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安、沈琳墨刚刚已经在外面等候,听见里面的声音传来,谢苏安还好,沈琳墨刚刚开始却是一脸的慌张,稍稍片刻就恢复了过来。
来到御前,两人跪下行礼,圣上看着两人,目光突然停在沈琳墨的脸上,说道:
“朕看你有些眼熟……你可是当日在中秋佳宴上的女子。”
圣上想了会,说到。
说完,目光看向的却是广信伯。
“是。”
沈琳墨有些忐忑的回到。
广信伯被圣上看的心虚,心中更是大骂自己那个不安分的逆子,看着沈琳墨的眼神格外的怨恨。
“昨日之事究竟如何?”
沈琳墨听见,双眼立马就红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
“昨日草民想要和……和姐姐缓解关系,想要和姐姐说说话,但姐姐并没有理草民。草民只能在宴会结束后再次请姐姐。姐姐在草民的帐内说了些许话就回去了,草民并未想到会发生此事!还望圣上明察!”
说完叩头,面色惨白,双目红肿,似是被昨日之事吓住了。
相比之下的谢苏安就比较镇静,逻辑清晰、口齿清楚的说道:
“昨日叶夫人确实来和臣女及曦妹妹说话,但当时在宴席之上,恐破了规矩,故臣女和曦妹妹没有和叶夫人搭话,只是说宴会结束再说。宴会结束后叶夫人再次邀请,臣女和曦妹妹就一起前去。
到了叶夫人的帐中,叶夫人话里话外都在说之前自己做错了事情,想要得到曦妹妹的原谅……
聊了许久,天色已深,臣女就和妹妹一起回去,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昨日回去细想,真是……”
说道这里,谢苏安眼中泛起了红意,但是并没有在御前失态,说道:
“臣女细细想来,昨日在叶夫人的帐内……”
还未等谢苏安说完,沈琳墨就讲话抢了去,说道:
“安姐姐可不要和姐姐亲近就如此说!”
说完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抽噎着,看着让人心疼。但是如此严肃之时,竟会有人如此不识大体,不由得心中鄙夷。
广信伯也是老脸臊红,看着沈琳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门口的乞丐一样。
谢苏安听见沈琳墨怎么说,并没有像沈琳墨如此惊慌,而是平静的说道:
“我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叶夫人是在担心什么?”
“我……我……”
沈琳墨脸色更是惨白,刚刚她有些紧张了,抢答了。现在的她脑中满是空白。
“你接着说。”
圣上看着沈琳墨的变化,就已经知晓从事和她脱不了关系,但是作为上位者要做到公平,于是对着谢苏安说道。
“是。臣女和丹阳县主回去时就分开走去,之后就听见丹阳县主被差点被贼人掳去的消息。”
说完向圣上叩头,双眼红润,一滴恰到好处的泪珠顺着谢苏安的脸颊滑下来,衬托得谢苏安是一位好姐姐的形象。
陈王在上面看着,眼中掠过一丝考量。
圣上听完谢苏安的话,对着沈琳墨说道:
“你还有何要说的。叶夫人!”
后面的叶夫人加重了语气,众人都听出圣上的不悦。
沈琳墨急忙叩头说道:
“圣上,姐姐……不,丹阳县主之事草民确实不知,草民真的只是想要和丹阳县主缓解关系而已……”
“草民?”这时大臣中间有人开口,道:
“老臣不知何时广信伯府中的夫人可以自称草民,可是还没有学会规矩?”
此人正是张御史,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
沈琳墨刚刚自称“草民”,只是想要得到圣上的同情,但是好像现在适得其反了……
“你可认得他?”
还未等沈琳墨自证清白,圣上已经等不及了,于是紧接着说道。
沈琳墨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臣妇不认识。圣上,此事和臣妇毫无关系啊!还望圣上明察!”
这时有一个清冷的声音插进来:
“圣上,臣女认为此事和叶夫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