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太懂,时间越久,他对那天晕倒的印象越模糊。何况笙歌的反应,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电话那头,宁承旭沉默了很久。隔了好几分钟,宁承旭才沉着声问:“怎么突然就要搬家?”
“不太清楚,但小鹿总说,她这趟过来,本就是打算给夫人的母亲处理这件事的。”
为了帮忙搬家和处理后续事宜,而过来一趟,这个似乎说得过去。“除了梅薇思的妈妈和笙歌,那住处真的没什么问题?你确定进屋里看过?就她们两人?”
“是的旭爷,就只有夫人的母亲和小鹿总,没别的问题。”
田原刚才忙着帮搬行李,根本没有进屋转悠一圈,就在门口提东西的时候,张望了屋里一会,没什么动静。宁承旭又是好一阵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失望,难以言表的失望。明明知道不该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但他还是期待了。他宁愿笙歌告诉他,一年前梅薇思血崩难产而死,只是一场惩罚他的骗局。眉心有点疼,宁承旭扶额揉太阳穴,没精打采的说了句:“知道了,千尔城国那边如果没发现异常,尽早回来,回归岗位。”
“好的。”
田原当晚就买了机票,准备飞回华国。而他不知道的事,他刚离开不久,那些打包好的行李被笙歌和梅薇思的母亲又搬回了山间小屋。梅薇思找笙歌借了一笔启动资金,打算在千尔城国大干一场,打开这个贫穷又落后的国家一条贸易经济路。两天后,笙歌回国了。机场里除了带着一对龙凤胎宝贝的纪御霆,还有形单影只的宁承旭。笙歌走下飞机,看到一家三口站在VIP通道处迎接她,她快步上去,蹲身给两个小崽子一个拥抱。一家人的气氛其乐融融,笙歌是最后才看见宁承旭,惊疑的问:“你怎么也想着来接我回国?小肆宝宝呢?没带着一起来?”
“没带小肆,我把他留在奶奶身边了,这趟过来,是有点事想问你。”
笙歌秒懂,“那你问。”
“你是什么时候安排梅薇思的母亲跟父亲离婚,又送她离开图堡港?这是思思去世前的要求?”
对于他的问题,笙歌没有回避,认真作答:“思思还没生产前一个月,我就在安排她父母的离婚案,另外,你猜得没错,是思思的要求,她唯一就放不下这个母亲。”
宁承旭蹙眉敛眸,“她连母亲都顾忌到了,却唯独没有提过我?”
笙歌不接话了。宁承旭还想问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来自宁家老宅打来的一通电话。“旭爷,小少爷中午就食欲不振,刚才量了体温,好像发烧了,您要不要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