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拿我做你的刽子手,凭啥啊?
定新府的现今是自己二十年的心血。
一场战事下来,谁知道会退回到几年前?
能轻易动手就怪了。
平王一边恼怒先皇,一边捂着圣旨不宣,一边派人跟三王密谈,希望事情能够和平解决。
哪知三个都不是省心的,一点儿都不体谅他的苦心,反而还梗着脖子,一副战场上见真招的模样。
平王气得又摔了不知几盏茶盏,连王妃的温柔小意都没能让他完全解气。
——
在俞诗兰的撺掇下,瞿婉怡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了夹着棉的护膝。
不为别的,只为膝盖少受罪。
不是没想过躲进山里或是躲进空间里,可一日两日的还行,再长怕就容易遭人诟病了。
再者,时不时便会有衙役啊官差啥的进来村子,她家可是第一站,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就这般一晃,便到了四月初。
赵大嫂诊断出身孕的这天,久未露面的萧近再次站在了俞诗兰面前。
“姑娘,先皇新丧,耽搁得久了,还请见谅。”萧近拱了拱手道。
俞诗兰同样行了礼,“萧大人,客气了。这段时间两种止血丸我们一共做了五千颗,大人是否要全部带走?”
“自是有多少带多少的。”萧近道,“谢过姑娘了,劳烦姑娘继续帮我制作止血丸,届时若是不需要了,我们这边定会提前告诉姑娘的。”
待俞诗兰应下后,萧近又道:“主子还让小的代问姑娘一句,姑娘可否愿意将上次给萧水治伤时所用到的缝合术传授于他人?”
“可以的。”俞诗兰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毕竟她一个人只有一双手,即便有再大的本事,能救治的病患也是有限的。
所以在她眼里,还从来没有啥愿不愿意教别人的概念,只是一时半会儿没遇上合适的人,也没有合适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里,俞诗兰又道:“我上次用的那些工具是临时找的东西替代,工具不全不说,用着也不太趁手。
我闲时画了一套图纸,但不管是县城还是府城,都没找到有能帮我制作工具的地方。
不知道萧大人可否有这方面的路子?”
“图纸可否方便我带走?”萧近问道。
“可以的,稍等。”俞诗兰说完转身去屋子里晃了晃,拿着图纸出来并交给了他。
待人离开后,瞿墨深从棚子里走了出来,见人坐在台子旁,双手撑着下巴,便道:“想什么呢?”
俞诗兰收回了手,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道:“刚才萧大人说,萧世子问我是不是愿意将缝合术传授给其他人,我说我愿意。想来,就他那样的身份,若是他要我教别人,肯定是会给我奖赏的吧。到时我不就可以提出让他免了我爹和你的兵役了么。”
“……应该是能的吧。”瞿墨深挑了挑眉道。
免叔的兵役是可能的,可他自个儿嘛,就难说了。
世子虽然是世子,可这种关系国民的大事儿,就是他愿意通融,那还有下面的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