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古,不要以为你是族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正当季毅川与赵管家穿过一拱门进入道一院落中时,一声怒喝夹杂着拍桌子的声音,从前方的屋内传出。
“虽然,如今咱们沪州分支人丁惨淡,但也不至于要一个弃族之人的后代!”
说话之人声音很大,听着样子很是激动。
“族长,我认为大长老说得不错,不谈其他,即便就目前来看,咱们的人数是差一人,但目前这几个孩子的天赋都很不错,如果非得再加一个,一旦影响通过率,那可就不是简单的增加百分之十的岁供,那是百分之三十了!”
听着屋内的争吵声,季毅川有些犯难,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但第一次见面就让族长之人等自己,那未免会让自己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八壹中文網
想到这,季毅川刚要往屋内走去,却被一旁的赵管家拦下。
转过头,赵管家并没有说话,反而示意其噤声,又指了指屋内的方向。
看到这,季毅川明白了这赵管家的用意。
他这是要自己听听屋内谈话,好让自己有个准备。
见季毅川也懂了自己的意思,赵管家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老三,你说!”
“嗯,大长老与二长老所担心的不无道理,可如今眼下,咱们沪州城直系关系里,后代中天赋好的根本就没有几人,甚至连赵管家的孙子都来凑数还差一人,族长这也是同样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你少在这和稀泥!通过率才是最重要的,想那季云都是废物一个,他的儿子能好哪去!”
听其语气,应该是那名大长老的声音。
听见此话季毅川忍住心中怒意,如今寄人篱下,父亲情况不容乐观,所以他只能忍!
攥了攥有些发紧的拳头,季毅川紧咬银牙,继续听着。
不过那个大长老下面的话语彻底让其暴怒起来。
“想当初,季广那窝囊废为了他那废物的儿子能留在族内,厚着脸皮求着我们,结果自己任务失败却又弃族离去,这种人的后代不用也罢!废物的儿子还能遇水化龙不成!可笑!”
“毅川小少爷不可!”
“嘭~”
随着赵管家的惊呼,季毅川奋力的抬腿一脚将房门踢开!
走进屋内,目光扫过,
最前方的主位落座一闭目老者,虽头发不再乌黑,但眉宇间那种无形的气息很是透人心神。
在其身前有两位老者,一人高瘦看起来有些威严,一人矮胖像个人形球体似的,不难猜想其平时胃口应该极好。
而这两人旁边坐着一中年人,此刻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哪里来的小子,到此撒野!”
那高瘦的老者似是怒意未消,声音冷冷的说道。
忍住心中的愤懑,季毅川眼珠一转,深呼一口气道:
“刚才是哪个老鸟吃完大便不刷牙就出来随意乱喷粪了!这味道熏到小爷了,小爷受不了,就来此看看。”
“噗!”
坐在旁边那人闻言将刚入口的茶水猛的喷了出来,就连首位那老者也睁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刚才说什么?”
瘦高老者一时气急,就连语气也有些颤抖。
想他身为季家大长老,不提家中小辈,就连沪州城内其他势力的大人物见了他都恭敬有加,何时受过如此谩骂。
待其反应过来之后,抬手就是一吸,瞬间季毅川就被其牢牢抓在手中。
“怎么?狗急跳墙要杀人了不成?”
季毅川挣脱了两下无果后,笑着说道。
闻言,大长老气急一笑:
“原来你就是那废物季云的儿子,呵呵,小小年纪竟不知尊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看着大长老的手掌就摆在自己面前,季毅川似乎一点恐惧之心都没有。
“您这么大的人物,杀小爷还不是弹指之间,要杀便杀,啰嗦什么!”
“你!”
大长老被这一句气得两眼睁的老大,手掌不再停留,带着沉重的风声朝着季毅川的头顶拍去。
“够了!”
随着一声闷响,大长老下落的手掌骤然停滞,在其腕处,一只手横在下方。
顺着望去,看清来人后,季毅川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这次算是赌对了。
其实刚才他听到屋内的谈话就猜出了一些,也在脑子里不断地演示着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
联想起自己爷爷的遭遇,季毅川为将来有些担心。
追根究底,他不知道,那个族长,爷爷的亲哥哥,是否真的可靠。
所以,他想试一下,至于方法就是刚才的那般举动。
“季炎!你做的别太过分。”
族长压着大长老季炎的手掌缓缓落下,一把拉过季毅川道:
“是你辱人父在先,即便这孩子口无遮拦,但年纪还小罪不至死,你身为族中大长老为何要下死手!”
大长老轻哼一声道:
“季古!侮辱族中长老难道只因为年纪小就可以免于责罚了吗?笑话!他是你亲弟弟的孙子,你自然护着他。”
看着大长老那一抹嘲笑之色,族长季古拉着季毅川走到里边缓缓坐下。
“季炎,他是我弟之孙不假,但这些年我可曾给予过他们什么吗?没有吧!我有将他们接回来吗?没有吧!
就连季广死的时候我因族中事务都没见其最后一面,你还有脸说我偏袒与以权谋私!?”
闻言,大长老一时有些语塞。
这些年族长季古为了族中事务殚精竭虑,虽然他们彼此权利制约,但刚才其说的话确实不假。
正当屋内气氛有些安静之时,门外又走来两人。
其中一人则是季宇,另一人手拿拂尘,鹤发童颜,让人看上去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二人走进来直奔季古走去。
见来人,季古再次起身,作揖道:
“上官兄,我那侄儿情况怎样?”
“很不好!”说着,同来的修士坐到一旁道:
“方才我已经检查过了,即使受再重的伤,但对于我这炼丹师来说并不是难事,奇怪的是其魂魄早已干枯萎靡,在下实在搞不懂这种情况,按道理这是刚死之人才有的情况。”
一旁的季毅川听到是在说自己的父亲,急忙跑过来,随后跪在地上对着那上官修士道:
“还请您救救我父亲,您的大恩,季毅川永生铭记!”
说完便朝其磕头。
“哼,这不是以权谋私还是什么~”
二长老瞥了一眼,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