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将目光转了回去,咬着牙道:“我倒要看看,你的脑子到底是有多简单,才能把婚姻都当作儿戏。”
“爹!”俞诗兰的眼泪猛地滚了出来,埋着头,双手捂住脸,抽泣了起来。
从小长大,这大概是爹说她说得最狠的一回了。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瞿墨深心里跟针在扎似的,眼眶也微微红了几分,伸出手想安慰安慰她,可想到一脸怒火的俞叔叔,顿时收起了心思。
哽着声音将绯闻的始末细细地解释了一遍,末了还道:“俞叔叔,吴阿姨,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显得很苍白,更多的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但我真的喜欢兰兰,想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叔叔阿姨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只求你们能给我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
“回去吧。”好半晌的沉默后,俞秉贵才轻声说了句。
“叔叔。”瞿墨深有些着急,担忧地喊道。
“她是我亲闺女。”俞秉贵抬眸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世界也好,这个世界也罢,就没有比我更疼她的男人。”
瞿墨深抿了抿唇,担忧地看了一眼旁边依旧默默抽泣地人儿,缓缓起身,在门外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向屋里,眸底一片忧色。
若是可以,他真的宁愿叔和婶儿打他一顿,骂他一顿。
也不愿意面对这般沉默的局面。
俞秉贵看了眼门外,示意吴芸关好门,这才缓缓道:“闺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态度了。”
“嗯!”俞诗兰哽咽着点头,“那会儿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路过你们卧室门口时,听到了。”
“所以就瞒着我们?”俞秉贵闭了闭眼,问道。
“不完全是。”俞诗兰抬起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吐了口气,才继续道,“我们在一起前,他已经接下了那个项目。
那里悬崖峭壁,地势险峻,别说人了,就是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的。
偏偏他负责的那部分对精度要求又特别高,稍微出一点儿错,都得推倒重来。
我不想他在那样的情况下,因为感情的事儿而分神。
每次在察觉他有要去我们家的念头时,就给岔开了。”
“所以……爹!”俞诗兰抬手揉了揉鼻子,好一阵,才道,“真的不是他的错。”
“我也很清楚,只要我跟他继续走下去,你们的态度他早晚得知道。
我就是想着,等他这个项目结束了,换个没那么危险的环境,再来慢慢软化你们。
他也答应我了,至少最近的五年是不会再接那样的项目了。”
“闺女啊,婚姻真的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儿,还关系着两个甚至更多个家庭。”俞秉贵深吸了一口气,叹道。
“我知道,也晓得你们是为我好,可我就是喜欢他啊。”俞诗兰说着,止不住地哽咽了起来。
“不,闺女,你不知道。”俞秉贵摆着手,同样带上了几分哽咽,“有些事儿别说是你,连你娘我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