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见到户安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既没把稚引拿回去也没再现身,以至于那“东西”捉了个空又再光临餐厅。每次来都戴着墨镜,只点喝的,然后一坐便是一整天,即便下雨也绝不挪动半步。“这人又来,她是不是喜欢你舅呀?”
“不见得,她应该更喜欢我哥。”
“你哥?没钱没房还在读书,有什么好喜欢的,难不成图他年轻身体嫩?”
晴心所说正是我担心的,毕竟这“东西”出现的时刻与户安是同一时间,想想都让我后怕。虽然给户安发过很多次消息,但他一直没回,怕是只能出杀手锏了。晴心对不住了!偷偷给户安发去消息,才过几分钟便看到他从大楼里出来,当然晴心也看到了。“靠!他怎么来了。”
“呵呵……放心,绝不会让他骚扰到你。”
当然不敢说我喊来的,足足找了他两个星期,稚引不取信息不回,渺无音讯的样子还以为被他哥连同番鸭一起炖了。“我何时怕过他骚扰,只是感觉他不太对劲。”
瞧着晴心欲言又止的神态,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啥?什、什么不对劲?”
“他像个神经病啊。”
……果然,担心是那浮云。“小晴心怎么也在~不用上学吗~”然而晴心压根不想搭理他,索性别过了头。“周六上什么课呀……”,语气十足个老大叔,难怪晴心对他无感,“晴心的哥哥明年六月就要高考,上周六她妈妈就拜托我们让她在这里搭个伙食,等做完作业舅舅再送她回去。”
晴心不是本地人,老家也没亲戚在这边,以前听她说她妈妈属于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不会家务也不会做饭,爸爸又因为承包建筑项目又长年不在家,她妈妈一个人照顾不来两个小孩,所以才给了钱拜托我们让她在这里搭个伙食。加上历年来,很多学生因为晚自修结束后,在回家路上出过不同程度的意外事故,所以两年前教育局便下达指令,强制取消所有中小学的晚自修,她也没法在学校呆着。其实晴心长得十分标致,性格直率也很聪明,是男生公认的班花,但也导致少数女生不太喜欢跟她有往来,加之班上基本都是说粤语的,更显得她格格不入,除了男生基本只有我同她聊得来。“平常是舅舅送她回家?”
“听不懂人话呀,说……”“妥!趁休息有时间,今晚就让你哥送她回家。”
“啊?”
我跟晴心的嘴张得能塞鸡蛋了。“不是要知道他目标谁嘛,今晚正好来测试一下。”
“他怎么知道我们刚才说的话?”
晴心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又指了指户安,“你俩是不是合伙策划些什么?想撮合我跟你哥?”
噗哧,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话一出户安暴动了,“放屁!我怎么会撮合你跟别的男人!”
“我我我,刚刚手残按了语音,估计听到了声音就下来找你了。”
虽然不知道户安是如何办到的,但总不能是正常人手段。“言归正传啦,刚才你说的我不同意,晴心不能当诱饵,还是我来吧。”
“你脑子被驴踢爆了?”
户安骂骂咧咧地坐了下来,“一个你哥一个你舅,即便不是人也想不歪啊,更何况有我在,想屁吃呀你。”
粗鄙,恶俗,算个屁的神仙!“你算老几,人家动起歪心思来你防得了?”
晴心绝对不是骂他,只是习惯了与我统一战线怼人。“小心心别凶我,我是在帮她呢,得有个法子引出它动手,才能识破它的真实身份。”
不仅晴心,我也没听懂他在讲什么。“我意思是,“它”,不是人,也不是神。还有,它的气息异常混乱,即使我哥来了,恐怕也搞不清它的本体。”
“有病,你才不是人。”
“小心心你可冤枉我了,我的确不是。”
越听两人的对话我越心慌,户安这口无遮拦的,再多说几句,怕不是祖上几代都要被他交代完。“行啦行啦,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跟晴心吃完饭还得做作业,你回家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