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说我不够清白?我有什么不够清白的?老夫为官半生,至今未曾收过他人礼物,府邸更是小到连一个五品官员都比不上!
别人妻妾成群,而老夫却一直只有一房妻子。
府中丫鬟仆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不到十人罢了!
老夫怎么不清白了!”
太傅立即反问道。
这也确实是实话,太傅年轻时颇有才学,政治才能也是极为出众,所以曾经给女帝当过一段时间老师。
大家也都知道这位老大人的为人,有时候会收好处,但是那都是有人确实送到他的软肋之上了。
而那些也都是一些字画。
但是太傅真得算是很清廉的一个官员。
他没想到苏醒的反击居然这么快。
这让他内心有些发慌,因为他虽然清廉,不收财物,但是也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若是被苏醒知道,那么恐怕他真的就要下马了。
苏醒不知道太傅想了这么多。
他只是单纯要挑起太傅的怒火,或者恶心一下这个随意攻击自己的老头。
“太傅大人的确很清廉,从不收礼,也如同苏某一般是与朋友礼尚往来。
只是人家送你前朝大家书画,而你却回别人自己的书画,这合理吗?
还是说太傅自诩字画要比那些大家更好!”
苏醒质问道。
他曾经去过太傅府上,甚至亲自给太傅也送过礼。
这老头是一个迂腐的儒生,收了别人的礼就一定要还回去。
苏醒前身的处事手段,隐藏罪行之手段,灵感就来自于他。
只是苏醒前身在真正受贿时做得事情隐秘,而有一些则是故意让别人看的。
太傅也是礼尚往来,却没有苏醒做得好。
这也成为了苏醒现在攻击他的一个例子。
“这,本官实在是生活困难,回不起什么大礼,也只能尽自己的一份心意了。”
太傅有些慌张的说道。
这让太傅不得不慌,这种事情在太傅看来是十分正常的朋友之间相互走动。
但是被苏醒这么一说就像是自己空手套白狼,然后坑别人的书画一样!
“那好,既然这件事情太傅大人能解释,那我想问,太傅大人这些年可有什么功绩?
据我所知,太傅大人的权利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也是一位一品大员,有着自己应尽的责任!
敢问太傅大人您尽了自己的责任了吗?还是说您是在尸位素餐,空吃饷钱?”
苏醒又问道。
这让太傅不知如何回答。
自从坐上太傅的位置,女帝政治之中各方面成熟以后,太傅就不那么认真对待自己的其他工作了。
“老夫自然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老夫可是为大夏选出了一位圣明的君主!”
太傅无可奈何只能这样说道。
虽然说这样会让女帝不悦,但是太傅也只能将这件事抬出来说了。
毕竟自己这些年出了这一项都没有什么功绩。
女帝也正如太傅所料,心中有些不悦,但是这人毕竟是自己曾经的老师,这位老人都这样说了,也不能让苏醒逼得太紧,于是女帝眼神示意苏醒别再说下去了。
若是一般官员自然会就此停下,但是苏醒是一般人呢?
他可是一心求死的人。
“抛开这件事呢?太傅难道只是做圣上的老师就够了吗?圣上交给你的其他事情呢!
还是太傅大人你觉得自己与圣上关系好就可以居功自傲,就不用将其他的事情做好呢?”
苏醒大声质问。
这次虽然苏醒不顾自己的暗示,继续批斗着太傅在其位不谋其政之事。
但是女帝倒是并没有不悦,也没有什么表示。
因为太爽了!她从来没有见人在朝堂上直接这样指着别人鼻子说话。
她决定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今天就先看看苏醒的表演。
太傅不禁被气得说不出话,只是脸色涨红的指着苏醒。
这能不断地说:“你、你、你、”
苏醒淡然地看着太傅并没有着急追击。
这时候刑部的官员们看不下去了。
他们不能容忍苏醒继续这样嚣张下去,这样下去只会有让百官忌惮苏醒不敢得罪他,所以他们必须要抑制一下这种情况。
“苏大人所言也有有些道理,但是下官有些不敢苟同!”
刑部给事中站出来说道。
“你说!”
苏醒笑着说道。
“下官认为,太傅大人这些年为官清廉,贵为太傅却没有徇私,甚至有些清贫,当是我辈典范,怎么到了苏大人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呢?”
刑部给事中站出来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各位为官是做什么?只是做好一件事情,然后靠这件事情让你们一劳永逸,空吃饷银吗?
我们为官不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造福百姓替陛下分忧吗?”
苏醒正义凛然地说道。
这让刑部官员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
苏醒见刑部官员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是开启了小喷子状态。
“好,我们不提太傅大人,来说说你们这些人。
刑部这些年判了多少冤假错案,然后到大理寺又被翻案了!这一切的背后是你们收了别人的好处!还是你们这群人不作为!或者说你们压根就没有能力解决这些事情!”
苏醒的一句句话如晨钟暮鼓,敲在了这些刑部官员的心上。
但是这些官员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承认,即便是这些事情已经是事实了。
“苏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只是有时会被人蒙蔽,不如苏大人一般慧眼识珠。”
杨侍郎是时候站出来说道。
“哦?这还是你们刑部不行,是吗?那陛下养你们又有何用!陛下,微臣建议,应大开朝廷之门,选拔地方有能力的官员,而不是让这些酒囊饭袋把持朝政,却又毫无作用!”
苏醒一边说着,一边想女帝建议着。
“你他马放屁!陛下还请不要轻信苏大人一人所言,我刑部所剩官员个个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若是有错也应是之前那些人,比如刘尚书之过,与我等无关啊!”
刑部给事中不由得破口大骂,但是还是向女帝解释了起来。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都在苏醒的掌握之中。
而女帝却是有些不悦地说道:“与人争论只管说自己的道理便是,为何要在金銮殿中说此粗鄙之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