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南五百里,曰凫丽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箴石。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曰蠪姪,其音如婴儿,是食人。——《山海经·东山经》【经文‘蠪姪’,注文‘龙蛭’,在王念孙、郝懿行校注为‘蠪侄’龙侄’,另外中山经中也有‘蠪蚳’,郝校注为‘蠪蛭’,实际两兽只是同名,外形、能力皆不一样】晚上十点,我们准时在户安家集合,重点是这次博施也会来。碍于事务所的规章制度,迫于无奈只能由我同胥霖进屋查看,将祂们需要的东西逐一传递出来,户安则在附近巡逻把风。而且我总算明白为何入夜才来,任谁看到天上飞着一辆车都会感到新奇吧。进屋前,我俩戴上头套并换了全新衣服,以防落下头屑毛发。衣服、凳子、遥控、茶杯……各种搬得动的物件通通搬了一次,随着祂们接触得越多,脸色也就越沉,看得我俩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会传来坏消息。“够了,停下吧。”
博施话一出口,我连忙走进厨房喊胥霖离开。随着欠兼的飞车降落地面,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可还没等博施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是户安打来的。”
奇怪的是,接通后并没有任何声音,而且无论我怎么呼喊,电话那头依然一声不吭,幸好老爷子在,寻个人不是什么难题。走了两分钟,在一个小亭子的阶梯旁找到户安遗落的手机,“刚刚还在打电话不是吗,人呢?去哪了。”
“别捡!”
欠兼喝停了准备拾起手机的我,脑袋突然转化成狗的模样趴在地上嗅个不停,“是蠪姪,在此处逗留不下一日,加之年岁过百,所以你才感觉不到。”
讲话之余,欠兼已经变回人的模样。“那户安呢?祂在哪?”
这里的气息过于混杂,欠兼筛选了半分钟才甄别出来。“对面,跟我来。”
结果越走越远,不仅走出了Z区,甚至过了两条街道。直至走到了某处花坛前,老爷子突然像疯了一样翻过花丛拼命抛开泥土,我和胥霖知道大事不妙,连忙上前帮忙。博施原想过来的,可不知怎的就消失不见,随后周围泥尘四起,不仅眼睛睁开困难,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随即而来的恐慌感也莫名熟悉。靠!大哥变身了!将户安成功挖出的那一刻,我也彻底疯了。祂呈现一幅半人半兽的形态,右手肩膀以下被撕咬掉大半臂肉,两边脸颊像是被利爪接连捅穿数次,坑坑洼洼的伤口沾满了泥土,身上其它地方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啃咬痕迹。胥霖一个大男孩都被这画面吓哭了,嘴里没停地念叨着‘对不起’。欠兼无暇顾及博施那边的战斗,抱起户安便乘上飞车,临走前还让我们留下帮忙。“怎、怎么办?我们怎么帮啊!”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知道捡起根树枝到处抡。胥霖反应倒是很快,他看到泥土里沾有的血肉,当即摘下辟邪珠并甩给了我,同时举起手臂用力地咬了下去,陆续咬了几口直至鲜血横流才肯停下。我勒个去,真够狠心的!感觉光咬出血还不够,胥霖接着便甩起手来,顿时鲜血漫天溅,就连我的衣服都沾上了几滴血。可能是女生第六感的作用,突然感觉前方有什么危险事物正往这边冲过来,我来不及思索当即挡在胥霖前面,下一秒,连人带胥霖一同被撞飞晕了过去。等我爬起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胥霖就躺在我隔壁的沙发上,未有半点醒来迹象,但好在人还活着。博施倒是醒着,可也不算完全醒,满身是伤的祂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大口喘气。客厅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我循着味道来到户安房间,老爷子正用舂桶碾压着白䓘,我记得那是之前在焚溗买的充饥止血灵药,原本户安没打算买的,是我听说功效后求着祂买的,想着以防万一,谁曾想如今真用得上。——————好奇问个问题,因为后台查看评论0关注0,所以想问问有人在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