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冰早上醒来，习惯性地打开外网查看训练repo，看到伊莱娜炸成烟花的op情况，反而放心了许多。
嗯，孩子又没睡醒。
等睡醒了又要slay全场了。
他悠哉悠哉地烤了个吐司面包，打开视频软件选择投屏。三位解说正在直播间里聊着天，等待女单比赛开始。
伴随着锅中“滋啦滋啦”的响声，周望舟发来了连麦申请。
柏禹冰随手点了同意，“咋？”
“唷，你还有心思琢磨早午餐呐？”
“怎么？你没心情吃饭还不允许别人填饱肚子？”柏禹冰将吐司翻了个面继续煎，“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周望舟理所当然地表示：“当然是找你一起看比赛啊。我还是喜欢在看比赛的时候有个人能和我一起讨论技术，吐个槽啥的。”回到老家，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看花滑，心中憋了一堆话无从讲起，别提有多郁闷了。
“行，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柏禹冰最近也觉得看比赛时耳边少了个人叨叨缺了点什么，隔着屏幕讲又觉得传达不到位。
正说着，电视上已经开始转播团体女单自由滑现场。
解说来了一句“现在是选手们赛前六分钟练习，今天只有一组，因为就5个人”。
周望舟不忘自我调侃：“我真敬业，看比赛的同时还要注意人家解说是怎么说的。”
柏禹冰冷漠脸：“那您这一心两用要不得啊。”
周望舟连忙解释：“哎，没有一心两用！我看伊莱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好吗？”
眼看着就是伊莱娜的展示环节了，柏禹冰也懒得回怼回去。
伊莱娜今天特意梳了一个新的编发，看起来有些复杂，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几点起来做造型的。
周望舟吐槽道：“这发型看起来就得编好久，她不困谁困啊？早起的准备时间都花在上面了吧？”
柏禹冰好奇：“你说这是她亲妈帮忙编的呢，还是找别人编的呢？”
“我听说冰舞女伴手艺很巧，说不定是人家帮忙的。”
柏禹冰否认了这个猜测：“怎么可能，你要说冰舞今早没比赛还有可能，可是他们还在女单前面比诶，自己都忙不过来，怎么会顾得上别人？”
“也是噢。不过我听说村里有理发店，美甲店啥的，好多运动员都去弄了新发型新美甲。伊莱娜今天的妆容就很好看，绝对不是她自己化的，还真有可能去光顾美发店了，顺便让人家倒腾了个妆容。”
“看得出来你对她的妆造积怨已久。”
“确实。”周望舟深深地叹了口气，“长了张这么漂亮的脸蛋，自己下手却不知轻重。真就仗着脸好看随便化，偏偏她还有一颗成为美妆博主的心。”
“建议潜入她的家，把她五颜六色的眼影盘和眼线笔给偷了。”
“正好，你不是她家教吗？这个任务交给你最合适了，你可以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把这事给干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柏禹冰：？？？
-
第一位上场的是来自加拿大的选手，看到她，柏禹冰眼前一亮：“我很看好这名选手诶。你也知道，我之前不怎么关注其他国家的选手，所以昨天的短节目之前，我都没见过她。不过她真的挺亮眼的，就她不是说难度有多高，但表演确实挺好，很有感染力。”
“她是一名顺时针选手。”
“顺时针选手？”柏禹冰茫然，这貌似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难道相对的，还有逆时针选手？”
“对啊，这就跟左右撇子一样，存在着顺时针选手和逆时针选手。你没觉得加拿大这名选手旋转和跳跃的时候，看着不是很舒服吗？就是因为大部分的选手都是逆时针选手，我们已经看习惯了逆时针旋转和跳跃的方式，所以场上突然出现一个顺时针选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喔…原来是这样。”柏禹冰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她和别人的动作都不太一样呢，我还以为是什么我没见过的进入方式。”
“不过我感觉顺时针选手也挺不容易，大部分教练都是教逆时针的。然后就是在六练的时候，顺时针选手和大家的方向都不一致，一个不小心就会撞上。我听说以前有个选手，原本是顺时针的，后来回国训练为了避免和他人发生意外，就改成了逆时针，最后就…技术出了一堆毛病。”
柏禹冰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是吗？不过我觉得这选手挺稳的，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话音刚落，解说们齐齐的一声“哎哟”，把柏禹冰吓了一跳。
原来是因为加拿大选手忽然出现了一个失误，没接上连跳，大家都觉得有些可惜。
周望舟：“呃…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前一秒柏禹冰刚夸完人家，下一秒就失误了，果真他很会毒奶。
之前只是觉得他在开玩笑，周望舟压根没放心上，这回可算是亲眼见到了。
柏禹冰捂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说这种笃定的话了，咱就纯纯讨论技术好吧？”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然后，在接下来长达两个节目的时间里，柏禹冰果然除了编排和技术相关，再也没说什么有的没的。
周望舟却没放下心，因为下一个上场的就是伊莱娜了。
柏禹冰仿佛听见了电话的另一头周望舟翻箱倒柜的声音，“朋友，你不看比赛了吗？在搞什么鬼呢？”
“看看我家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柏禹冰不爽，“适当玩梗好吧？咱就是碰到的场面再糟糕，也不至于真的吃药吧。”虽然他也很紧张就是了。
因为他清楚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所以他无法做到冷静下来观看比赛，甚至萌生出退出页面，等结束后再查看分数的想法。
可是直播和回放是完全两回事，当知道结果后再去看比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在心理暗示下，柏禹冰还是努力平静下来，期待伊莱娜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