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各位大哥,咱生得那门子气吗?我这不是在赞扬你们吗?”
“去你的,有你这样赞扬人的吗?”董林相故作不满道。
“我不是赞扬你们拒腐蚀永不沾了吗?作为党的干部,这可是最高荣誉了。”张铮笑道。
“问题是,这最高荣誉,既不是来自我们工作上的突出贡献,也不是来自我们政治上的卓越成就,而是来自搓衣板的威赫与老婆的女人味,你给大家说说看,这样的荣誉能够得到组织上的肯定和群众的认可吗?”董林相等人纷纷说道。
“我说各位大哥,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但凡做事,只凭良心,干嘛非要得到组织肯定和群众认可呢?在兄弟看来,如其要得到组织肯定和群众认可,倒不如得到老婆的肯定和认可来得更真实,更应该!你们看看兄弟我,我做事就从来不追求得到组织肯定和认可。”
“哈哈!我说兄弟,有你这样大言不惭的吗?你没有组织,当然不需要得到组织肯定和认可了。再说了,我们和你一样吗?我们如果得不到组织肯定和群众认可的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董林相问道。
“意味着什么?”
“当然意味着前途黯淡无光了。”
“不就是一官半职吗?多大点事呀?”张铮不以为然道。
“去你的,你以为一官半职来得容易呀?要到我们这个位置,没有个二十年或三十年的奋斗,连想都别想。”董林相道。
“哈哈,我说各位,一个小小的厅长,也值得各位老哥这这么看重?要是换作兄弟的话,我才懒得为了这么个芝麻官去奋斗呢?”张铮坏笑道。
“你,哈哈!你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是到了这个位置,又有什么意思呢?要钱没钱,责任倒是一大堆。一不小心,犯点错误的话,不但这顶乌纱帽保不住,说不定还会来个身败名裂呢。张兄弟,说实在的,我们最羡慕你了。”董林相说道。
“我什么都不是,你们羡慕我干嘛?”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大把挣钱,大把交女友,生孩子像种地瓜一样,国家法律与你无关,党的纪律也管不着你,对于你这样神仙似的闲人生活,别说是我们了,就是放眼整个华夏国,好像没有不羡慕你的吧?”董林相道。
“董大哥,既然你这么羡慕兄弟这样的闲人,要不这样吧,咱们换换得了,你做我这样的闲人,我做你那样的厅长,你看怎样?”
“去你的,我要是像你一样做个闲人,还不饿死呀?”董林相鄙视道。
“为什么?”
“你做闲人,金钱可以照样滚滚而来,而我呢?人倒是自由自在了,钱没了,谁给我发工资呀?”
“不是还有刘姐吗?刘姐年薪不会少于20万,她可以养你呀。”
“去你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了。”董林相说道。
“我说董大哥,咱这观念太落伍了,你就不能与时俱进地改变一下吗?”
“怎样改变?”
“当然是改变你对男人傍富婆的旧观念了。”
“我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董林相说道。
“我就不相信你改变不了。”张铮道。
“那咱就走着瞧好了。”董林相道。
“一言为定,愿赌服输哟!”张铮激将道。
“那是当然了,必须的。”董林相说道。
“我说董大哥,怎么一提到吃软饭,你的反应这么大?我就纳闷了,这个词,好像对男人是一种奇耻大辱似的,有这么严重吗?”张铮问道。
“堂堂五尺多的汉子,被女人包养,当然严重了。”董林相道。
“那这说好的男女平等呢?”张铮问道。
“张老弟,这与男女平等是一码事吗?”
“当然是了。令我想不通的是,女人可以靠丈夫供养,男人为何就不能依靠女人呢?傍大款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你干嘛对傍富婆就这么反感呢?在这一点上,你应该向那些傍富婆的先驱如卢梭,巴尔扎克和柴科夫斯基等人学习,作为名人,人家都不怕风言风语,而你这个厅长又怕什么呢?”张铮引经据典道。
“国情不同,风俗有别,观念当然也就不同了。在我们这个以‘吃软饭’为耻的国度里,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你也不会不考虑影响吧?”董林相说道。
“我才不怕呢。董大哥,要不这样得了,你不是担心被刘姐包养而被别人笑话吗?兄弟胆大,不怕笑话,那就让刘姐包养兄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