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thatman》结束。
伊莱娜红着脸，微微喘息，向观众致意。
毛绒玩具像雨点般砸向了冰面，伊莱娜随手捡起了一只，带着走向了等分区。
母亲坐在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腰，一起看着回放。
这可能是她本赛季表现力最佳的一套节目，愉悦的心情搭上轻快的音乐，是让人看了会嘴角带笑的节目。
出分了……
伊莱娜怔怔地看着现场的超大屏幕。今天这一场短节目，她获得了50.77的技术分和36.08的艺术表现分，0罚分，总分86.85分。
这个分数，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了。
是，也许她是不那么在意滑完一个节目她能获得多少分，但不代表她对数字不敏感。
通常来说，国内比赛的打分会相对友好，所以国内赛上取得的分数，不会被isu（国际滑联）认可。但往年全锦赛的给分基本与a级赛的待遇大差不差，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获得如此高的goe与36分的p分。
她这是又做了一回水母？
伊莱娜是又惊又喜，这样的p分大概只在俄一号二号那儿见过。
不止她，所有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也都震惊了：
「哈哈哈哈好高的p分，裁判好敢打！不过对比国际，伊莱娜确实值得拥有这么高的分。那些水货们，好好看看36的p对应的表演应该是咋样的，好好学习！」
「这分数…牛，直接断层。伊女士要表演1串20了，后边的选手们自求多福吧。」
「感觉裁判今天打分手挺松？我看以前国内赛裁判给的goe，都挺少的，今天这分不错啊，感觉每一项都至少+3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伊莱娜牛批的原因…咱再观望观望。」
「我还是第一次见女单拥有50+的技术分…这估计比一些参加全锦赛的小朋友的总分还要高了吧？」
「自信点，不是一些，是大多数。」
……
虽然分很高，也不真，但足够令人开心很久了。
伊莱娜换了鞋，裹上外套，到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摸鱼去了。
很快，现场的冰迷发现了埋在角落里的伊莱娜。
其中两个女孩踏着台阶慢慢往上，在还有一定的距离时，忽然停下脚步，远远打量着伊莱娜。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劝说着对方主动。最后她们的动作终于吸引了伊莱娜的注意，得到了伊莱娜一个好奇的眼神。
两人手牵着手，鼓起勇气上前询问：“伊莱娜，咱们能和你合张影吗？”
“当然可以了。”伊莱娜摆出万能自拍姿势剪刀手，微微咧嘴笑了。
心满意足的两个女孩迅速上传动态，并@伊莱娜的账号。
于是，在专心摸鱼的伊莱娜，突然接到了来自段懿娴的问候电话。
电话刚接通，段懿娴便问道：“宝，你在观众席后排做什么呢？”
伊莱娜没直接回答，“你怎么知道我坐在观众席后排？”
“直播镜头拍到你了，虽然离得很远，但我就是知道那个人是你。哪个人看比赛会坐那么后面诶，前排那么空，没有人会选择山顶视角的。”
山顶视角…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形容。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视野不是一般的宽阔，可不就是山顶视角吗。
“你眼力不错。”
“废话，你是我的真爱。就算你混入人群中，我也能一眼看到你的。”
伊莱娜随口应了一声，“嗯，所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打电话了？”
“祝贺你拿到高分呀。你是不是被吓到了？看直播的时候好明显，你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两字。”
“确实吓到了。这不是第一次参加全锦赛嘛，也不知道裁判会给我什么样的分数，p分一下子从34飞跃到36了，确实挺令人惊喜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段懿娴认真反驳道：“怎么就没有参考价值啦？我研究过数据的。去年全锦赛上p分最高的选手获得了31分，她在国际赛时获得的p分也是在30-31之间，所以不存在说国内赛打分水，到了国际赛一脱水成绩就不能看了。这次短节目你获得了36，就说明你完全有能力也有资格在今后的国际赛中拿到36的p分。”
“你还真是…”伊莱娜努力从自己有限的语库中找出合适的形容词，“你还真是挺会鼓舞人的。”
“跟你学习的。”如果夸夸能让人变得更自信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伊莱娜望着远处的大屏幕，上边显示的日期让她终于想起来，今天除了是全锦赛开赛第一天，也是冬日节。
“对了，今天是冬日节，虽然咱们这边没有过节的习惯，但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节日快乐。然后…冬日节到了，也就意味着新的一年很快就会到来，希望你新的一年可以平安喜乐，万事顺意，考得比第一名好，暴瘦又暴富。”
“你也是，冬日节快乐呀。你的祝福我收下了，我努力下次考过第一名吧。不过，你怎么提前和我说新年祝福呀？该不会是你们的集训变tai到元旦也不放假吧？”不然怎么要现在就提新年祝福。
“…倒也不至于。”只不过想到便说了而已，“咱们元旦会放两天的假，我应该会回家一趟，但我们可能没有时间见面。”
“没关系！反正我周末的时候可以去训练基地探望你的嘛。不过我之前一直这么说，却没有机会去找你…”段懿娴越说越心虚。
伊莱娜倒没放在心上，“没事，你不用特意来看望我的。我刚算了算时间，应该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吧？好好准备吧，我刚刚可是给你立了个flag欸。”
“别提考试的事了…我最近写试卷写得都要吐了。”想想还有将近一个月才能解放，段懿娴欲哭无泪。
“好啦，熬过这一个月，就可以美美地迎来寒假了。寒假有什么？有og！这样想是不是就有动力了呢？”
“唔…好像是好点了。”段懿娴下定决心，“那我努力实现你的flag，你好好训练，咱们都要做到自己的最好。”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