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路上。
阿羞说起了他和紧那罗的过往。
前世阿羞是一个妓女,紧那罗受佛门之命去传教,遭到了当时婆罗门大祭司阻拦。
当时佛门并不兴盛,但是也有一定的信众,婆罗门大祭司权衡利弊之后,对他提出了三个要求。
让他完成三件常人所不能完成的事情,才肯让他继续传教。
第一件事情,是让他度化一个名叫阿溜的小偷。
阿溜是小偷世家,他的祖辈全部都是小偷,除了偷东西他什么都不会,而且被他偷了的人,还不敢声张,否则惹恼了他,他会一直把你偷到倾家荡产为止。
让一个世代偷盗的小偷不再偷东西,这简直是太难了。
但是紧那罗没有放弃,因为佛曾经说过,佛门无不可度化之人,度化不了只不过是你悟得还不够透彻。
紧那罗找到了阿溜,规劝他不要再偷盗,阿溜很生气,骂他是个傻子。
紧那罗以佛法显化了他正在地狱受刑的祖先们,阿溜怕了,砍掉了偷盗的手,并且诚心的拜了紧那罗为师。
阿溜不再偷盗,让原本以为紧那罗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大祭司很是诧异,随即他说了除了第二个要求,让他度化当地的一个混混阿刀。
阿刀是当地有名的恶霸,欺行霸市,鱼肉乡里,人人畏惧。
紧那罗找到了他,规劝他不要再为恶,但是阿刀不以为意,还将紧那罗打了一顿。
阿刀让他滚出此地,要不然就要他的命。
紧那罗没有屈服,他坦言自己可以把命给他,并且用刀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阿刀吓了一跳,然后逃跑了,因为他害怕了。
当天晚上,阿刀做了一个恶梦,他梦见有人把他全家人都杀死了,是因为他作恶多端,来为民除害。
阿刀吓醒了,紧那罗告诉他,如果他继续这么下去,梦境就会变成现实,阿刀怕了,也诚心皈依,拜了紧那罗为师。
而第三件事,则是让阿羞不再做妓女。
当时的阿羞,是全城最漂亮的女人,很多男人为了和她共度良宵,宁愿斩下自己的一根手指。
紧那罗规劝她,让她不要再做妓女。
阿羞告诉她,在她还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大法师为他算了一卦,说她的身体是圣体,没有人能得到他,只有国王才可以,她不爱国王,所以随便找了个男人破了身,然后来到了妓院做妓女,为的就是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后,她开始绝望,因为所有的男人都是为了她的身体而来,根本没有一个是真心爱她的。
所以,她每次和那些男人上了床之后,都会割掉他们一根手指,让他们为自己的罪恶赎罪。
紧那罗开导了他,以大佛法洗去了阿羞心中的恶念,而她也不再为娼。
三件事情都完成了,大祭司假意答应他,说是要禀告国王。
暗地里,却要将紧那罗处死。
阿羞知道之后,以陪大祭司一夜为代价,让大祭司放过了紧那罗。
大祭司答应了,紧那罗被允许在当地传教,而阿羞为了还自己清白,自尽了。
紧那罗传教用功,回到灵山之后,被封为护法菩萨。
阿羞死后,尸骨被人埋在了乱葬岗,直到李靖带来弱水,迦叶尊者慌乱之下,不慎将弱水撒在了她的尸骨上,才让她得以成妖。
后来,阿羞将迦叶尊者吸干,修为大涨,记起了前世的事情,也记起了那个让他发抖的男人,紧那罗。
所以,她要跟随三藏等人上路,去找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紧那罗。
几人听完阿羞讲的故事之后,都被阿羞的痴情所感动。
“负心汉,你们和尚没一个好东西。”莫再讲难过一阵之后,想及紧那罗抛弃了阿羞,气不过又把包荣星揍了一顿。
“法师,求你带我去灵山吧,我要去找他。”阿羞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
这次阿羞比较着急,忘记了捂胸口,先是包荣星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彪了出来,然后是殷纣,也受不了那波涛带来的震撼,血洒当场,就连一旁的白龙马,也翘了起来,被逼的没办法跪趴在地,马头早已被鲜血侵染,十分可怖。
“施主啊,你先别磕了,再磕贫僧等人就要圆寂了。”太可怕了,包荣星捂着鼻子,一个劲的摇头。
“阿羞妹妹,你快起来吧,我家代王的血都止不住了。”姜皇后贤良淑德,倒是没怪殷纣,只是心里发苦,感叹阿羞是吃什么长成这样的。
殷郊殷洪两兄弟,直接就受不了一起进了旁边的草丛,然后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阿羞也极为尴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包荣星。
好不容易,在莫再讲的死亡凝视下,包荣星用自己的袜子塞住了鼻孔,血可算止住了。
“施主,紧那罗菩萨乃佛门高僧,就算你去了,也未必能见到,就算见到了,他也未必会认你,你这又是何苦啊。”包荣星也觉得阿羞挺可怜的,不由得劝道。
“紧那罗曾亲口告诉过我,只要他完成传教任务,去灵山复命之后,就回来接我,他不会不认我的。”阿羞拼命地摇头,泪眼婆娑。
“阿羞,你如今已有修为在身,为何不自己去西天灵山大雷音寺找他,非要跟着我们。”莫再讲面无表情的说道。八壹中文網
“姐姐,我...我...”阿羞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哼,你就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我家阿星啊,你再抖啊,再抖看我不打爆你。”莫再讲恶狠狠地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阿羞,有种你敢抖我就上手的架势。
“不是的,姐姐,我心中只有紧那罗,怎么会喜欢法师呢,我是因为...是因为...”阿羞似有难言之隐,难以启齿。
“妹妹,你快说吧,要不然讲讲要生气了。”姜皇后上前,将跪在地上的阿羞扶起。
“我...我路痴...我不认识路...”阿羞说完,面红耳赤。
众人心中皆说了一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