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窗外依旧一片漆黑。
算着时差，段懿娴给伊莱娜打去问候电话：“hello宝。”
伊莱娜看了眼时间，打趣道，“你怎么也开始五点起床啦？莫非是看到考试成绩后受到挫折打算发愤图强了？”
真损。
段懿娴翻了个白眼，“成绩还没出完呢，就出了科数学。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惊醒了，不打算继续睡了而已。反正这两天讲试卷，不耗什么精力。”
语气不悲不喜，大概率数学没崩。
“你觉得这次数学考得如何？”
“还成，不好不坏，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其实我看过你卷子了，不过我猜你应该不想知道分数。”
“我确实不想知道，还是等我比完赛你再告诉我吧。”到那时，估计全科的成绩都出了。
“好嘞。”段懿娴忽然联想到昨晚睡前看了伊莱娜的op，摔得惨不忍睹，实在有些担心，“你在意大利适应得还ok吗？”
伊莱娜如实回答道，“冰面适应得还好，只是我还在倒时差中，感觉身体没调整过来。到了比赛日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好。今晚期待你的表现噢，在我的幸运buff下，你一定会稳稳clean的。”
伊莱娜心一惊，“你能不奶我吗？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怕你的乌鸦嘴。”
段懿娴委屈，“我什么时候乌鸦嘴啦，我不是先知吗？我都神预言了作文题，你还担心我这是在奶你吗。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好歹你也要信任你自己的实力吧。”
“okok，我的先知大人，我相信你的预言，也相信我的实力。”
听着怎么像是在敷衍呢，而且说着说着，伊莱娜还打了个哈欠。
隔着电话，段懿娴也被传染，“好困。你快去睡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你呢。”
“好噢，等我比完赛，我就出去逛逛。给你带意大利的纪念品呀。”
“等你回来，我也要和你分享咱们班上的趣事。我跟你说喔，今天语文课讲评试卷时，老师讲了件特别好笑的事，全班都笑傻了。”
“什么事呀？”
段懿娴绘声绘色地说道：“文言文翻译不是有一句是‘乡人条其行状，诣尚书省请先生之谥，事寝不行，遂相与树碑于墓’嘛。老师改卷时，发现隔壁班有同学翻译成‘成千上万的乡人的尸体站着走路’。好家伙，搁这演恐怖片呢。”
伊莱娜“噗呲”一下笑出声，“原来这就是行尸走肉呀。”
两人嘻嘻哈哈了好一会才停下。
伊莱娜拉上窗帘，“为了我的状态着想所以我决定去休息了，你也快收拾收拾准备去上学吧。”
“晚安，我的宝。”
挂了电话，段懿娴在椅子上幸福地傻笑了好一阵。
想到轻松地度过周五后就可以连着三天观看伊莱娜的表演，她忽然觉得上学也并不是那么难熬的事情了。
-
晚上十点，柏禹冰准时蹲守短节目比赛。
周望舟匆匆从外边回来，将一袋夜宵放在桌上，喘着气说道：“开始了？”
柏禹冰点头默认，“六练*中，你赶紧搬个小板凳过来。”
“呼。”周望舟连忙坐下，“怎么都在给别人镜头，伊莱娜呢？”
“伊莱娜不是第一个上场吗？刚刚镜头已经给过了。”柏禹冰补充道，“好像跳了3a，但是周数不足摔了。”
周望舟心一惊，“3a？不是求稳上2a吗？别乱来啊…下午的op情况也不好，练一半中途退场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的。大家都在猜是不是脚伤又严重了。”
“可能是看看六练情况吧。如果成了就上，不成就还是保稳。”柏禹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拿总决赛名额开玩笑的，相信她就是了，我们在这着急也没有办法。专心看比赛吧，准备开始了。”
话音刚落，其他选手陆续下场。
伊莱娜的母亲拉着她的手，叮嘱着什么。
伊莱娜点点头，习惯性地将项链塞进考斯腾里，滑向了冰场中央，展开双臂向观众致意。
她的丸子头上缠了一圈白色的发带，随着滑行在空中微微浮动，好看极了。
柏禹冰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他看上去比伊莱娜还要紧张。
屏幕前的两人，甚至在看见高飘远的2a落地前，都不敢呼吸。
就连弹幕都有人在调侃：“大家，看伊莱娜比赛是不用屏气的。”
但柏禹冰的眉头仍紧皱着，“这个goe*也太干涸了吧。”
周望舟也有些生气，“这质量这么好的2a就给0.9…3f就给个1.59，明明点冰干净，pre少，延迟转体，不踩刃，周数良心，就配1.59？人家冰协亲闺女哪怕上面一点都没做到，只要成功落冰，分数使劲儿打。”
柏禹冰叹气，“毕竟第一位出场，裁判可能压分了。”
“不，他们只是在看国籍打分。”凭着观赛多年的经验，这点周望舟还是很清楚的。
果然，脱离了大鹅体系，分数跳水严重。除非伊莱娜自个儿争气手撕剧本+亲闺女失误，否则永远要被压一头。
“算了，看出分吧。”柏禹冰提醒道。
就在两人纠结于分数的时候，伊莱娜已经完美结束短节目，和教练在等分区等候出分了。
伊莱娜和教练们有说有笑，似乎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这男的谁呀？”柏禹冰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屏幕左侧，“他怎么那么亲密地搂着伊莱娜？”
周望舟嫌弃地看了柏禹冰一眼，“别这么大惊小怪，那是伊莱娜的编舞老师。”
“编舞也不用搂得…那么紧吧？”柏禹冰死死盯着编舞的手。
“哦我忘了说，编舞也是伊莱娜的亲哥。伊利亚。没觉得两人长得有点像吗？”
“……”
对不起，唐突了。
周望舟尴尬地笑了笑，“兄妹感情真好哈，一个编舞一个滑冰，还省请编舞老师的钱了。”
“这一家子确实挺牛的，妈妈是教练，哥哥是编舞，妹妹是选手。”
“看起来挺年轻，但是还是有点东西的。这赛季伊莱娜的两套节目都很不错，比以前教练组编的观赏度好多了。”
“确实今年的节目好看不少，很适合伊莱娜。”周望舟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