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仪式结束后紧接着的便是gala。
按照四个项目的排名倒序+抽签的原则，伊莱娜将在倒数第五个出场。
于是柏禹冰面无表情地叉掉了网页。
周望舟慢了一步，“嘶，你怎么关掉了？待会不是gala吗？”
柏禹冰挑眉，“我对其他选手的表演滑不感兴趣，我只想看伊莱娜的。”
“你都关掉了还看啥？”
“等她出场还久着呢，至少要十二点后才到她。所以我打算现在赶紧先把作业搞了，晚点看直播。”
柏禹冰看比赛已经看出经验来了，即使官方没有给出时间表，自个儿算出场时间还是很简单的。
“你说，伊莱娜这次的表演滑又要整什么新花样？上次是ao*男单第一送花，这次…？”
柏禹冰头也不抬地回道：“她的鬼点子多着呢，别猜剧本，你猜不到的。”
周望舟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听你说话的语气，总感觉你和她很熟的样子？就是那种，平静的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宠溺？”
柏禹冰拍下了他比划的手势，“我是定期去她家拜访的男人，你说我们熟不熟？”
“嘶…”周望舟嫌弃地看着柏禹冰，“要点脸吧。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柏禹冰开玩笑地说道：“那你害怕点，我不正常。”
“你……”周望舟欲言又止，“哎，算了，我剪视频去。”
“你剪啥视频？你们小组不是已经交上作业了吗？”
周望舟没好气地说道：“你管我剪啥视频。”
“我就单纯问问。”
“剪个伊莱娜参演的宣传片的cut。”
冬奥倒计时百日宣传片已于早些时候上线，平台上也出现了不少相关的热搜。
甚至还出现了伊莱娜个人的营销，吸引来了不少颜控路人。
但伊莱娜的镜头过于分散，中间穿插着各种各样的场景，因此周望舟便想着剪个纯享版。
“整挺好。”柏禹冰探出头去，“需要我帮忙不？”
没有回应。
因为周望舟已经戴上耳机，屏蔽了周遭的声音，专心处理素材。
第一帧为黑底白字，“冬的序言”作为主标题，位于画面正中。下边整齐排列着两行小字：“冰雪之上，冬的序言；二零二二，相约京张”。
周望舟托腮，反复播放开场，不厌其烦地调整着入场动画及字间距。
柏禹冰不由得评价道：“啧啧，你这比小组作业整得都还认真。我看今晚十二点前你能剪出个开头就算不错了。”
“啥？你在和我说话？”周望舟茫然地扯下耳机。
柏禹冰假笑，“没有，你幻听了。”
⁻
十二点一过，柏禹冰编辑好邮件，踩着点提交了作业。
随后马不停蹄地点开网页，确认没有错过伊莱娜的表演滑后，他才舒了一口气。
周望舟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对计算出场时间胸有成竹吗？”咋的还担心错过节目。
柏禹冰辩解道：“我写作业写昏了头，忘记了伊莱娜具体几点出场，所以就慌了一下。”
周望舟显然不信，“慌了一下？你看你现在手指还在抖呢。”
柏禹冰连忙按住了自己颤抖的手，“咳咳，我那是咖啡喝多了，心慌害的。而且李老的作业不是要求十二点前交吗？时间怪紧张的，我刚刚打字的手快得都成虚影了。”
“打住，我不想听你找理由。”周望舟再次将自己的椅子搬了过去，“还有几个到伊莱娜？”
“你不是有自己的电脑吗？非要和我挤在一起看？”
“我那不是开着pr吗？不想最小化。再说了，你都打开直播了，一个人看也是看，两个人看也是看，我合理利用资源怎么了？”
“……”
“所以伊莱娜前面还有几个人？”
“两个吧。”
画面上是柏禹冰不太熟悉的选手，所以他也只能根据时间大概推测。
于是周望舟安心刷起了手机。
柏禹冰见状吐槽道：“合着你就是为了听个响？你看看人家冰舞的多能整活啊。”
“我觉着还是猜伊莱娜今天会收到什么花比较有意思。”周望舟刚刚打开群聊，才发现聊天99+，爬楼都爬不完，“你要不要也猜一猜？”
“玫瑰？”柏禹冰随口答道。
《美女与野兽》中的出现的花不就是玫瑰花吗？按照套路的话，应当带上场的也会是玫瑰吧。
“你确定？还有五分钟揭晓答案。”周望舟盯紧屏幕，强调道，“买定离手噢。”
“嗯。”反正他对花并不了解，除了玫瑰，他大概也想不到第二个答案了。
周望舟又问道：“不过，你上次怎么会想到给伊莱娜送玛格丽特？”
“我那天随便翻找，看到商家的图时，觉得它长得像小雏菊，还挺清新淡雅的。而且销量和评论返图都不错，所以我就下单了。”
“是吗？”周望舟怀疑地看了柏禹冰一眼，迅速百度起玛格丽特的花语，“隐藏的爱？表示暗恋，默默的喜欢…”
柏禹冰心中一惊。
周望舟盯着柏禹冰，“你是不是…？”
“什么？”柏禹冰装傻，强装镇定道，“花语不是有好几个吗？你刚刚只念了第一个。”
“二，期待的爱。对爱情的到来表示期望。”周望舟意味深长地看了柏禹冰一眼。
柏禹冰咽了口唾沫，“看我做什么？难道送花前还要专门去查花语？再说了，玛格丽特的花语又不止这两个。”
“你不是说没有专门查过玛格丽特的花语吗？”
“……”
令人窒息的凝视。
柏禹冰灵光一闪，“我瞎猜的。”
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周望舟终于肯放过柏禹冰，继续念道：“三，骄傲和满意。表达对某人的赞许和钦佩。”
“嗯哼，这才对嘛。你可以理解为这个意思。”柏禹冰又补充道，“而且我当时真的只是单纯地觉得玛格丽特长得好看，所以才送的，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真的？”
柏禹冰百口莫辩，“难不成我送个花还要特意去查花语？那天我都忙得脚不沾地了，怎么可能给自己找麻烦啊。”
这倒也说得过去。
不是玫瑰康乃馨这类常送的花，不明白花语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你吧。”周望舟看了眼时间，“别纠结这个了，准备开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