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吃!”杨圻使劲扯可可脖子上的捆仙绳,但是明明那么小只的鲛人他竟然拉不动!安宁见状也去帮杨圻拉,但是可可咬着陈木的脖子就是不松口,陈木也毫无反应。
“小师叔,你不挣扎一下吗?!”杨圻真的要气死。
陈木木讷地抬手把脖子上的可可拎了起来。
拉不动的两人:“……”你早说你可以解决嘛!
杨圻注意到陈木脖子上刚才被可可要到的地方有一点伤口,没有什么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然后完好如初。
“可可要吃!好香好香的!要吃要吃!”可可摆动鱼尾抗议挣扎。
陈木没有什么表情地松手让她掉在地上。可可被摔疼了,眼泪汪汪的但是也没有眼泪滴下来,每次眼泪要掉的时候,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了,可爱极了。
安宁见她真的可怜就把她捡回来。杨圻默默把绳子系回自己的剑上。
“现在怎么办?”杨圻问陈木,“大小姐呢。”
“逛街去了,一会儿回来,我带你们去鲛人族领地。”陈木木讷地陈述。
“你还要变成木筏吗?”安宁想起他们来时,这回要走不会也要陈木变成木筏吧?
陈木摇头,抬手打了个响指,几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只是眨眼间,几人已经在海水里了。等等,海水?!
安宁猛然想起来自己在水里不能呼吸,她赶紧捏住鼻子,杨圻奇怪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他开口,吐出一串水泡。
“!”安宁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能正常说话?诶?!我也可以?”
杨圻没理她,漂浮着的可可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舒展了一下鱼尾,伸了个懒腰,“可可吃饱了,可可要睡觉了。”两眼一闭,直接睡着了,要不是有捆仙绳束着,就随着那水流漂走了。
“前面就到了。”陈木拿出一个包装喜庆的小盒子递给杨圻,“这是大小姐的贺礼,一起送去。”
杨圻拿着盒子左右上下检查,同时酸溜溜道:“我第一次知道她那么喜欢送礼,为什么我生辰的时候就没有礼物?”
陈木:“你不配。”
杨圻:“……”꒦ິ^꒦ິ需要这么直接吗?
陈木顿了一下,“你成婚的时候大小姐也会送礼。”
杨圻激动:“真的吗?”
“假的,大小姐测算过了,你这辈子不可能成婚有道侣。”陈木面无表情,不疾不徐地说。
“噗!哈哈哈哈!”安宁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杨圻不怒反笑,且笑容越发温柔,“小师叔,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赶紧滚!
陈木似乎看了眼睡觉的可可,又对两人说了句,“两月内,鲛人族灭亡。”说完转瞬消失不见了。
“小师叔是什么意思?”安宁不懂就问。
“你怎么也叫他小师叔?”杨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应该是个预言,可能两个月是我们的期限。”
“什么期限,也没说我们要做什么呀?”安宁听得一头雾水。
杨圻看了眼手中的礼物,刚才小心摇了一下,没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收起来,“算了,我们先去拜访一下夜道友吧。”反正迟早会知道是什么。
“那我们的贺礼呢?”安宁突然想起来,“我们该送什么贺礼?”
杨圻拿出一块花纹复杂的碎玉,“在那只凶鲛人身上捡来的,应该就是大小姐要我们拿到的东西。”
安宁盯了一会儿,“以我看话本的经验,这东西肯定不只一块,要是集齐了,可能是某个东西的钥匙或这线索。”
“巧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杨圻说着变成一个大礼盒把碎玉装了进去,“这样才显得有面子。”
安宁由衷道:“确实!”
之后两人游向海底那金碧辉煌的宫殿。
“来者何人?”看门的鲛人问。
“我们是来找我师弟的,就是夜风筠,听说他要和你们的公主成婚了,我们是特意来送贺礼顺便拜访一下他。”安宁笑着解释。
“请帖。”看门鲛人冷淡吐字。
两人一愣,还有请帖的?小师叔没给啊!
安宁:“那个,请帖我们忘拿了,我们真的是你们驸马的师兄师姐,你可以去问他的,或者你让他来见我们。”
两个鲛人对视了一眼,朝安宁两人摇头,“没有请帖或者拜帖不可入宫殿。”冷漠无情,比陈木还过分。
“兄弟兄弟,”杨圻此时拿出不少珍珠要递给一只鲛人,“我们真的是夜风筠的师兄师姐,你就通融一下帮忙叫他出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只鲛人推回杨圻的手,“王上吩咐过了,夜公子受重伤,暂时不宜行动,也不宜受刺激,任何人来都不许见。”
杨圻:啧!
“真的不可以吗?可是我们很担心师弟的伤势。”安宁佯装擦泪,“他之前负气离家出走也不说一句,没想到这才几月就受伤了,现在还要成婚了,也不和师父说,师父那么担心他,如今危在旦夕,我怕他临走前见不到师弟才偷偷来找师弟的。鲛人大哥,你一定要让我师弟见我一下,我师父真的很想见他,你就让我问问他,可以吗?”
安宁这楚楚可怜之姿,让杨圻叹为观止。
杨圻:果然我学不来她们女子这种随时哭的样子。
他感叹时适时上前,劝安宁:“你莫要这样,要是让师弟看到了岂不是会担心。”说着又转头看向两鲛人,“大哥,我师弟可是非常尊师重道的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及时见到师父最后一面他会悔恨终身的!你就让他见我们一面吧,回不回去由他自己定夺。我想你们公主也是希望我师弟好好的。”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把两只鲛人弄迟疑了。他们对视了一眼,最后其中一个鲛人说:“你们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
“多谢鲛人大哥!”两人兴奋地拱手道谢。
另一边的夜风筠看着书,突又觉得头疼。这些日子他习惯了,也不想让人服侍,只放下书轻揉太阳穴。过些时间缓了不少,便看向桌上的绿植。
什么都不想这头疼才好的快,也不知是何原因。神魂受损,失忆,鲛人,锦珃,成婚……
不行,又头疼了。
夜风筠无奈放弃思考又闭眼开始揉太阳穴。揉了许久,他茫然睁眼,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又忘记了。”他无奈摇了摇头又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看。但是似乎看不进去,他起身打算出去逛逛。
“你们不用跟着我,我一个人就可以。”夜风筠对跟来的两个护卫说。
护卫:“可是殿下担心公子又晕倒,周围无人照应,让我们定要寸步不离跟着公子。”
夜风筠:“……”好吧,有前例。
不能思考,就去花园逛逛吧。药喝了那么多天,什么时候才好?啧,又头疼,不想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