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茬,宁静萱就不爽的瘪了瘪嘴,“听我二哥说,她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估计挺严重的吧,怕打扰到她养病休息,所以就禁止任何外人入内,包括我们都不准在家里大声喧哗。”
“到底是什么严重的病,居然要限制整栋别墅的出入。”
笙歌蹙起眉,试探性的继续问:“你有上去看过她的情况吗?”
宁静萱摇头,“生病有什么好看的。”
笙歌握住她的手,游说,“她才正式住进宁家几天,就生病了,你家二哥还这么大张旗鼓的重视她的病,你就一点不好奇她到底病成什么样了?一点都不想去看看?”
宁静萱深思了下。老实说,她当然是好奇的。这才几天,就严重到需要二哥给家里所有人下命令,难不成还能是什么罕见的绝症?但是,她不敢。想到宁承恩发火的样子,她瑟缩的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想看,要是被二哥知道,会扒了我的皮,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说不通,笙歌没办法,只能无功而返。回去御笙小筑的同时,她再次将鹿骅叫过来。“小晴病得很严重?”
鹿骅腾地一下站起来,满眼惊怒,“宁承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一向不爱生病,前不久因为拍戏需要,我还陪她去医院做过全身体检,她根本不可能突然生什么大病!”
笙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让他重新坐下。“三哥你先别急,我也不信。”
纪御霆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也在帮着分析这件事。“宁小晴的通告全都被宁承恩停了,如果这波不是真的生了什么严重的病,那他极有可能是故意囚禁她的。”
笙歌认真听着,点头,“我事后再三分析过,回归宴那天晚上的事,小晴的状态真的非常不对劲,明明之前她被宁承恩带着去参加商业晚会时,还很正常。”
鹿骅再次站起身,“宁承恩这个畜牲,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没必要顾及着两家的面子了,启用昨天我们讨论的那个最极端的方法吧!”
笙歌和纪御霆都点头,笙歌说:“三哥,这些事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处理晏伟毅的事,找鹿琛,我想他有办法让晏伟毅一定妥协,见小晴这件事交给我和纪御霆。”
“好。”
鹿骅答应后火速离开,去办正事。客厅里顿时只剩下笙歌和纪御霆,两人谁都没说话,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御霆才说:“笙笙,你觉得什么样的借口,才合适让似年进老宅,大肆搜查?”
笙歌很认真的想了想,“不如就利用宁静萱,里应外合,我过两天开一个名媛茶话会,悄悄把名贵珠宝给宁静萱,事后再借口昂贵珠宝被盗,让似年去搜,你觉得怎么样?”
纪御霆抿唇一笑,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老婆这么聪明,当然是都听你的。”
笙歌也笑了。她想起好久之前,纪御霆身体里的病毒还未完全清除,她被迫跟宁承旭周旋。当时三哥和小晴的感情正处在上升期,惹得她羡慕这样甜甜又平淡的恋爱。却没想到,一眨眼的时间过去,他们的感情遇到危机,反而是她和纪御霆之间最稳固。“老婆在想什么?”
纪御霆近在咫尺的蹭蹭她的鼻尖,丝丝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使她被迫收回思绪。“我在想,我们好像很久都没吵架了。”
“?”
纪御霆古怪的盯着她,“这不好吗?难道笙笙很想我们之间吵得不可开交?”
笙歌噗呲一笑,“人家都说偶尔吵一架,才是生活的调剂品,我们都不吵架,感觉怪不真实的。”
他挑眉,腹黑的勾唇,“那今天要不要试着吵一吵?释放一下最近郁结的心情。”
“怎么吵?”
纪御霆立刻冷下脸,语气严肃阴鸷,“鹿笙歌,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身为老公,想睡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错?你竟然限制我吃肉,简直是无情无义,残暴不仁!”
笙歌秀眉拧紧,突然出手揪住他的耳朵。“嘶疼,老婆手下留情!”
笙歌不为所动,火气渐渐上来了,“纪御霆,你故意借着吵架找事是不是?真话假说,控诉我不给你吃肉。”
“……”他五官皱紧,格外委屈,“我做个示范而已,我怎么可能对你有任何怨气。”
笙歌冷哼,他那点小心思,她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刚刚叫我鹿笙歌,一个字十下板板,咱们上去领赏。”
“……”纪御霆脸都白了,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输出倒欠二百五,他把自己坑阴沟里了!“老婆……”他满脸苦涩,尾音拖长,带着撒娇的意味。“说。”
纪御霆双手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猛吸一口,“那,你下手轻点。”
笙歌憋笑,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故意说:“保管让你舒心,感受双重快乐。”
她揪住他矜贵的领带,绕了几圈,缠在自己手上,欲极的将他拎起来,“走,接受审判去。”
纪御霆任由她霸道的牵着,心甘情愿的沉溺进她浸满毒的甜药。荒唐的大中午,夫妻间小调剂,一发不可收拾。半下午的时候,笙歌不慌不忙的开始处理正事,广发邀请帖,将名媛茶话会,就定在空中花园酒店的钻石玻璃层。*鹿骅回了鹿家的安宁山。自从父亲去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一直住在外面的房产处。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鹿琛了,却没想到这次见他,竟然是在床边。盛琇云一路将他领进门,边走边说:“之前彻夜跪着诵读般若经,刮风下雨都不肯起来,落夏挺严重的病根,下雨换季变天,膝盖都会痛的,没法下地行走,嗓子也没法恢复到以前的声音状态。”
鹿骅叹息,有些心疼,“说到底,之前那些事,都是鹿雅歌一个人做的,大哥虽然有错,但丫头也没有要过分苛责他的意思,他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唉。”
盛琇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底沁满悲伤,“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鹿骅点头,跟在她身后上楼,倏地又想起刚刚说鹿雅歌的事。“大哥还在找鹿雅歌没有?找得怎么样?她那边有什么消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