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之前给唐辞打了那么多的电话、发了好几条微信也不见她回复,怎么到了顾芒这里就变得这么关心了?
难不成她从小就喜欢自己这件事情是假的吗?要不然他怎么连唐辞的一通电话都打不通呢?
要知道,之前都是唐辞死乞白赖给他打电话,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什么时候出去玩耍、工作忙不忙、累不累,可是现在呢?
现在有关她的音信都全无,突然之间傅景行就一种莫名地挫败感。
就好像,这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最终只能潦草收场……
“我现在依旧伤口很疼,不过你现在在哪里?是自己一个人吗?”傅景行再三斟酌这句话之后点击发送。
唐辞看到顾芒发来的这句话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好像不大对劲,这口吻有些不太像顾芒。
毕竟顾芒的语气不会这么生硬,也不会给她连着发两个问号。
“我现在很安全,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晚上跟你视频聊天的时候再说吧。”关于是真是假的问题视频肯定是不能作假的,说不定可以打消她内心的这个疑虑。
“好。”傅景行怎么也没有想到唐辞居然跟他来这一套,没有想到变聪明了。
“不得不说这场游戏突然之间好像变得更加有趣了。”傅景行看着病床上的顾芒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有些心慌,大步朝着医院走廊的方向走,“人给我看好了,要是出现任何的差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心吧,傅爷。”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看起来很有精气神,专业能力是顶尖的。
就是趁着现在这个机会!
躲在拐角角落处的仝轩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他戴着黑色鸭舌帽与口罩看着傅景行渐渐远去的背影便冲上前将白色的药沫冲着守在病房门的两个保镖撒过去。
“是谁!你给我们喷洒了什么?”保镖意识到情况不对第一反应就是抓住眼前这个凶手。
然而,当他们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楚时却发现视线一片模糊,眼睛好像是进了辣椒水一样很是刺眼,紧接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老大,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另一个保镖依靠着门也看不清前方的视线。
“先去洗手间将眼里的东西清洗干净再回来,要不然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根本不是办法。”带头的保镖一路磕磕碰碰问过路人洗手间的位置。
路人见到后连忙搀扶保镖到达洗手间,“你们这是怎么搞得啊?”
“麻烦帮我们报警,501病房出事了。”
“啊?好,我这就报警。”
与此同时
顾芒病房内
“顾芒,终于算是让我见到你了,你以为你有了傅景行的庇护就能乖乖没事吗?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说完,仝轩将病房内的门紧锁,从裤兜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斧头,“你说我是怎么让你死才过瘾呢?先是砍头还是说直接把你的脖子砍断?或者说,一点一点慢慢折磨。”
仝轩不紧不慢地看着顾芒紧闭双眼,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随后啪的一声直接扇过去。
紧接着,又是一顿折磨。
顾芒原本就惨白的小脸此时满是巴掌印,衣服被仝轩撕扯得破烂不堪,尤其是她的整个左胳膊与左腿全部都已经废除,连假肢都还没有安装的她此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算了,毕竟谁让你妈妈一直打偶看不起我呢?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妈妈居然还嫌弃我,你说她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教育她呢吗?”仝轩说着说着莫名觉得好笑,“现在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妈妈再也没有嘲讽我的资格。”
之前仝轩与顾芒交往的那段时间里,顾芒的妈妈私底下找过仝轩,希望仝轩能够离开她的女儿,理由是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合适。
其实那时顾芒的妈妈多多少少就能够察觉到仝轩是别有用心,对待顾芒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只不过那时候为了不让顾芒伤心难过她就没有多说什么,希望可以私底下解决,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仝轩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人格受到了嘲讽。
对她们母女二人的愤恨逐渐加深,也就造成了现在悲剧的产生。
仝轩的脸突然朝着顾芒的脸凑近,开始用双手大力掐着顾芒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启齿地看着她,“我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们才会安全!”
顾芒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逐渐有了意识。
顾芒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漫长又漆黑的梦,在梦中妈妈一直在呼喊她的名字,试图想要拥抱她。
可是就在她靠近妈妈的那一刻感觉有人在故意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几乎是濒临死亡的状态。
很快,顾芒的气息逐渐变得微弱,仝轩举起手中的那把斧头朝着顾芒的头顶砍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顾芒睁开眼睛看到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居然拿着一把斧头想要把自己劈死!
这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魔,根本就不是她爱了几年的男人,岁月早就已经磨平了以往的痕迹,有些人的人心也被蒙上了一层纱。
变得扑朔迷离。
顾芒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她要活着,她还有妈妈需要照顾,还没有将仝轩送进监狱。
否则,她死不瞑目。
顾芒一个翻身直接摔倒了床下,她用右胳膊与右腿作为支撑的力量缓缓地向前爬,试图爬到门口求救。
就当她伸手快要够到门把手时感觉身体突然失控,她的右腿被人死死往后拽,顾芒右手抓住地面进行反抗。
因为她的体力有限,根本就没有办法仝轩进行体力的较量,没多久顾芒的手指被地面磨得满是血,整个地面全部都是她的血。
“怎么?死到临头你还想着逃跑,还想着找人来对付我是吗?”仝轩大力捏着顾芒的下巴,就好像时时刻刻要将她的脑袋拧下来一般。
顾芒鼻青脸肿地看着仝轩,艰难地从口腔中说出话来,“到底要怎样,要怎么你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