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听到这个消息,考古三人组的士气又振奋了一些。
王钧思考片刻,吩咐道:
“教授,你先回去照顾马匹,顺便帮我们做一些火把,越多越好!”
在这广袤非洲大草原,如果马匹长期无人看守,很有可能被当地的掠食动物盯上。
教授闻言点点头,轻轻地往后面爬去。
接着,王钧又用法语命令向导:
“阿曼,你在附近收集一些引火物,我们晚上用得着。”
黑人翻译恭谨地回复:
“如您所愿,先生。”
沉默半晌,王钧继续说:
“罗伯特,晚上我跟你一起行动,你去放火,我去击杀他们的首领。”
罗伯特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兴奋地回答:
“没问题,杰克!”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4个小时后再来换我。”
观察了许久,王钧感觉眼睛有点疲惫了,他闭着眼睛淡淡地说:
“教授只是个普通人,他可对付不了草原上的狮子和鬣狗。”
罗伯特没有说话,轻轻点头往后退去。
战斗即将降临,王钧不光没有感到激动,反而深感人手不足。
即使没有人,能多几条训练有素的猎犬也是好的。
至少能帮他们看守马匹和守夜。
天边的太阳逐渐落幕,村庄里的捕奴队正在宰杀牲畜,生火煮肉。
还有几个兴致高昂的,在草棚里面与女奴们进行热烈的繁衍活动。
时不时有兴奋的狂笑和奴隶的哭喊声传入耳中。
王钧啃着干粮抬头看了下天色。
浓稠的云层将漫天星光掩盖在身后,那半个皎洁的月亮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并且有被云层彻底遮蔽的趋势。
不知何时,这四下无人的旷野上刮起了一阵轻风。
这风……
仿佛越刮越大,没过多久就转变为呜呜呼啸的狂风,将他周围的草丛吹得起伏不止。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很好!
村庄里残余的草棚传来喧哗的声音,几个拿着砍刀的土著“战士”骂骂咧咧地被赶出来,将装着奴隶的囚车推到村前的小广场上面。
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把这群奴隶放进房间。
想想也是,几个奴隶而已,死了再抓一批就是。
何必给自己增加管理的难度呢?
王钧悄悄地举起手指在空中探了一下,空气里面没有太多水份,短期内应该不会下雨。
他一直趴在这个地方守了4个小时,直到罗伯特过来替换,他才指着两座看上去比较完整的草棚说道:
“那栋房子里面应该是大首领,交给我对付;另一栋有几个小首领,你放完火之后就去干掉他们。
我们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解决他们的指挥系统,不然的话,有可能会被他们包围击杀。”
罗伯特收起往日不羁的笑容,神情严肃地看着那几个草棚点点头:
“没问题,我一定完成任务!”
王钧拍拍他的肩膀,活动了下已经麻木的双腿,慢慢往后面退去。
小心翼翼地爬了四五十米,他用双手撑在地上,换了个姿势蹲着观察村庄。
确认对方没有注意这里,他才弓着腰小跑着往回走。
到了安置在灌木里的营地,他才发现教授很巧妙地在背光处挖了一个两面对穿的火炉。
(我忘了这种炉子叫什么名字了。)
这样的火炉能够让木柴更加充分地燃烧,从而降低青烟的浓度,减少被发现的风险。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燃烧得过于剧烈,极为消耗木柴,不适合晚上取暖。
教授默默地递来一个金属盒,里面是煮得热腾腾的肉汤和面饼。
在这清冷的夜晚,能喝上一口热腾腾的肉汤,王钧感觉心里特别满足。
草草地吃掉晚餐,他直接躺在地上闭目睡觉。八壹中文網
现在得养好自己的精神,用以对付后半夜的重要活动。
不知过了多久……
“杰克,醒醒!现在已经两点半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活动?”
王钧睁开眼睛,发现教授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红晕。
似乎他以前从没做过这样刺激的事情。
王钧掏出漆黑的怀表打开看了一眼,再抬头看看天色,欣喜地说:
“不用等了,就是现在!”
说罢便一个挺立站起来,给自己的骏马装上马鞍。
教授和黑人向导也有样学样,跟着他的动作开始准备。
王钧的行动很迅速,不一会就装好了鞍具,还用杂草将马蹄包裹起来,避免马匹活动的声音惊醒村内的捕奴队。
他牵着马匹停在离村口不到500米的地方,扛着一个大麻袋,半蹲着跑到罗伯特身边,轻声调侃对方:
“未来的军事家先生,您现在准备好了吗?”
罗伯特抬手擦擦已经熬得通红的双眼,不满地回复:
“尊敬的记者先生,我都快睡着了,咱们的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锵!
王钧把麻袋放在地上拔出腰后的匕首,眼神清冷地看着村庄里面还未熄灭的篝火:
“就在今晚!就是现在!”
罗伯特兴奋地捶了一下地面,打开王钧带来的麻袋,打开一个大铁罐闻了闻。
随即满意地点点头,小心合上铁罐。
再捡起两根未点燃的火把插在腰带上,拔出腰间的砍刀对王钧说道:
“下命令吧,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钧没有多说废话,借助夜色的掩护直接蹿到村庄的外墙下面对罗伯特招手。
看着对方鬼鬼祟祟地摸到马厩,然后一个闪身便消失在视野里面。
他再转头看向关押奴隶的囚车,却发现穿着漆黑套装的教授也拿着砍刀躲在墙角,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再仔细一望,黑人翻译也跟在教授身后,只不过他的肤色太容易隐蔽了,在这光源稀缺的晚上,只能勉强辨认出对方的眼白。
王钧抬头看了在篝火旁打盹的哨兵,再左右望了望,确认对方没有布置警戒的陷阱。
这布置……
也太松懈了!
他无语地摇摇头,双腿在地上猛的一踩。
“踏踏踏”,仅用了三步便冲到哨兵身边,捂嘴他的嘴巴用匕首在喉咙上一划。
那黑人守卫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并且张大嘴巴想要发出预警的惊嚎。
但被划破的喉咙让他无法自由呼吸,只能发出几声“咯咯咯”的低语,便躺在地上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