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旭是真的被刺激到快爆炸了。他压抑住内心的狂躁,软了语气说。“笙妹妹,这些我也可以,我比他更好看,不是更能讨你喜欢?”
笙歌再次挑起封御年的下巴,观察他的五官。“你是好看,可他是俊,不一样。”
宁承旭五官柔和精致,一双湛蓝凤眸添色不少,是极致的好看,比美人还要美。而封御年的眸子黝黑深邃,五官俊朗非凡。不笑的时候,给人森寒冷戾的感觉。眸子敛起,卖惨装无辜的时候,是一种披着羊皮的大狼狗的感觉,很欠收拾。他这张脸,更多的是帅。这会他菲薄的唇轻叼着衬衫,双手被束缚,是极致的欲和受。更让人萌生一种想狠狠欺负他的冲动。笙歌的话落在封御年耳里,酥酥柔柔的,格外动听。他乖乖保持着双手高举、嘴叼衬衫的动作,一动不动,俊脸在笙歌的挑逗下微微泛红。“真乖。”
笙歌很满意他的表现,端了桌上倒好的红酒,递到他唇边,“这是奖励。”
封御年贝齿微松,衬衫滑落。他在笙歌的投喂下,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入喉甘醇,香甜醉人,简直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一杯酒。他整个人完全沉沦进这甘甜的酒香里。无法自拔。笙歌看到他嘴角溺出的暗红色酒液,食指轻轻的帮他擦掉。那抹酒液被转移到了她的指尖上,她低眸看了一眼,将手指递到封御年的唇边,“你的,添干净。”
封御年脸颊微红,轻轻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帮她舐着手指上的酒液,一阵酥酥麻麻。他这副极其讨好的模样,看得笙歌心里很爽快。结婚三年,他永远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冷嘲热讽。她看到他时永远都是冷厉着一张脸,高傲又疏离,像欠了他八百亿似的。可这会儿呢。这个男人坐在她身上,小心翼翼,无所不用极其的讨好她,像极了一只沉醉其中、等待主人爱抚的大狗狗。这样的场面,是她从前完全不可能想象的。笙歌满意极了,笑声格外灿烂。这抹笑映进封御年的眼底,舌尖讨好她的举动更卖力。逗得笙歌咯咯直笑。宁承旭眼眶都红了,恨恨的瞪向封御年。有一种冲动,他希望坐在笙歌身上的人是他,希望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的也是他。他很不甘心,“笙妹妹,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那些年的情分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笙歌收回手指,将封御年的衬衫撩起,重新递到他唇边。封御年识趣咬住,笙歌的抚摸继续。她一边挑逗他,一边回答宁承旭的话。“宁承旭,我不瞒你,我是喜欢过你,可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后退了,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注定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现在,那份喜欢已经完全没有了。”
宁承旭神色落寞,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笙歌:“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如果真的觉得对我有亏欠,就应该离我远远的,永远不要来打乱我的生活节奏。”
宁承旭眸底受伤,愣愣的盯着她。期待着她能转过来,看自己一眼,露出哪怕有半点不舍的表情。可惜,没有。笙歌正笑意满满的挑逗着封御年。封御年被她搞得有些坐立难安,呼吸开始急促,哼唧的频率越来越高。笙歌看他忍耐得很辛苦,轻柔的问,“想要?”
他咬着衬衫的齿间微抖,眉心轻蹙,不自觉的溺出一声“嗯……”笙歌极具耐心,笑得很宠溺,“好,这里不方便,回去满足你。”
她轻轻拍了拍封御年的劲腰,示意他起身,然后帮他松开捆住双手的皮带,递还给他。“自己系上,衣服穿好。”
封御年的手腕都被皮带勒红了。可他那抹红痕就像战利品一样,不停在宁承旭眼跟前晃悠。晃得宁承旭眼睛疼,心更疼。穿戴好了,笙歌的小手主动牵上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美眸温柔,“走,回家。”
由始至终,笙歌没有再看一眼沙发上的宁承旭。两人牵着手,离开了色界酒吧。一起坐上回海湾别墅的车,笙歌才冰冷的收回手。演了一场戏,格外累人,她轻轻合上眸子休息,脸上也恢复了从前的冷意,气息凝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封御年有点没缓过劲。刚刚在色界包房里,他听到从笙歌嘴里说出来,最最美好的话。她说,他跟宁承旭,她会选他。她说,宁承旭是好看的,他是俊的,她更喜欢他的脸。封御年微红的耳根未退,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想问问清楚,她这两句话里,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真心。“笙歌……”没等碰到衣袖,笙歌厌恶的蹙起眉,下意识将胳膊远离了一寸。脸上是极致的冷淡。她对宁承旭至少还有耐心解释,对他甚至是懒得多说一句。这份冷漠就像是在时刻提醒他,刚刚只是演戏,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自欺欺人。她只是跟宁承旭闹别扭了,她只是为了刺激宁承旭而已。而他,在她眼底什么都不算。是个利用完就能扔掉的工具人。封御年强忍住心口钝痛,一言不发跟在她的后头下了车。临近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笙歌停住脚,回头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别以为你今天翘班去见宁承旭的事就这么算了,将院子打扫干净,扫完了再睡觉。”
说完,她冰冷的收回眸,抬脚先进了别墅。大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这扇门就像两人之间的隔阂,无法跨越。他猛地想起今天宁承旭的话,“你对她来说只是宠物而已,听话就奖励,不听话就惩罚,她早就不爱你了。”
封御年疼得心脏快窒息了。梦醒的感觉。痛彻心扉。燃起的丁点希望被毫不留情的撕碎,是一种比没有希望时更心碎沉重的痛楚和失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狠狠揪着心口,扶着墙,试图缓过那种剧烈的心绞痛。眼前还在不断闪过在色界酒吧里,笙歌那抹极致的温柔。明知是演戏,却还是没忍住沉沦进去,是他输了……“怎么还不动?”
身后突然响起冷冽的质问声。是笙歌开了门,正站在边上看他。封御年吸了吸酸楚的鼻子,转身低着头面向她,声音闷闷的,“马上去扫。”
笙歌敏锐的听出他情绪不太对劲,走近他,将他低垂的下巴抬起来。别墅门口的灯将他的脸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他眼眶红彤彤的,长卷的睫毛轻颤着,沾染着片片小水雾,眸底是来不及掩饰的难过。笙歌好笑的轻嗤了声。这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