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祥的思绪回到现在,他本来已经把现在的秦家排除在外。
就算那本书说的是真的,但是毕竟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谁知道现在的秦家是不是当初的秦家?
可是……
钟祥揉了揉额头,他没想到预言家真的跟秦家有关系。
秦慎……
图书馆里,隋鑫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资料应该不止一份,至少我知道的跟红白国直播间里发出来的不一样。”
“也或许就是一份,只是被拆开来了。”
“红白国的那些人?”
“他们啊……”隋鑫眨了眨眼,“他们知道,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红白国的存在……不太好。”
想到隋鑫话里话外没有丝毫觉得不应该,或者痛惜,钟祥就感到不寒而栗。
一个国家的毁灭只能说一句这个国家不太好吗?
钟祥回到他的临时办公室,看到李立力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但是他的脸色却不太好,好像受了什么打击还没回过神来。
就算他走到了他面前,他也没看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老李,怎么了?”
钟祥满脸担忧的看着李立力,他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神不守舍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了?”
钟祥的语气压了下来。
李立力看着他面前的钟祥,想到了他收到的资料,打了个寒颤。
即使有太阳,他还是感到浑身冰凉。
“老钟,他们……真的自作自受!”
“红白国的事?”
钟祥听着李立力的话,心里稍微定了点,不是z国有事就好。
“他们那些人……”
李立力的精气神好像都没了,他伸手掏出份资料,递给钟祥。
“老钟,你自己看吧。”
钟祥伸手接过,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回到了座位上,然后才慢慢的打开。
看着资料,即使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都是真的?”
李立力没说话,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钟祥看着资料上的一桩桩一件件,这根本不是什么人物身平资料!
分明是一个个受难史!
xxx,新历3年出生,新历34年死亡。曾是国家议员,为红白国废除了等级制度。曾被活着放血,死后骨灰被当成花肥。其家人除最小的女儿外,无一幸免。
xxx,新历5年出生,新历32年死亡。曾是中将,大大小小的战争不下二十几次。最终死于他妻子之手,活着被人分食,骨灰成为花肥。其家人除他妻子外,无一幸免。
xxx,新历18年出生,新历52年死亡。曾是国家议员,为红白国的女性挣得了与男性大部分平等的权利。死于她三岁儿子之手,血被放净,尸骨分离,肉被埋于花下,骨头被磨成粉,当做营养粉。
xxx,新历20年出生,新历……
钟祥看着手中的资料,到最后手竟然有点抖。
“这些资料从哪里来的?”
李立力靠在沙发上,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钟祥的话,他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是沈先生他们给的,这些资料是他们收集的。”
“那些人根本没想隐瞒,这些资料就在他们的记录档案里。”
“沈先生他们找的毫不费力!”
钟祥抽出了一支烟,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抽了,但是现在他根本忍不住。
李立力也难得没对钟祥在他面前吸烟说什么。
“老钟,直播弹幕中说的娃娃就是以他们为原型的,每当红白国有什么自然灾害,他们都会被拿出来挡灾,过一段时间就弃之如敝。”
“在这期间他们还要每天以最恶毒的语音辱骂他们。”
“那个只在红白国长的潘格兰,是用他们的血肉培养的,长的越好,那下面的人就越多。”
“这些每一个红白国的人都知道,如果幸运他们会在二十岁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幸……”
钟祥默默的接上了李立力下面的那句话,“那就做了事之后当花肥。”
钟祥闭了闭眼,“他们后来越来越熟练,一丝一毫都不会浪费,之前的几位都是实验。”
李立力的声音难掩疲惫,“是啊,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人不知道就算了,他们的朋友、亲人呢?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吗?”
“他们不会说的,说了也是死,还会死的更快。”
“……”李立力叹了口气,没说话。
“他们需要圣人,然后来供养他们。”
“……”
钟祥合上了资料,插过了这个话题。
“今天我去找预言家了。”
李立力听到这里打起了精神,“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预言家是秦慎。”
“或者说秦慎有一个预言系统”
钟祥说的很笃定。
李立力坐直身体,“怎么说?”
钟祥把在图书馆的事情和盘托出。
李立力听完,提出了疑问,“那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退一万步说,他说的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秦慎?”
“在临海市最开始建造起那个图书馆的人叫君勤。”钟祥看着李立力,“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吗?”
钟祥:“秦家现在的当家人叫——秦君。”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李立力皱眉,“重名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是啊,但是如果每一个城市里那些古老的图书馆都有这么一本书,那些建筑刚开始建造的人名字里都有一个君或秦的谐音字呢?”
“如果现在它们的所有权还都在秦家的手里呢?”
“这个可能性,大吗?”
钟祥看着李立力,轻声问道。
李立力喉咙有些干涩,“那为什么不是秦君?”
“我刚开始也以为是秦君,对于秦慎是预言家的可能性在我心里很小,甚至几近于无。”钟祥眼神晦暗不明。
“那为什么?”
“我今天去找预言家。”钟祥看着李立力,“他也在旁边。”
“预言家每次来消息都是刚刚好,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