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张将军,费仲尤浑二人被人救走了。”
张桂芳正与张二狗商议闻仲后事,帐外士卒来报。
“什么?是何人救走?”
“小的不知,方才士卒来报,营帐之外有人看守,费仲尤浑不翼而飞。”
“张将军,切莫懊恼,此乃在下之谋也。”张二狗悠悠说道。
“张大仙这是何意?是你救走他二人?”张桂芳一脸诧异的看着张二狗。
“若是他二人不入西岐,怎为将军铺路入西岐呢?”
“你...你说什么...谁...谁要入西岐。”张桂芳心动大跳,这张二狗怎么知道他想投降西岐的。
“张将军,崇黑虎与武成王之事,乃是我与闻道友所谋,将军可以信任在下。”
“你...”张桂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二狗。
“不仅如此,事前被你抓来的申道兄,也是我等同谋。”
“这...”张桂芳也是无语了,难怪当时闻仲带着伤还跑得那么快前去营救,原来如此。
“将军既受闻道友遗命,且听我慢慢道来。”
张二狗将计策和盘托出,张桂芳闻言也是惊得一身冷汗。
“张大仙之谋,当真令桂芳大开眼界。”
“将军请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叫战丰邑,在下就先告辞了。”张二狗含笑离开,留下张桂芳凌乱在风中。
丰邑城内。
“姜丞相,申道长领费仲、尤浑二人来降,正在殿外等候。”
此时的姜子牙,正在为营救申公豹而苦恼,听得侍卫来报,喜出望外。
“快快请进来。”
“子牙师兄。”
“申师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姜子牙扶着申公豹左瞧瞧右看看的说道。
“费仲(尤浑),拜见姜丞相。”
“申师弟,这是...”
“此二人被吾劝降,在商营投毒张桂芳,险些将张桂芳毒杀,事情败露后,被吾救回。”
“是啊,我二人听申道长之言,投毒毒杀张桂芳,怎奈闻仲法力高强,将其救回,不过虽然如此,闻仲也因旧疾复发,死于帐中,我等乃有功于西岐,还望姜丞相厚待我二人。”费仲赶忙上前表功道。
“是啊,我等乃有功于西岐,还望姜丞相收留。”
“什么?闻仲死了?”姜子牙也是懵了,赶忙暗中掐指一算。
“子牙师兄,闻仲之死,乃我亲见,不然不敢来告。”申公豹讪笑道。
“果然是死了,费大人、尤大人,你二人立下大功,待我禀告武王,必为你二人请功。”算得闻仲真的是死了,姜子牙满心欢喜的说道。
“申道长,申道长何在,快让孤看看。”姬发一顿小跑前来,显然是听闻申公豹回归,赶忙来寻。
“武王,贫道在此。”申公豹热情的迎了上去。
“申道长,此番得归,孤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姬发眼中真情流露,倒是把申公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武王,申师弟此番立下大功,劝降费仲尤浑来投。”
“费仲(尤浑),拜见武王。”
“这...”姬发自然是知道眼前二人,乃是奸佞之辈。
“武王,我等为西岐立下大功,虽然投毒张桂芳,未曾将他毒死,但是闻仲却因救他而旧伤复发,已经驾鹤西去。”费仲洋洋得意的说道。
姬发闻言,也是一惊,闻仲就这么死了?
见姜子牙点头,姬发也是龙颜大悦,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二人,许下了很多赏赐,并宴请二人。
“费大人,尤大人,今次你二人立下大功,孤王敬你二人一杯。”姬发很是高兴,推杯换盏。
“武王仁德,乃天下明主,我二人弃暗投明,岂敢言功。”费仲说的一手漂亮话。
“是啊,闻仲已死,殷商大势已去,武王只需攻克五关,必定问鼎天下,我等能有幸来投,真乃幸事也。”尤浑也满嘴飘花,说的姬发大笑不止。
黄飞虎听得闻仲已死,却是沉默不语,心中感慨。
崇黑虎也是一脸悲愤,暗自心中唏嘘。
“武王,费大人和尤大人立下大功,理应封赏。”申公豹说道。
正在哈哈大笑的武王听闻,也是点了点头。
“费大人,尤大人,你二人...”
“武王且慢,此时并非朝堂,在此封赏怕是不好。”姜尚见武王就要封官与二人,赶忙出言制止。
费仲:“姜尚,你果然是个阴阳人,活该烂屁股。”
尤浑:“老匹夫,不好你老母。”
“既如此,那明日召集文武,再行封赏。”姬发点了点头,歉意的看了一眼费仲尤浑。
“姜丞相所言及是。”二人点头说道。
席间,众人欢笑一堂,武王遣散众人,唯独留下姜子牙。
“师兄,这二人,莫非是诈降?”
“闻仲已死,想来并非诈降,只是我心中尚有些疑虑,还需询问他二人。”
“有何疑虑?”
“武成王来投,我心中尚有些疑虑,待问过二人之后,再来禀报武王。”
姬发闻言,虽然心中疑虑,但并未询问,只是点了点头。
费仲尤浑二人,离了宴席,正在侍从的带领下,准备去厢房中歇息,心中已是满怀期待,明天在殿上不知姬发会封他们做什么官。
“二位大人,姜尚有礼。”却是姜子牙,从身后走来。
二人见姜尚前来,也赶忙行礼。
“费大人,听闻闻仲是旧疾复发而死,不知这旧疾是什么旧疾?”
“这个我倒是听太师说过,乃是武成王之子用暗器所伤。”费仲赶忙回道。
“那闻仲岂非恨死了武成王父子?”
“哈哈,自然是恨,闻太师曾在帐中大骂黄飞虎欺师灭祖,张桂芳还言要将武成王挫骨扬灰呢。”尤浑笑道。
“二位大人,从朝歌前来,想必是朝歌殷纣有事交由你二人吧。”姜子牙摸了摸胡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这...”二人对视一眼。
“姜丞相,之前武成王与闻太师,合力大败西岐于丰邑城外,代王...不是,是纣王大喜,派我二人前来说降,并遣青龙关总兵张桂芳率十万大军同行,若是西岐不降,就尽起四十万大军,攻入城中,诛杀你等,怎奈我等来时,武成王尽然谋反了,这说降一事,自然是搁浅。”
“原来如此,二位大人肯诚心来投,明日我定奏请武王,大肆封赏你二人。”姜尚心中,已是再无疑虑。
丰邑城中,大肆庆祝,殷商大营,却是披麻戴孝。
张二狗和闻仲在暗中看着满营军士忙碌,也是唏嘘不已。
“少主,明日张桂芳城前叫战,当不能败得太明显了,否则恐姜子牙起疑。”
“我已告知申道兄,只需去寻一人,就可破了张桂芳的法术。”
“噢?还有此异人乎?不知是谁?”闻仲听闻有人能破了张桂芳的法术,也很是好奇。
“呵呵,此人乃是陈塘关总兵李靖三子,李哪咤是也。”
“李靖之子?我记得李靖只有二子,哪里来的三子?”闻仲想了想说道。
“只有二子?”张二狗听闻仲说李靖只有两个二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莫非...
“少主,同在一朝为官,若是有第三子,我定然知晓...”
“坏了...”闻仲话还没说完,张二狗就喊道。
“少主,你去哪?”闻仲见张二狗起身飞走,赶忙问道。
“我有要事要办,去去就回。”张二狗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驾云去往娲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