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那天之后,周岁便没有再见到林有一了,许是他也要回家团圆罢,总之是没有再见到了,连偶遇也没有,亏的周岁在后半个假期都按时洗头。
虽然二人没有再见面,但是林有一每天都会给她发一些奇奇怪怪的消息,有时周岁也觉得有趣,两人就聊个五毛钱的天,就这样一直持续要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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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我回来啦!”
周岁拖着俩大箱子冲进寝室,林清跟宋诗已经到了,正在整理行李。
宋诗见周岁进门,从箱子里拿了两大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递给周岁,“给,我老家的特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刚刚进门的,就收人家的东西....唉~姐妹真是有心了.....”周岁先是一副震惊加受宠若惊的样子,然后转到难为情,这种天赋不去当演员倒是有点可惜了。
林清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宋诗详装出要揍她的样子道:“你再这么贱贱的说话,我们可不手下留情了嗷.....”
“哎呀,你别说我了....我在家天天被骂,过年前几天,就因为我炫了半筐沙糖桔,差点被我妈赶出家门....真是没活路啊......”周岁回忆的愁容满面。
宋诗闻言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表示自己也有相同经历,“我还有一回,因为多吃了一碗饭被骂了一顿......”
“哈哈哈哈哈....夺笋呐....”
三人大倒苦水般开始分享着自己寒假在家都是因为一些什么奇葩理由而被骂了,一时间寝室里笑作一团。
和谐的寝室关系也是大学美好生活组成的一部分啊。
........
a市的回春很快,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昨天还在穿大袄子,今天薄卫衣就能派上用场。
随着春季一起来临的,还有日语社团的课。
这天周六,周岁在食堂干饭,吃到一半时,一份餐盘被居高临下的放到了周岁的对面。
周岁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一道略嚣张的女声在她头顶响起:“你就是周岁?”
“???”周岁停止了咀嚼,这什么情况这是,她没招谁惹谁吧。
那人见周岁没答话,也不计较,自顾自的坐到周岁的对面,似乎她刚才问周岁的身份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开头,根本没有真的要确认的意思。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别再缠着林有一了,我知道你经常去他们寝室楼下给他送东西,但是以后,就别再这样了。”那人缓缓开口道,周岁这才看清,来人是法语系系花杨晴禾。
她那莫名其妙的发言让周岁觉得有些无语,“不是,大美女,是谁告诉你我缠着他了,咱们就是说,凡事出手前还是先打听清楚吧,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杨晴禾看着周岁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又理解了,因为在她心里,周岁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都是在为自己辩解,毕竟要说是林有一反过来缠着周岁,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只好偏见的将周岁定义为苦寻爱情的天真女孩。
“舔狗也是有尊严的,我明白,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不要再做无用功了......”杨晴禾丢下一段话就离开了,完全没给周岁反驳的机会,而且她走的时候,周岁似乎从她眼睛看出或多或少的那一抹——同情?
“?????”
周岁现在的状态就是一整个大懵逼加一整个大无语,真是离谱它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她有事吗?啊?家人们她有事吗?真想买两斤溜溜梅给她炫炫。
周岁气得碗里的饭都感觉不香了,吃到嘴里也味同嚼蜡,越想越气,舔狗?她怎么就是舔狗了?这人有毛病吧,会不会用形容词?这年头,读个大学简直是在渡劫,受人压榨就算了,还要遭人污蔑,淦!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中华美德,再怎么味同嚼蜡,周岁也还是把饭吃完了,尽管她不太想承认,但食堂的红烧排骨确实是一绝。
等周岁到教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尤其是前排,几乎是满的,也几乎是女生,蒋卿说这种情况,他们日语社只有林有一的课会这样。
周岁望着台上调试ppt的林有一,忽的又想起在食堂那离谱的一幕,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但咱生气归生气,林有一的课讲的还是非常不错的,周岁很快就沉浸在日语的世界,暂时放下了愤怒。
“咚——咚——”
五十分钟很快就过去,熟悉的钟声响起,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听见,周岁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回忆,新旧思想一齐在她脑子里翻涌,旧思绪电影般放映着,而新思想只告诉她一件事——她的实验报告还没写完。
想到这,周岁将桌上的草稿本和书一股脑塞进书包,起身往后门走去。
“周岁.....”
刚走到楼梯口,周岁听见林有一喊自己的名字,又是没有一秒的犹豫,周岁撒腿就往楼下跑,那速度,跟后面有人拿着电锯在追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