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太能了。”王楚急忙告饶，道：“今天不太忙吗？”
最近医院他不在，苏玉可以说是成了顶梁柱，毕竟指望李洪亮，恐怕妇产科的金字招牌都已经被砸了。
“这两天好一点。”苏玉应了一声，道：“今天难得回来比较早，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每天学校和医院两地跑，不过好在习惯了。”王楚笑着说道。
关于调查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苏玉，免得苏玉生气。
之前苏玉就已经是跟他说过，让他不要插手这些事情。
“嗯……”苏玉思索了一下，道：“我这几天，难得比较清闲，不如我去海市看看你？顺便也玩一玩。”
听到这话，王楚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哪里是来看自己，这是来查岗啊？
看来自己这是非得要搬到医院宿舍不可了？
似乎是因为王楚的沉默，电话那头，苏玉又是开口，道：“怎么，不想让我去？”
“不是，不是，我是被突然的幸福有些冲昏了头脑。”王楚赶忙说道。
苏玉轻哼一声，正要继续说什么，电话却是忽然被挂断了。
王楚一脸茫然，但猜测可能是被占线了，便是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苏玉再度打了过来。
“占线了，是医院的电话。”苏玉的语气有几分凝重，道：“天成那边下达了新一轮考核的标准，通常来说，这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进行这一轮考核了，我看来是走不成了。”
王楚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还是只能装作很遗憾的样子。
“太可惜了，我刚刚都在想带你去哪家吃东西了。”王楚无奈道：“不过我也很快就会回去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来。”
苏玉应了一声，道：“那你先休息吧，我也准备休息了。”
“好，晚安。”王楚说道。
挂了电话，王楚才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是心里有鬼，而是不想让苏玉误会，也不想让苏玉担心自己还在继续追查这些事情。
缓了缓神，王楚才是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这个时候，朱婷正是在外面整理带来的一些文件，其中有一部分，正是王楚之前传过去的证据，以及他们借助这些证据，后续确认的一些东西。
短短一天左右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是跟进了不少内容，足以说明他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了。
王楚坐了过去，拿起一份总结性的文件，仔细的看了一眼。
“我们目前，基本上已经固定了双方的证据，但就他们到底是如何交易，如何往来，还是有着给缺口。”朱婷沉声道：“他们做的很隐蔽，如果无法确定这一点，他们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一个不存在的第三方身上。”
闻言，王楚也是微微颔首。
他们各自生产的部分，其实都只是能够构成假药，但同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假药的部分而已，这些东西，甚至是没有直接流入市场。
哪怕是目前可以确定这三方都是参与其中的人，但他们完全可以将责任归结到有人利用他们来生产与销售假药。
到时候，倒霉的也只会是老许和杨磊磊这样的底层或者中间人。
“这一点，我倒是有一个联系人，或许能够找到一些证据。”王楚想到了之前运气碰到的冯华。
如果她真的知道李振阳的事情，或许就是一个重要线索。
“哦？”朱婷不由得十分惊喜，同时也有些好奇，道：“什么联系人？”
“说起来，应该算是……”王楚想了想，将冯华的情况告诉了朱婷。
朱婷听完之后，也是感慨不已，道：“你看看，男人如果对不起女人，就会是这个下场。”
她说的煞有其事，让王楚也是分外无语。
“对了，你没有为了这些情报，出卖自己吧？”朱婷忽然又是这样对王楚问了一句。
王楚顿时满脑袋黑线，道：“你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朱婷哈哈一笑，道：“我这是要替苏玉看着你么？”
“真有你的。”王楚无奈。
“你那边，有什么计划？”他没有再跟朱婷聊这些有得没得，继续问道。
朱婷收起了说笑的心思，认真道：“按照规矩，我明天要先去一趟海市的医疗管理处，跟他们取得联系之后，以协查规定的身份，来进行调查，他们也应该要配合我。”
王楚微微颔首，朱婷现在毕竟是有单位的人，她不是孤军奋战，这一点，让王楚也是放心一些。
“在那之后，我可能会找一个理由，去福永公司调查，当然了，具体的名义，还要看明天和海市这边部门商议的结果。”朱婷说道。
“好。”王楚微微颔首，这样一来，他们从两个不同方面，都可以进行调查。
“早点休息吧，明天应该还会很忙。”他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是说道。
朱婷微微颔首，先行回了房间。
休息一晚之后，王楚早早醒了过来，正要起床洗漱，却听到外面朱婷在敲门。
他起身过去开门，朱婷却是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而后进了卫生间。
王楚一怔，外面的卫生间还是没水，朱婷应该是已经憋坏了。
他先走了出去，检查了一下外面的卫生间，等朱婷洗漱完了之后才是回到房间。
“我今天会让人来修。”他无奈说道。
朱婷脸上有些发红，道：“好，那我先走了，今天得早点过去，不然事情太多处理不完。”
王楚应了一声，目送他出门。
随即，略微准备之后，王楚也出了门，同时给肖德欢发了个条信息说明卫生间的事情。
来到医院，王楚明显能够看得出来，李欣雨的状态比起昨天要好了不少。
“王医生。”她听到王楚进来的动静，抬头和他打了个招呼，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
王楚也是微微一笑，冲她点点头，道了一声“早”。
“对了，王医生，十六床那边，已经表态希望接受治疗了，医院方面，会进行评估。”李欣雨又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