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秦琼将雁门关的青壮编入军中,想要借此训练出一支新生力量。
不过敌军的攻势太强了,秦琼根本没有时间训练,无奈之下,秦琼只能让青壮负责,在匈奴和鲜卑联军进攻到城墙下时,扔滚木镭石,对异族联军进行打击。
可以说,为了能够成功守卫这座并州的大门,雁门关,秦琼已经榨干了关内的每一份劳力,每一份力量,但纵是如此,雁门关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侯了。
在麻秋的疯狂攻击下,雁门关内的箭矢库存早已用尽,每日的新造箭矢还不够弓箭手几轮用的。
不光是箭矢,就连滚木檑石都已经消耗殆尽,为了能够不间断获取这些守城器械,秦琼连城中房屋都几乎拆光了,除了小孩住着最后的房屋外,其他人就在靠近城墙处休息,以便随时抵御匈奴人的下一次进攻。
也幸亏是秦琼把守雁门关,不然雁门关恐怕已经陷落了,秦琼这次是受任于危难之际,肩负着雁门关的希望,而秦琼也不负众望,他将他那二星巅峰统帅能力充分发挥了出来。
纵使是敌众我寡,纵然是身陷重围,秦琼依然没有半分畏惧,只见他沉着有序的将雁门关内每一份兵力布置地恰到好处,在积极防御的同时,也给匈奴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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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联军大帐之内。
凶残暴虐,飞扬跋扈的石虎坐在主位之上,此刻,他一手端着热腾腾的羊奶酒,另一手搂着一个从附近村庄劫掠来的小娘子,和位于他旁边的鲜卑大将段兰正在吃喝,而其下是一位位依附于石勒的小部落首领。
“哈哈,大家喝,十二天了,雁门关现在已经岌岌可危,等过几日,我匈奴和鲜卑联军攻破雁门关后,美女,钱财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了。”石虎端起羊奶酒,同时左手还伸起禄山之爪,对一处高大山脉进行探索。
而他怀中的女子,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不敢有任何的不满,恐怕沦为石虎的盘中餐。
在这些天,女子已经见过不少的被抓女子反抗石虎,而沦为盘中餐,这就是一个恶魔。
就在众人正在开怀畅饮时,突然,帐外传来了一阵的喧哗声,还不待石虎大怒命人查看,大帐猛地就被人打开了。
当大帐打开那一刻,只见一个桀骜不驯,脸上布满阴霾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石虎就提前开口,质问道:“麻秋将军,你不是正在进攻雁门关吗?为何怎么会到达这里。”
“石虎将军,雁门关守将秦琼太厉害了,经过连续几日的疯狂进攻,我联军勇士已经伤亡够重了,我们的勇士也是需要休息的。”麻秋铿锵有力道。
麻秋虽然残暴嗜血,但不代表他蠢,相反他很聪明,也很有同胞之心,这些天,麻秋看着匈奴的勇士一个个地倒在雁门关前,纵使他们大多都不是休屠各部落的勇士,但他却仍感觉他的心都在滴血,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匈奴的勇士。
想当初,匈奴在冒顿单于的带领下,灭东胡,征服楼烦等国,称霸草原,向北夺取河套地区,建立了强大的匈奴帝国。
可是随着大汉经历文景之治的发展,国力日渐强盛,武帝时期,在卫青和霍去病的带领下,匈奴开始走向衰落,尤其是最近几年,冬季大灾越来越厉害。
在这种情况下,匈奴的每一个青壮都无比珍贵。
可是秦琼的指挥能力太强了,如果在按照那种打法,恐怕需要众多的匈奴勇士才能破关,但是不代表能够彻底拿下雁门关。
因此,麻秋这才下令退兵。
看着大帐内这幅糜烂的景象,麻秋强忍怒火,石虎毕竟是石勒的侄子,他这个外人又能干预什么。
不过麻秋还没说什么,石虎就动了。
只是他没有理会作为败军之将的麻秋,而是看向了旁边的鲜卑大将段兰,开口说道:“段将军,不如你我二人出手,去会一会那雁门关守将秦琼,看看他倒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能阻挡我联军这么多天。”
“敢不从命!”段兰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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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虎带领段兰等将走出营帐后,看着前方的防守有序的雁门关,眼中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深。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麻秋为何主动撤退了,那秦琼的布置非常的精妙,哪怕是攻上雁门关,也未必能够彻底拿下。
不过很可惜,秦琼遇到的是自己,石虎遥望前方的雁门关,眼中闪过浓浓的战意:“段兰将军,麻秋将军,此次攻城你二人前去指挥军队,雁门已经快不行了,只要再多一点压力,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请将军放心,草原的饿狼会撕碎每一个敌人,这座雁门关也是如此。”
随着石虎一声令下,异族乱军人的进攻再次开始了,他们各自带领本族的军队,朝着雁门关上发起了进攻。
只见段兰率领一队骑兵围城而射,没有进行进攻,只是通过骑射压制城墙上的汉军,让其不敢随意冒头,而麻秋则手持一杆长枪,亲自领兵冲锋,一队队匈奴战士抬着简陋的云梯决死冲锋。
也幸好匈奴人和鲜卑人不会制作攻城器械,而石虎这些天一直没有出手,只是让麻秋进攻,不然秦琼再强,巨大的兵力落差,以及敌我双方将领的差距,也会彻底压垮他,导致雁门关陷落。
“弓箭手听令,关上的箭矢已经为数不多了,都给我暂时停止放箭,等匈奴人靠近后在放,给我注意节省箭矢。”当秦琼发现匈奴人和鲜卑人开始进攻时,立即大声呼喊关上的守军。
异族联军的人太多了,反观雁门关守军只有七八千,且人人有伤在身,所以秦琼只能节省箭矢,尽量不要在关上进行近战。
只是雁门关的事实情况,注定了不会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