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俞诗兰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忍不住打趣道,“那要是我想做皇后,你是不是还会造个反呐?”
瞿墨深嘴角微抽,脸上的认真也消失殆尽,挥了挥手,很是利索的道:“这个你就别想了,成不了。”
“那我偏要想呢?”俞诗兰撅着嘴,冲他道。
“那也就只能想。”瞿墨深拉过她的手,继续把玩着,嘴里还叨咕着,“你看啊,造反这事儿,一个是人,一个是钱。
人吧,十有八九我是凑不齐的。
即便运气好上天,将人给凑齐了,那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
又退一步讲,我有那运气,赚足够的钱,可再怎么着也得三五十年的吧。
等造反成功了,我们起码都是四五十岁了。
这跟白忙活有啥区别?”
“切,哄哄我都不愿意。”俞诗兰说完,似不满地哼了一声。
“说对了,还真不愿意。”瞿墨深诚实应道。
俞诗兰哼哼了两声,身子变为平躺,看向天花板的方向,缓缓道:“我没想要财富,也没想要权利,就想着一家人在一起,把小日子过得乐乐呵呵的,顺道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够了。”
“要求这么低?”瞿墨深侧头,笑看着她。
“不低的。”俞诗兰回道,“我爹娘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能把小日子过好,也是需要本事的。”
瞿墨深眉头微动,“那我可就不去科举了?”
“那么辛苦干啥啊?”俞诗兰将头侧了回去,“科举费脑子,当官更费脑子,何必呢?”
“也是。”瞿墨深点头附和道,“熬灯苦读几十载,好不容易一朝混出了头,又得绞尽脑汁应付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
“何止。”俞诗兰继续道,“同僚高兴了送个通房,上司高兴了赏个侍妾,皇帝高兴了赐个姨娘,再加上家里的一堆丫鬟仆人。等应付完外面,就该应付家里了咯。”
“你还是睡觉吧。”瞿墨深一个激灵,顿时直起身子,将她旁边的被子扯了过来盖在她身上。
再回头拉上窗帘,自个儿也快速躺下去,拉过被子捂住了头,不打算搭理人了。
实在是太渗人了!
——
长溧县城,德济堂
深夜时分,大门却是富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堂子内守夜的药童一听,连忙打开了大门。
穿着铠甲的年轻男子,背着一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另一穿着铠甲却脚步从容的年轻男子。
药童冲最后进来的,正关门的男子行礼后,疯快地朝后院跑了去。
不一会儿,披着长衫,头发也还未来得及捆扎的刘大夫喘着气站在几人面前。
还没来得及行礼,便听站在门边的男子道:“先给他止血。”
刘大夫匆忙拱了拱手,就着云鹤提过来的灯,解开了受伤男子的衣服。
一条贯穿整个背部,且部分地方已经露出骨头的伤口露了出来。
刘大夫有些不忍地闭了闭眼,转身恭敬地朝刚才吩咐他的男子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