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迷迷糊糊被打醒,简直是太刺激了。纪御霆迅速睁眼。黑暗中,又是一巴掌迎着劲风袭来。他敏锐的感受到,出手迅速,揪住笙歌的手腕,起身就打开床头台灯。再次回头,果然撞见笙歌通红且狂躁的眼神。又发病了,怎么回事?他疑惑之余,笙歌一脚朝他踹过来,他侧身闪躲,凭借两人都有功夫底子,直接在床上打起来。只不过,纪御霆只守不攻,笙歌只攻不守。功夫上,尽管笙歌处于狂躁状态,纪御霆的身手始终比她好,男女力气上更是悬殊。持续了几十分钟的打架后,笙歌突然利落的下床,狂躁的抄起床头台灯要砸。“笙笙别!”
纪御霆都看懵了,这怎么还带转变策略的?他连忙过去抢,慢了一步。啪嚓——台灯磕到桌角,一声巨响下,被砸得稀碎。飞溅的玻璃碎片,割伤了笙歌的小腿,她完全不觉得疼痛,那双猩红的眼里布满杀意。似乎只有一个念头,想见血。她抄起碎裂后尖锐的床头台灯,直指纪御霆的心脏。纪御霆旋身避开,灵活的从侧面打掉她手里的凶器。“老婆,别拿这种要命的武器,咱俩过两招就行了。”
他语气无奈,但狂躁状态下的笙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双眼眸狠厉无比,用力挣脱他的束缚,转头又去化妆台上摔瓶瓶罐罐。纪御霆提前发现她眼神在往那边看,眼疾手快的拦在前头。“老婆别砸东西,碎了会受伤,你还是打我吧,我不躲了,让你发泄好不好?”
笙歌眼神阴狠,再次朝着他的脸,挥起手。眼看又是一巴掌要砸下来,纪御霆支起手臂挡住,哀怨无奈的说:“还是别打脸的吧,打破相了就不好看了。”
笙歌根本没有主导意识,又挥起左手,朝他脸上挥过去。他再次拦下,大脑飞速运转着解决办法。不能打笙笙后脑勺,不能让笙笙砸东西,不能让笙笙打脸。他昨晚忘了找易子明要两针镇定剂,等紧急关头备用时。怎么办……他脑中疯狂思索着昨晚易子明说的话。几秒钟内,他快速做了决定。从衣帽架上迅速拎来一条皮带,塞进笙歌手里,“来,打我,发泄。”
笙歌嘴角勾起病态的弧度,凌厉的甩了甩皮带,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砸。纪御霆站着不躲,一手护住脑袋和脸,另一只手护住腿间,防止被误伤中,失了永远的幸福。皮带狂风骤雨般呼啸而来,不断甩到他背上、腰上、手臂、胸膛、屁股、腿……除了遮挡的地方,身体的每一处都是铺天盖地的疼痛。纪御霆咬牙忍着,默默承受,充当人肉沙包。嗖啪——嗖啪——破风声不停响着,划破暗夜的寂静,远远听着骇人恐怖。他庆幸自己提前将宝宝们带到爷爷那里,否则这样的动静,恐怕会吓哭宝宝们。单方面的发泄虐打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每一下砸过去,失去主导意识的笙歌,都用尽了全力。这样不间断的高强度发泄下,她很快体力耗尽。破风声停了,纪御霆迅速上前两步,将虚脱没力的笙歌,稳稳抱到怀里。跟易子明说的分毫不差,发泄完,体力用尽,笙歌自己睡了过去。总算终止了今晚这磨人的体验,纪御霆长吁一口气,将笙歌抱回床上,棉被盖好。等了几分钟,确定她真的安稳入睡后,他才忍着臀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查看自己的情况。睡衣睡裤好多地方都被抽烂了,废了一套睡衣。全身不满凌虐后的痕迹,到处都是深红紫红的皮带印,还有部分伤痕已经抽破皮了。笙笙的力气还真不小。他无奈叹气,忍着浑身的疼痛,下楼到厨房,拿冰袋替自己敷脸。又取来医药箱,自己坐在沙发上,将身上够得着的部分伤痕,抹上消肿药,背上用消肿喷雾,快速熟练的处理好伤。重新回到卧室,他又将地上台灯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他重新换一套睡衣,将身上的伤痕捂严实,小心翼翼的睡到床上,试探性的抱着笙歌入睡。……这一觉,笙歌又睡到了中午。她是被纪御霆熬牛肉粥的香味弄醒的。等她彻底醒来时,昨晚打斗中弄碎的台灯碎片、被皮带抽破的睡衣睡裤,全部被纪御霆毁尸灭迹,处理得干干净净。轻轻一动,浑身虚脱得没有一点力气,她正莫名其妙,就看到纪御霆端着一碗粥进来。纪御霆将粥碗放到床头柜上,贴心的帮她支起枕头,扶她半倚在床头。“老公,昨晚我们干了什么?我怎么觉得这么累?”
昨晚抽了他一个多小时,能不累?悻悻想着,他俊朗的脸庞,笑得很宠溺,“笙笙昨晚好像做噩梦了,估计是这个原因,没睡好,所以才会觉得累。”
“真的?”
笙歌不太信,“就算做噩梦,也不至于累到一点体力都没有吧?何况我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纪御霆面不改色,“昨晚你确实太累了,看着电影就睡着了,是我将你抱回房间休息的。”
笙歌总觉得怪怪的,狐疑的看着他,“老公,你晚上……是不是趁我睡着,对我做了什么?”
纪御霆:“……”他坐到床边,拾起粥碗,耐心的搅拌吹凉,“没有,你老公我是正人君子,吃肉都会经过你的允许,不搞强制爱那一套。”
笙歌自然是相信他的。她盯着他搅拌粥碗的动作,那张绝世容颜认真做事时,无比赏心悦目。但是。她盯着盯着,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老公,你这脸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胖了?”
纪御霆喉头一噎,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估计是最近吃多了,所以脸吃肥了,笙笙如果不喜欢,从今天开始我少吃点,减肥。”
“那倒不用,御哥哥五官生得好看,哪怕脸颊稍微长点肉肉,也是帅的,只是……”她尾音拖长,星眸半眯起,审视他的脸,“怎么感觉你左脸比右脸胖一点,不对称?”
“……”他矜贵优雅的吹着勺子里的粥,递到笙歌嘴边,继续胡扯:“人的五官本来就不是完全对称的,我最近吃饭都是用左边的咬肌,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对称。”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笙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张嘴接下他递来的粥,轻轻咀嚼着,享受着自家老公的贴心服务。一觉睡起来,不知道几点几分,笙歌扭头,要去拿床头柜的手机看看时间和工作信息,却突然发现,和谐的卧室里,裹杂着一丝丝不同寻常。她惊疑,“老公,我就说房间里怎么怪怪的,我床头的台灯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