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入赫奇帕奇的寝室,暖洋洋的落在帷幕上。 梅薇思被室友的闹钟声吵醒,艰难地爬起来洗漱。此时,她的室友们还在呼呼大睡,她们要到第三个闹钟响起,才会仓皇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刷牙洗脸,换上素面袍子,提起自己的布袋挎包,刚想杀去礼堂,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将枕头下的怀表挖出来,挂在了脖子上。 听说,有的表靠行走来上发条,这怀表看起来很古老,说不定就是这么用的,戴上看看好了。 大清早的礼堂人不多,但早餐却极其丰盛。 梅薇思先喝两口热腾腾的蜂蜜牛奶,再来一片热吐司,抹上酸甜的蓝莓酱,一口下去,甜滋滋软乎乎的,好吃死了。 咀嚼着,叉子叉起炒蛋,配上培根、火腿,嘴巴空出来就马上送嘴里。 噎住,赶紧来两口牛奶。 接着干。 蘑菇、薯格、炸鱼,虽然油腻了些,但管他呢。 油炸最好吃。 牛奶喝光,换成果汁。橙汁没有加糖,酸得人脸发皱,但她还是坚持继续喝,维生素也非常重要。 “嗝。”
她有点饱了,放慢速度,再啃两口鸡蛋。 吃不下了。 梅薇思遗憾地放下刀叉,没忘记打包两个牛角面包塞布袋里,准备课间加餐。 唉,霍格沃茨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课间餐。 小学生很容易饿的! 她抹抹嘴巴,飞快跑去教室上课。 这一节是变形术。 麦格教授布置的课堂任务是把火柴变成针。 大家很努力地在戳,但谁都没有成功。 梅薇思也是。 她以前觉得这个不难,可现实却是,变形术是所有科目里最难的。 魔药课看着难,材料丢进坩埚,或多或少有反应。 可变形术就能啥反应也没有,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哑炮。 麦格教授并不奇怪。她再次强调:“变形术是所有魔法中最难的,你们必须非常努力,非常认真,非常用心,才能学会这门法术。”
梅薇思不免沮丧。 她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就是成功不了。 塞德里克已经变得很像了,像一根木头做的针,可她的就没什么变化。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节课过去,仍然是大写的失败。 梅薇思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教室。 假如说,魔药课的失败多少有点倒霉的因素,那么,变形术的失利,就是梅薇思入学以来最大的挫折。 她不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也没有方向去努力。 可要她放弃这门课,又实在不甘心。 变形术多好啊! 没有针,火柴变,没有线,可以用头发,缝补衣服不用愁了。以后,家具可以用木头石头变出来,锅碗瓢盆也可以变。 这么实用的魔法,学不会简直吐血。 可学过政治思想课的人都知道,物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再想学会,学不会还是学不会。 没上清华北大,是因为不想吗? 不过,除却变形术的失利,今天的其他时候都格外顺利。 每次爬楼梯,楼梯都正好转到她要去的方向,一次都没有绕路。碰见皮皮鬼,他追着另一群学生跑了,她完美避过乱丢的大粪蛋。 晚上吃饭,餐桌上居然出现了鱼蛋烩饭。 虽然英国人受印度影响,并不排斥使用大米,但饭桌上的米饭仍然少之又少。梅薇思几乎没见过。 她看到米饭,几乎疯了。 哪怕加了奶油,甜兮兮的,还有古怪的香料,可毕竟是米饭啊。 她直接端走了盘子,抄起一勺地往嘴里塞。 经常一口没有咀嚼完就吞下去,然后下一勺就塞了过来。 坐在她身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这个……干饭大家都很猛,但这么猛的还是少见,活像是十天半个月没有吃过一粒米的难民。 “慢、慢点。”
小伙伴递过一杯南瓜汁,忧心忡忡,“你没吃午饭吗?”
“吃了。”
梅薇思含糊地回答,不肯放下勺子。 最后,她什么肉和蛋都没吃,一个人干掉了一份三人份的米饭。 然后主动滚去校医院,问庞弗雷夫人要消食魔药。 庞弗雷夫人训她:“怎么又是你?吃饱了还不住嘴,你也太不懂事了。”
“对不起。”
梅薇思乖乖认错,改不改下次再说。 庞弗雷夫人塞给她一瓶魔药:“回去喝吧。”
梅薇思立即跳下病床跑路。 她躲回宿舍,在床上施展了一个悄声咒静音,这才勇敢地喝下魔药。 “噗噗噗”变成“呼呼呼”。 临睡前,想起怀表,拿出来瞅一眼。 还是没动QAQ 她失望地塞进抽屉,决定攒点钱,等到暑假回伦敦,再买块便宜的机械表。 翌日。 楼梯又乱跑了。 果然幸运日只有一天吗? 梅薇思感慨两声,倒也没多想,毕竟人总有那么一个时刻特别幸运,开车一路都是绿灯,这是概率问题。 但小半个月后,她又把怀表翻了出来,当做幸运符戴着。 原因无他,想吃米饭了…… 虽然家养小精灵非常热情,只要去厨房,他们就会塞一堆吃的给你,但没有的东西,他们也变不出来。 每日的食谱是什么,取决于厨房有什么。 如果海格种的南瓜丰收了,这两天就会吃南瓜汁、南瓜饼、南瓜布丁。如果到了雨水充沛的季节,各种蘑菇就会多一些。 只有土豆是一年四季,啥时候都吃都有,米饭要看运气。 所以,馋米饭馋得要死要活的梅薇思,忍不住玄学一把,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和鞋,挂上怀表,期待今天再有饭吃。 然后……真的有了。 她: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