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鲤终于回神后,怒气冲冲盯着兔子精。
这只死兔子居然欺骗他,是想来偷姐姐送他的铃铛。
一阵风一样的跑了,云知寻思,他这是心灵脆弱,受不住打击想要轻生?
“司锦,你快去看看司鲤,可别让他跳河呀,大过年跳河淹死了,以后那条河人家都不敢去那洗衣服。”
司锦慢慢站起来,“他是锦鲤,自来生活在水里。”
呃,看惯他人形,差点把他当个人了。
“那你看着他,别让他上吊,不然以后这屋子我不敢住。”
司锦:“……”
司锦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怒气冲冲的司鲤拎着菜刀。
这副磨刀霍霍的样子,有点眼熟。
他手起刀落杀鱼的时候,不就是这副狠样嘛。
“姐姐,红烧还是麻辣?”
云知扶额,竟然比她热衷吃。
“拜托你看看清楚,那是兔妖,不是山上抓的野兔啊!!”
“这副人形的小兔子,你拎着菜刀,问我麻辣还是红烧,合适吗?”
小兔子终于松一口气,看来还是这个人比较心软,那个看起来很好骗的呆头鱼,才是最可怕的。
她这么可爱的兔兔,他竟然要宰了。
云知一脸轻松:“当然是烤了,然后撒上孜然,兔头就做麻辣的,兔肉烤着吃。正好,下午我们去买点酒回来,后天除夕,烤点兔肉下酒。”
小兔子吓得一溜烟,蹦跶着赶紧跑了。
云知还不忘记对着兔子背影说:“小兔子,别再打这铃铛的主意,把自己困在铃铛里可不好,而且我这铃铛,自己会回来,你偷也没用,好好修炼,别动坏心思,当心除妖师把你抓了。”
她最近夜里总是梦见这铃铛,里面困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妖怪,在梦里似乎有人把这铃铛叫做“锁妖铃”。
铃铛放在枕边,夜里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哀嚎。
那只兔子单纯的什么都写在眼睛里,一看就傻乎乎的,怎么都像是被人骗来偷铃铛的。
“姐姐,我去把那只死兔子抓回来,烤兔肉吃。”
司鲤拎着菜刀就准备追,被云知拦下来。
“追什么追,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
司鲤扬着菜刀,“她哪里可爱,这个骗子,再见到它,我非宰了它不可。”
云知扶额,司鲤好像真的被她教坏了。
他刚来的时候很单纯,非常富有同情心,自从炖鱼汤给他喝,真香后的司鲤,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作为一条小锦鲤,他不仅吃鱼,他还活得像老虎精,成了肉食动物,完全不吃素。
云知拿了钥匙锁门,“走,买酒去,顺便买些新衣服。”
司鲤把菜刀一扔,可把云知心疼坏了,这个败家玩意儿。
不知道一把菜刀挺贵的吗?
司鲤走过来,一手拉着她的手,紧紧牵着。
云知皱眉:“你干什么?”
司鲤笑嘻嘻的,“当然是要姐姐牵着,万一我走丢,被人抓去做实验怎么办?”
司锦一副无语的表情,格外嫌弃司鲤死皮赖脸的样子。
他怎么觉得司鲤这家伙,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云知想挣脱,可司鲤越抓越紧,甩也甩不掉,“那让司锦牵着你。”
倒不是害羞,而是他手心特别冰,云知感觉手里像握着冰块。
冷得慌。
“不要,司锦哥哥的手没有姐姐的软。”
云知:“……!!”
“你给我闭嘴,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司鲤歪着脑袋,疑惑的问:“姐姐,什么是虎狼之词?”
云知重重叹息,“司鲤,我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很可爱,一说话就让人想揍你。”
当初她是瞎了哪只狗眼,觉得他乖巧、软萌、可爱,好养活?
“司鲤,随便牵女孩子的手不礼貌。”
“你得经过女孩子同意,才能牵。”
司鲤:“我没有随便牵女孩子的手,她是姐姐,不是女孩子。”
云知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
我草,还给改性别了?我不是女孩子?
“司鲤,我听村子里的那些大婶说,牵了女孩子的手,以后要娶她的。”
司锦牵的更紧了,“那我要娶姐姐。”
“哦!我要娶姐姐喽!”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司锦看都不想看他,“你个蠢鱼,你知道成亲是什么吗?”
司鲤用力点头,“我知道,上午那些大婶不是说了嘛,成亲后就生子。”
“不过,成亲后怎么生子?姐姐,怎么样才能生子?”
云知实在忍无可忍,用力甩开他的手,拽着他耳朵。
“你给我闭嘴,大马路上说这个,你还要不要脸?”
“你个小兔崽子,欠抽是吧。”
司鲤一边喊疼,一边说:“姐姐,我是鱼崽子,不是兔崽子。”
“姐姐,好痛,快点放手啊,我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云知气得大吼,“知道痛就好,痛就把嘴管住,不懂得词就多学习,别瞎用。”
司鲤一脸委屈,火红的眼珠子转了几下,有盈盈水光。
随着水珠子滑落,瞬间变成珍珠。
“不是告诉过你,不准随便哭吗?”
云知有点紧张,还好这是山路,路上没有什么人来往。
“我没想哭,但我控制不住啊,我一疼眼睛里就会自然而然滚出泪水,化作珍珠。”
云知很是头疼,赶紧撒手,蹲下去把两颗漂亮的珍珠捡起来。
她疑惑极了,“九思,我也没听说过锦鲤的眼泪能化作珍珠呀。”
“九思?”
“你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九思虚弱的声音,似有似无一般。
【宿主,他……他不一样。】
刚说完,九思就在空间里睡着了,任凭她怎么喊都喊不醒。
这家伙,最近怎么一直爱沉睡?
完全不像前面位面时一样活蹦乱跳。
“姐姐,姐姐,你在发什么呆?我……我以后不哭了,你别生气。”
司鲤见她不动,以为她生气了。
抓着她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晃了晃,“姐姐,不要生气好吗?”
“呃,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思考问题。”
“快走吧,晚点镇子上的集市都收摊了。”
司锦若有所思。
他刚刚似乎听见她在跟谁说话,好像是叫什么九思。
这个名字,好熟悉。
他仿佛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