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柯奴和上官慎默契十足，上官慎一吩咐，他就知道上官慎要干什么了，便问道，“主子，需要我去海务检察司走一趟吗？”
上官慎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用，你就守在这里好了。”
然后，上官慎用传音入密吩咐柯奴道，“找人暗中去查一下安庆海务司的账，你守在把得珍珠的斤数，以及颗数全都记清楚了。”
“是。”柯奴点头应道。
船管事听到柯奴要去海务司，便赶紧把上官慎拦住，他见上官慎穿着富贵，便以为是哪里的大家公子，想买珍珠。
毕竟没有银钱的话，怎么成为渔船三东家的相公？
门当户对可不是说说的。
虽然上面规定的珍珠不可私人买卖，但总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敢到黑市去卖珍珠。
而会到黑市买珍珠的人，要么是自己用，或就是再转手卖给别人。
当然，一般他们都是卖给不易采珠的地方，比如草原，再比如沙坳国……
船管事看着上官慎不像是没钱的人，再加上听说他是三东家的相公，于是便对上官慎说道，“这位公子，你要想买珍珠，别去海务司，去黑市，不容易被人推出来顶罪。”
“黑市？”上官慎愣了一下，问道，“我听说珍珠饰品要去鬼市拍卖的啊？我不想要别人用过的旧饰，就想要弄些珍珠让自己人加工，当做以后女儿的嫁妆……只是这黑市有珍珠卖？”
“公子，这您就不懂了不是？”那船管事好笑的说道，“饰品在鬼市拍卖，珍珠就要到黑市去买了。你要是大大咧咧的去海务司，他们就是做做样子，也不会把好珍珠卖给你的，多容易留把柄啊，顶多也就是漏给你点不成型的坏珠，也就能磨成粉用……”
“那黑市？”上官慎挑眉问道。
“黑市里有专门卖珠的店铺，铺里的珍珠个个圆润，价格又不高，不管是卖了送礼、收藏，还是买卖，都是极好的。”船管事小声对上官慎说道。
上官慎感谢的点头道，“多谢了，我这仆从这几天还请你们多照顾着些。”
“公子放心就是了，我定不会亏待了这位小兄弟的。”船管事的以为上官慎是因为自家的生意，不放心才找人看着的，便连声应道。
上官慎、顾满园和韩宁安等人在海边不远处，在顾、韩、薛三家合开的福满楼里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便坐着车回到安庆府的瑞王府。
瑞王府离安庆码头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一路上，上官慎都没有说话。
回到瑞王府，上官慎对碧婵说道，“给李彦飞和欧阳夏晓飞鸽传书，就说有事相商。”
上官慎想了想，去黑市和海务司探底，明面上还是他们两个人适合。
“是！”碧婵应声退下，飞鸽传书去了。
几人来到大堂，褪下披风后坐下，顾满园抿了一口丫鬟送上来的茶水，问上官慎道，“这是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珍珠不允许私人买卖，这些条例你们都知道吧？”上官慎问道。
秦悠悠吹了吹茶水的热气，喝了一口说道，“历朝历代不都是这么规定的吗？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管不了的。”
在场的，除了上官慎，估计也就只有秦悠悠最有权利发言了，经历过皇权更迭，又是前朝寿终正寝的大将军，见得自然也就多了。
“那你们可知道，大武始皇规定海珠十两银子一斤，河珠六两银子一斤，所以大武才有两斛海珠值百金一说。”上官慎面色难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