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对爷的改观是自己错了。
爷让自己喝骨头汤不过是想让自己把锅里的东西清理出来,这不自己刚和黑鸟和它姘头一起喝完骨头汤,就被爷交代了。
愣是让自己坐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
唐沐歌知道他们当奴才的不容易,所以坚定的告诉他。
“你也累了一天,怪不容易的,回去睡吧,阿呆哪里有我就行了,回去吧,赶紧回去吧。”
唐沐歌做出撵人的态度,张石眼中冒光,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还是唐姑娘心疼人。”
张石滋溜的就跑回来自己房间,仰头就躺了上去,呼呼大睡起来。
为了抓那帮杂碎,他都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此时的张石更加坚定。
抱紧爷媳妇的大腿,比抱紧爷的更有前途。
唐沐歌端着盆水回到房间,看见夜北冥正半躺在身子。
线条分明,像个人鱼。
她走过去看了眼他的伤口。
“你躺好了,我给你换换药。”
夜北冥到是没反驳,听话的躺了下去。
唐沐歌把药箱子拿出来,认真的重新给他换了止痛愈合伤口的药沫。
“好了,我给你擦擦身体!”
夜北冥直勾勾的眼睛看着她点头嗯了声。
唐沐歌把毛巾从水里捞出来稍微拧干,回过身子就要给他擦身体。
可忽然看到他一双勾人有阴凉的眸子盯着自己看。
她心突然翻腾起来。
“你闭上眼睛!”
夜北冥;“为何?”。
唐沐歌心燥,随口一句。
“你眼睛太丑了,不想看到。”
夜北冥;“……”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眼睛丑。
心底冷哼一下。
“现在才知道尴尬?”
唐沐歌憋了下嘴角,狗男人的这双眼睛堪比杜丽莎,一眼能把人石化。
她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拿着毛巾就放在他胸前狠狠掐了下。
夜北冥这回喊疼了。
嘶的一声。
“虐待相公可是七出其中一条。”
不过他说完,就真闭上了眼睛。
“什么七出八出的,我才不管呢,谁欺负我,我就揍回去。”
唐沐歌一边说一边用湿毛巾轻轻帮他擦拭身上的酒味。
在夜北冥老实配合下,很快身体就擦完。
上下内衣裤都穿好,唐沐歌有把他外衣拿来,递给他。
夜北冥似有吃惊的看了眼,没伸手。
直接躺了下去。
唐沐歌;“……”
“你要在这里睡?”
夜北冥挑眉一脸诧异的看向她。
“你说呢?”
唐沐歌压了压嘴角。
“我以为你应该和张石一起睡,刘阿婆又不在,就不用做戏了。”
做戏!
夜北鼻息微微尘遁,挑眉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她。
“我不做戏,只是在行驶丈夫的权利,我困了。”
……
唐沐歌努了努嘴。
还真赖上了。
见他闭眼,她莫顿一会,心里似乎也没像从前那般生气。
只是在脑子清醒下,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心里过不去。
可见他如此无赖,她心里还似乎不是很生气。
她坐在书桌前,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眼看到了三更,她打起了哈气。
眼皮都在打颤。
最终心一横,直接来到床前。
夜北冥一直闭着眼,其实没睡着,人家冥想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还是唐沐歌沉不住气。
唐沐歌上了床里面,闭眼就睡着了。
夜北冥缓缓睁开眼,看了她好一会这才平躺闭眼睡着。
一夜好眠!
翌日!
唐沐歌醒来在屋里没看见夜北冥。
她整理下衣服走了出去。
看见他在厨房站着,张石一张苦瓜脸拉着,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她走过去。
“阿呆,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声音,张石像是看见了救星,刷的脸拉的更高,就差当场飙个哭。
“唐姑娘,你可醒了,爷让我做那日你做的鸡蛋羹,我哪里会,这不在发挥我所有想象力。”
“什么味道?”
张石眉眼高挑,吼了声。
“糊了!”
夜北冥满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噗嗤!
