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制止了村民手中的动作,让矮子继续说。
“小的,确实是往西60里,王员外家的家丁,这次是奉了他老人家的命,来这里,额,这里”
“说!再废话宰了你!”
这人说话墨迹的方式,陈扬真受不了,拿枪托敲了下他脑袋说道。
“小人是奉命和这些我们家老爷联络好的安南人,在这附近埋伏,本镇另一家经商的柳员外的货的。”
“继续说!”陈扬拿着枪在手中把玩着,纠结这些村民平时把枪放哪,怎么一遇危险就拿出来的。
“柳员外是外地的客商,前几年来到王家镇,在镇上开了一家货栈,攒了些钱,开始在周围买地,我们老爷眼红他们家的资产,谎称自己有门路能做海贸,便忽悠柳员外,要合伙做买卖,拿出全部钱财,买了些茶叶瓷器还有丝绸,准备前往广州,做贸易。”
“所以,你们找了些安南人,在这里埋伏,把货抢了据为己有,自己的那一份完璧归赵,那个柳员外的就让你们给黑了,是这样的吗?”
“大人,都是我们家老爷黑了心,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我只是个跑腿的,老爷看中家母是安南人,我懂些他们的话能与这些蛮子沟通,让我过来跑腿而已。”
好一个黑心的地主,因为嫉妒,就要做局抢了人家全部家财,自己也是也员外,还不够还要占别人的真是可恶。
“那些货物都都哪去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吗?”陈扬决定问清状况,就把这货宰了,简直是丧尽天良。
“货物,都在钦州按老爷的交代给卖了,换成了银子。我们正准备回去复命呢!”
“那些押送货物的人的,不可能只有你一家的押送吧?”
“大人啊,小的知道错了,我知道的都已经都交代了,您就饶了我吧,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我今年三十了,连女人都没碰过,我们家不能断后啊!”
“我看你嘴巴不老实,本大人问话,你不配合,不如当个哑巴吧,口条割下来给本大人下酒吧。”
“我不敢,我说,柳员外让他的公子和我们一块押货,在路上,动手的时候连同他带的伙计一起被杀了,是被安南人杀的,跟小的没关系啊。”
“图人家的财不行,还得要人家的命,他们的人都没回去,你们的人回去了不怕被怀疑吗?”
“这,老爷派的几个家丁也都被杀了,我因为要做通译所以留了下来。”
“好啊,不错,知道做戏要做全套。真好,简直是丧尽天良,自己人都不放过。”
陈扬愤恨的说道,这样的乱世,这样的人心,历史上那些朝廷中整天把圣人挂嘴边的大员,恐怕不会知道,他们治下的天下是这样的,或者说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定呢。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人,为什么会来这里?”陈扬强忍着怒火继续问道。
“我们还有十几个人在在官道边上,其他的人要回去报信,我们这些人押着货物换的银子,等老爷的信,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
“你们老爷就不怕你们把银子卷跑了?”
“不怕的,这些安南人都是老爷养的亡命之徒,而且我们家的公子也都跟着,他们都带着家伙。”
“那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是陈扬最关心的问题,自己究竟那点被盯上了,粮食和木材,手里那几千辆银子,也都没漏过,怎么让人惦记上的。
“是他们,这些安南人,此前他们有五个人迷路走到这里,看见林子当中那个有座两层楼,雕梁画栋甚是好看。觉的肯定是有钱人家,要不然也不会盖在这里,谁知道,你们,哦不,是是大人,用火枪三两下就打死三个,回去之后,越发觉得,这是户有钱人家,决定召集些人再来一次。”
说完,矮子看着陈扬难看的脸色赶紧补充道:“还好大人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才没有伤了大人,小的只是被逼的,求大人饶命啊。”
陈扬没想到,就是因为有个漂亮的二层楼,就被人盯上,柳员外自己经商积累的财富,也能被同是富人的王员外嫉妒,这是什么世道啊!
“既然事情说清楚了,本大人就饶了你,但是你们来这里费了我们这么多弹药,还伤了我们的人,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带着我们去找你们少爷,只要他肯赔偿,我就放了你,好吗?”
陈扬强忍着厌恶,好声好气的说道。
“好,好,大人,我知错了,我们少爷也是知书达理的人,他一定会给您个满意的赔偿的,现在我就带您去。”
强烈的求生欲望蒙蔽了他的大脑,你带着人来人家这里想谋财害命,人家只要个赔偿就能算了吗?
陈扬看看天色时间还早,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还是晚上,这白天就敢动手,真是胆大包天。不过陈扬更感兴趣的是,他口中的银子,货款!你们不仁谋人家财,害人性命,别怪我陈扬不义,替天行道。
安排那个受伤的队长带着几个受伤的村民回去休息,陈扬带着其他村民,前去会会那个所谓的知书达理,谋财害命的少爷。
路上陈扬安排两个人把矮子押的远远的,自己带着其他人在后边交代村民分批次射击,再给他们编好批次,第一批次的听口令一射击,第二批次听口令儿射击,第三批次听口令三射击。
陈扬并不考虑把他们训练成战士,因为自己没那本事,也太费时间,不如等系统升级之后,相信一定会有军事建筑的。要不然成个屁霸业。
路上陈扬和声细语的和矮子亲切友好交流,想套他的话,看他们这次弄了多少银子,谁知道那矮子,估计真是以为陈扬是去要赔偿的,害怕把实底交了陈扬狮子大开口。一路上对陈扬狂拍彩虹屁,就是不提银子的事,
不过这都不是事,一会我自己回去数不就得了,陈扬微笑的听着矮子的夸赞,内心如是想到。
官道旁,两辆马车停在一旁,旁边四五个人围着一堆篝火交谈着,远处还有四个五人拿着火枪密切关注着远方,篝火旁一位着锦衣的少年拿着一块烤的冒油的羊腿大口啃着,咽了嘴里的肉,结过旁人递过来的酒大口喝着。
“少爷,您真是英明神武,老爷头疼了这么多年的柳家,您一出手一下就没有了。真是高啊!我敬您一杯!”一旁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谄媚的恭维着这个少爷,其他众人纷纷跟着附和,仿佛这个人定下了多么妙的计策一般。
锦衣少年,听着他们的恭维,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线,胡乱抹了一把嘴边的油渍,大口饮下一碗酒,大声说道:“他们柳家不过是一个挑担蹿街的货郎,要不是我爷爷看他可怜,让他们在王家镇安家,卖给了他两亩地,他连个屁都不是。”
旁人纷纷附和道:“那是,少爷您是书香世家,他们不过是一个货郎,挑担卖货的。”
“这柳家的人不识趣,我父亲借给那些穷哈哈钱粮,只不过是利息高了点而已,还不起,拿地抵给我家不就行了,他姓柳的横插一扛,非得充大头,高价买地,把我爷爷那一辈看上的地都抢走了,怎么能叫人不恨。”锦衣少年愤恨的说道,说完还吐了口吐沫,仿佛吐在了柳家人的脸上。
“少爷,您这是大仇得报,那柳家的小娘子,少爷您多次提亲都让回绝了,这次听说消息传回去柳员外已经跳河了,她母亲那个老婆子也气死了,回去了,还不是任您拿捏!”家丁一脸淫笑的恭维道,仿佛要娶媳妇的是自己。
“呸,那个骚蹄子不守妇道,一个女人家不做女工,不做纺织学什么字读书,简直侮辱圣贤,回去要把她娶过门,让她喝我的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