疙瘩,就拿这个揍我一顿出气,哪怕是打废掉我这双胳膊,我都绝对不会吭一声。”
笙歌依然不发一语,继续看手机。纪御霆静静站了一会,看她没反应,转身又去打开衣柜,取出那块笙歌为他独家定制的上好搓衣板,搁到床边的地毯上。然后挽起西装裤腿,露出泛着淤紫、被搓衣板棱子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膝盖。笙歌虽然在看手机,余光却在悄悄瞟他的每个动作,冷不丁的注意到他在挽裤腿,冷眸下意识看向他的膝盖处。然而,目光在触及到他膝盖的伤时,笙歌瞳眸一颤。眼见他就要跪下去,笙歌伸手阻止。本意其实是心疼他了,但话到嘴边,就带着火气。“你挽裤腿干什么?故意让我看到你的膝盖,又想整苦肉计是吧?”
纪御霆唇边勾起苦涩,“没有,只是想着裤腿挽起来,跪着会更疼一些。”
笙歌的火气更甚了,“喜欢受虐?越疼你越爽是吧?”
“不喜欢。”
他拧着眉头,黑眸十分委屈,“只是觉得你看到我这么疼,能狠狠出一口恶气,毕竟生气伤身,我希望你的怒火能消退得快一点。”
笙歌被他这番话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耳边突然莫名其妙的响起白天雅歌在她办公室门口,说的那句话。“鹿小姐,你不觉得你对纪总一直很残忍?你其实只爱你自己,你对他根本就不好……”一直以来,她是不是真的仗着纪御霆无上限的宠她惯她,无法无天,一直在过分的苛责他?她叹息,语气温和了许多,“你坐着,让我看看膝盖的伤。”
纪御霆注意到她眼底的心疼,嘴角悄悄上扬,任由她拉着自己,坐到床边验伤。“才半个小时而已,怎么都瘀了,你昨晚没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