唐沐歌没忍住笑出声。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整日和刀打交道的人能会做饭,你家爷还真是难为你了,同情一下,出去吧,我做。”
张石犹如见了知己,猛地点头,却迎来一道犀利有鹰执的目光。
张石立刻笑脸拱起。
“爷是在考验卑职,爷是为了属下着想。”
唐沐歌愣了下,回眸看了眼背挺直手后立的傲娇男人。
心中冷哼。
大猪蹄子!
“都出去吧!”
张石屁颠的赶紧跑了出去,夜北冥站在原地没动。
“你留下来是要帮忙吗?”
夜北冥挑眉。
“你需要的话……”
“不需要,你去外面坐着就算帮我了,你身上的伤最好是躺在床上静养。”
夜北冥勾勾唇没在说话,片刻转身出去。
唐沐歌从空间拿出有些小米,熬了小米粥,有弄了几个小凉菜,热了几个白面馍馍。
饭桌前,本来张石是要到一旁吃的,被唐沐歌硬是拦住,强行让他坐下。
看到夜北冥点头允许,张石感激万分瞅了眼唐沐歌。
叭叭的吃完,喝了两个罐子小米汤,直夸她做的好吃。
很快夜北冥就给他安排了任务。
让他去了县衙盯着县令有什么动作。
两人吃过早饭后,夜北冥漱完嘴,看着她开口。
“沐沐,你可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
刚收拾好饭桌的唐沐歌坐下就听见他的话,眉眼撩了下。
“你想干嘛?”
夜北冥清眸张了张。
“你不是说要是能用一件什么事情把百姓引出去吗,百姓心中什么东西对他们诱惑力最大,通常他们都偏信鬼神之说,要是能让产生幻觉看到真的有神仙,他们会不会因为好奇去城外。”
唐沐歌眼珠子在扩散。
这法子也亏他想的出来。
她顿了口气,目光悠悠的看着他。
“你这可是在骗人?”
“有的时候真话未必能救得了人,善意的谎言也不是罪大恶极。”
唐沐歌点点头。
“这句话是真理,有!”
“是什么?”
“有一种植物叫曼陀罗花,此物生在的极其阴暗的地方,被人说是地狱之花,比起昙花一现还要难得,不过我空间里的是永久性的,我把它提炼成药物,只要把药物撒到某处就能产生同样的作用。”
103;
夜北冥点点头。
“好,我让张石寻此地的标图,我们找个地震不会牵连的地方。”
看他一脸认真,唐沐歌点点头。
“阿呆,回房间我帮你上药,你要躺着静养才能好的快。”
夜北冥嘴角轻勾,心中荡起一抹幸福的小笑容。
……
与此同时,县丞大人派人暗中查探夜北冥几人的行踪,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他总觉得他们不会一直安静。
张石来县衙后,先是去找了宋雨。
宋雨很喜欢和他说话,和他在一起总觉得有安全。
可县丞不太高兴,侧面和女儿讲过夜北冥他们不是好人。
宋雨性子单纯,虽然她不敢反驳爹爹,但觉得爹爹说的不对,还是和张石偷偷见面。
从宋雨口中张石听出了几句话,记下。
很快就回去告诉了夜北冥。
夜北冥早已知晓,嘱托他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县丞看到他们的人。
张石知道后,速速回了县丞,但这次没进去。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名女子,穿着打扮十分华丽,不像是普通百姓,从轿子里出来就在县衙门口击鼓喊冤。
里面很快走出来捕快,带着她走了进去。
宋成科穿戴好官服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面,一脸的威严。
何芷容带着粉色遮面纱,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直直的盯着台面上的大人。
“何人击鼓鸣冤?”
“民女何芷容,是……”
何芷容跪地,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很快就哭的梨花带泪。
宋成科听着也着实气愤。
抢了人家绣球,还给人家毁容,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简直天理不容。
“害你的人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住哪里?”
