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完好的眼睛,就那么轻轻一眨,我就感觉太过于妩媚了吧,甚至都已经妖气四起。不会吧,她在这冒烟洞里能看到我?怎么可能,不要说冒烟洞里面布满了厚厚的黑煤灰,就连那箍起来的洞壁也被窑火烧得硬如钢铁了吧。难道这女子真的跟我一样,也能透过墙壁看到活物?这倒是真让我好心新奇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怪咖。我一看她看到我了,纯粹无意识到向后一躲,脚步退了一下。只见这女子瞬间就动了,那的被咬掉一部分的脑袋,就跟长虫头一样,向下一低,脖子顺势就弯了下去。我的天呢, 这女子难道是一个大长虫变的吗,咋一动就跟长虫一模一样呢。我看得有些心惊,就见这女子,那个跟长虫头一样的脑袋,带着脖子,拖着身体,当真是柔软无限,好像身体里的骨头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一下子就贴着洞壁弯了下来,眨眼间就到了冒烟洞的底部。我看得几乎是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大活人,跟个长虫一样,也不怕这冒烟洞里面厚重的煤灰,就这样要从里面爬出来。这女子就这样,一下子就爬了出来,在窑底站定,我就看到好的那根骨瘦如柴的脚,跟个拐杖似的,还往一边撇撇着,可是就这要,她倒是稳稳地站着了。她一抬头看到我,我心里一紧,立刻就要脚跳起,没想到这女子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样,一下子从窑底跳起来就到了窑口。她嘴里好像嗷了一声,手脚并用,朝着边上的窑壁,就贴了上去。说是贴,是因为她的手跟脚,也不知道上面涂了什么粘乎乎的东西一样,她跳起来扑在窑壁上之后,居然好像跟窑壁很吻合一起,手脚并用,沿着窑壁就往前一跳,就跳出去四五步远。真想不到这女子竟然还有这一招,我看到,她不单纯是往前跳,而且还沿着窑壁不断地攀升,没几个跳跃,她马上就要到这窑口。看来这女子是真有本事啊,这一下,我就想到了,刚刚那个朝我猛追的人头脑袋,为什么会到了这里,突然惊慌失措地抱头鼠窜了。我估计这脑袋是感应到这个女子了吧,要不然,肯定会追的我落慌而逃。而现在这女子,着实厉害,想不到她以残疾之身竟然能这样,迅速爬到窑口。我以为她会跟我一样嗖地一声窜出来追我,可没想到啊,她竟然身子晃了一下,那手跟脚就如同钢钎子一样,扎到这窑壁里了。只见这女子歪着她的被咬掉一部分的脑袋,腮帮子一鼓,小嘴巴突然往上一嘟,我的天呢,我以为她嘴里钻进去煤灰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用力往外一吐,我的娘啊,她嘴里竟然有一股比我大拇指头还要粗的白色丝线,朝着窑口就冲了出来。这白色丝线就跟一个长虫完全没啥两样,冲出来,到了窑口,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拐个弯朝着我就冲了过来。而这白色丝线,从那女子的嘴里,那可是源源不断啊,一个劲地往外冒,就好像这女子身体里就是藏着这一在捆白色丝线一样。这白色丝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跑得那个快啊,好像都带起了风,嗖嗖地响。而那女子一边往外吐着这白色丝线,嘴里还呜呜地叫个不停,那声音好像还很有力,震得窑内好一阵回声。我的天呢,这个女子,我看过好几回了,分明就是一个真正的人啊,她体内并没有那些妖气存在了,但是她的一系列动作,却远远超出了人的世界了啊。你想想,一个头都被咬掉一小半的女子,她竟然还能好好地活着,不仅活着,而且还穿着入时漂亮,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能跟个长虫一样,从冒烟洞里钻出来。你说钻出来也就钻出来了,可她偏偏跟个大蜘蛛一样,沿着窑壁几个跳跃就到了窑口,最要命的就是,她竟然能从精致无比的小口里,吐出跟长虫一样带着定位星的白色丝线!这一下,我可就要慌了,你想想,嘴里能吐出丝线的还能爬壁如履平地的,在我的认知里,也只有蜘蛛了。可是,她分明是一个人啊,而这个人还有让人心神摇荡的外貌!一想到蜘蛛,我猛间就想到了建寨坟里那个巨型的食人蜘蛛了,再看看这稳稳趴在窑壁上的女子,我的天呢,那个架式,还有嘴里绵绵不绝的白色丝线,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趁着那白色丝线还在不停地追我,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的脚刚刚站地,那个白色丝线,就紧跟着呼啸而至。它看到我跳了起来,就跟一个长虫毫无二致,一个转弯,跟了上来。这个比我大拇指头还要粗的白色丝线,那简直是紧追不舍啊,我感觉我已经逃得够快了,它还是紧紧咬着我不放,我害怕极了,不得不把脚都给蜷了起来。没想到啊,我刚把脚蜷起来,就见这白色丝线跟个飞箭一样,贴着我的身边就上来了。我一看不得了,这东西跑得太快了,万一叫它给追上,我肯定会被缠成一个大肉粽子,然后被这女子轻轻一拖,到她嘴边,被她吸食殆尽。想到这里,我就不禁一阵头皮发麻,我的天呢,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僵尸了吗。可不能这样,我不愿意!我看这个又粗又白的丝线,眼看着就要追上我,没想到,它的最前端,这时,就跟一个花骨朵一样,猛地就张开了,那个样子,看着让人心惊不已。它张开的前端,我看到里面竟然是肉红如血,而且还有成排成排的又尖又利的牙齿,这玩意儿,我要是被它追上咬到,我肯定会很快没命的。想到这里,我身子一歪,猛地往下一降,它就一下子扑了个空,我趁它一愣神的工夫,赶紧伸出右手,食指在我额头一扣,嘴里默念吗吡吗吡轰,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