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木华黎率领的三十万蒙古大军被完颜洪烈杀的只剩下五六千人了!消息属实吗?”
此时在西夏的兴庆府,西夏王李元昊率领各朝臣议事。
有哨兵来禀报,传来了蒙古军大败的消息。
“千真万确,不过此战不是完颜洪烈主持的,是太子杨康指挥的。这是刻在葫芦口的碑文,上面详细的记载了一切。”
哨兵掏出印踏下来的碑文,双手递了上去。
李元昊接过碑文仔细看完,脸上的肌肉抖了三抖。此刻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援救杨康,此人比成吉思汗还要难以对付,日后必定是我西夏大敌。
先前耶律楚才来使,当着他的面海夸此人。自己只道是他在自夸,想不到此子尽然如此恐怖。
杨康对两国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此时还不容易空闲下来,终于有时间和两个侍女探讨了一下怎么服侍人这门专业的功课。
经过半天的探讨,两个侍女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击败蒙古大军了,那战斗力是真得强。杨康在后面追,她们两个在前面跑的浑身是汗,此时双腿直发抖。
今日坐在前厅,找来了耶律楚才和胡沙虎二人议事。
他得到探报,成吉思汗下令休战三年。
“成吉思汗刚刚统一蒙古各部落不久,又遭遇两场大败,显然此时他想要安稳人心,并不想动兵。”
耶律楚才对各国国情比较了解,所以说出了事情的关键。
看来这三年是自己发展的好时机。
杨康第一时间把目光放在了高丽的身上,此地虽然地偏人少,却是养兵的好去处,一定要拿下此地。
他把军中的大权交给了胡沙虎,就算自己不在,此人也能独当一面。最重要的是经历过这场战争,他对自己足够忠心。
“不知道太子何时攻打高丽!”
胡沙虎忍不住开口询问,杨康在这一战中的表现,让他们信心倍增。
“不急,由耶律先生先募些兵马,而你的任务是把兵给我练好,时刻准备着。我最近要去一趟江南,等回来之后找机会发兵高丽。”
杨康虽然想尽快拿下高丽,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主要是还要找一些高手来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以后冲锋陷阵也有保障。而且此次下江南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拿就皇宫里面的武穆遗书。要在这群雄割据的时代立身,武穆遗书显然是个宝贝。
“那由末将派兵保护太子吧!”
胡沙虎这次没有称呼杨康为将军,因为他心里杨康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所以用上了太子称呼。
“不用!”
杨康拒绝了胡沙虎的提议,此时江南还是南宋的地盘,自己不可能带兵大张旗鼓的进去。
所以他只带了李四,同行的还有灵智上人,欧阳克等人。
傍晚路过中都府,杨康决定在此落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杨康见工匠进进出出,比划着什么,询问道。
“启禀太子,陛下有旨,要把赵王府升级为太子府,这些工匠是来视察的。”
门口有府兵走过来汇报。
“快些叫他们停工,太子府的事情先暂停,以后再说。”
不是他不愿意把官邸建好一点,实在是强敌刚退,国库空虚,此时不适合大兴土木。
“是!”
哨兵退下了。
杨康走进官邸,坐在案前研究着征讨高丽的计划。此地虽然地偏人稀,但是非常重要,以后西渡扶桑,经此地最合适不过了。
李四站在一旁,承担着保镖的角色。
“报!”
就在他思索时有府兵进来禀报,见来人是府兵总管察察。
“说!”
“启禀太子,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中接二连三的有士兵失踪。末将起先以为是他们做了逃兵,就带兵去他们家抓人;但是发现他们并没有回家,请太子定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杨康使退察察,搓着手沉思起来。
“李四,给我准备两坛好酒!找到酒之后去灵智上人那边一趟,就说我让你抱着酒去的。”
李四点头走了出去,杨康还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此时,他听到房顶有一丝响声掠过。脑海中下意识的以为是野猫野狗,但是刚才瓦片破碎的声音太清楚了,不可能是野猫野狗弄出来的动静。
“难道是她?”
杨康不动声色,跟了出去。借着夜色把身影隐藏在圆柱身后,朝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
杨康越走越奇怪,怎么这个人走的方向不对。不是朝别院去的,而是后院。那里可是自己母亲居住的地方,这下杨康有点糊涂了。
一直跟着那人的脚步,杨康来到了后院。见有一黑衣人伫立在后院门口,杨康担心母亲的安全,正要闪身出来。但就在此时,包惜弱打开房门倒水,就看见了眼前的男子。
刚看见男子她被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往后一退,但是当她看清男子的长相之后。整个人尽然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地。
杨康见状怕母亲有危险,正要上前搀扶,但黑衣人速度更快。
“惜弱!”
黑衣人的一声惊呼打乱了杨康的思绪,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止住了步伐。
包惜弱颤抖的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我是在梦里吗!”
原来先前杨康和穆念慈比武之时,包惜弱的出现引起了杨铁心的注意。他只道是自己思念成疾,所以最近一直在王府探查;这一查之下更坚定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二十年前的妻子包惜弱。
包惜弱二十年来住在王府,衣食无忧,所以容颜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反观杨铁心这二十年来走南闯北,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模样。
但是夫妻二人情比金坚,虽然时光流逝,但是也没有消磨彼此心中的牵挂。所以当杨铁心站在包惜弱面前之时,她便一眼认了出来。
杨铁心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后院的摆设,没有一样和当初的牛家村有差。
思念及此,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墙壁上挂着的铁犁头。
竟然连铁犁头都和二十年一般无二,他缓步走到跟前,拿起铁犁头。
“这犁头消磨的厉害,明天拿去叫王铁匠再打打吧!”
此时两行泪痕已经布满了这铁汉子粗糙的面颊,是啊!二十年来的牵挂,此刻温柔似水。
包惜弱忽闻旧语,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早就泣不成声,伏在椅子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