何芷容见县太爷认真的很,是为自己做主的样子。
她抹了抹眼泪抽搭几下。
“男的顾六郎,女的姓唐,叫什么不知,我有他们的画像,求大人替奴家做主,奴家的脸毁了,这一生也算是完了,求大人一定要为奴家做主。”
听见名字,宋成科眉眼紧紧勾起,眼神十分吃惊。
本官正愁找不到他们把柄,这下终于露出来了,果然是贼子。
“你放心,只要事情属实,本官调查一番,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说完,眉眼挺起,喊了一声。
“去东城带顾六郎和姓唐的女子上堂对峙。”
捕快抱拳应下转身速速离开。
何芷容;“……”
大人认识那两人?
此时的夜北冥正躺在床上闭眼静养,唐沐歌在院子里逗鸟。
一盏茶的功夫,捕快就站到了院子里。
“这里可是有叫顾六郎的?”
唐沐歌秀眉勾勾,心中狐疑。
“有,几位差爷有什么事情?”
此时张石打听了事情原委就急匆匆跑了回来。
刚好几位捕快问清楚了这里就是顾六郎的家。
“两位走吧!”
此时唐沐歌和夜北冥都明白了什么事情。
张石凑到夜北冥跟前,小声嘀咕。
“爷,要不咱们亮出身份?让这帮子狗东西睁开眼珠子看看。”
夜北冥冷眼看了他一下。
“关好你的嘴,静观其变。”
张石闭嘴。
唐沐歌对着夜北冥努努嘴。
“阿呆,要不咱也过过堂,过过瘾。”
张石;“……”。
唐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
拿过堂过瘾。
几名捕快眼底抽抽,直觉告诉他们,这几人都不是普通人。
还是客气点。
‘姑娘,公子请吧!’
两人很快就到了县衙堂上。
何芷容的脸毁了,半边腐烂,落下面纱看着还真有点吓人。
见他们进来,顿时眼中充满怨气和杀气。
恨不得把唐沐歌一片片撕烂。
“你个贱货,我跟你拼了,你毁了我的脸,反正我也没法活了,我也要让你跟我一起去见阎王。”
一边诅咒骂着,何芷容手就上来抓挠唐沐歌。
夜北冥眼中犀利一过,刚要出手就听见啪的一声耳光声响。
何芷容没打到唐沐歌反而被她一巴掌给呼到在地上。
气的脸通黑,一双怨恨的眼睛狠狠瞪着她。
“大人,你要为奴家做主啊!”。
唐沐歌扣扣耳朵,心里烦躁的很。
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
啪!
堂上戒尺狠狠响了一下,宋成科正瞅着找不到机会把他们抓起来。
听见声音,几人回头看上堂上之人。
“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这是藐视本官威严,来人先给两人重打十大板子。”
宋成科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杀杀他们的嚣张。
县令下令,周围几名差役匆匆上来要拿人。
张石急了。
“大胆,你们可知道我们爷是谁?我们爷是……”
张石因为急躁差点说出来,而夜北冥及时阻止,他拉着长音重重哼了一声。
“张石!”
张石的话也引起了宋成科的想象。
这些人看着就不普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好像不想暴露真实身份。
此时的宋成科更加笃定他们有大阴谋。
他向来不畏强权,就算是来头再大,只要危害百姓,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坐视不管。
夜北冥看着唐沐歌挑了挑眉,给了她一个深有所之的眼神。
唐沐歌似懂非懂。
不过眼下她看的出来,宋成科是故意的。
故意借此事惩罚他们,给他们点警告。
唐沐歌眼神晃荡几下,嘴角冷冷勾了下。
让她挨板子。
这位县大爷还没哪个能力呢?
“大人,捉奸要抓双,抓人要讲究人证物证,你这证据不全,单凭我们两人没跪你,你就滥用私行,这说出去可是影响大人声誉的,我们也不服,小女子有几句话想和大人单独说,大人通融一下。”
宋成科听完,心中踹了好几口气。
伶牙俐齿,不过她说的在理,如此传出去却是不太好。
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你跟本官来!”。
何芷容;“……”
内堂中,宋成科声音冷淡。八壹中文網
“可以说了?”
唐沐歌看看周围,没人。
“大人,此事绝非我故意为之,是她先想害我,在酒中下毒,你可以找来楼中伙计多问几遍便可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