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当即道:“可否能将当时在场的侍卫传来,我想问个究竟。●?八?一中文?网■”
姚弋安立刻将那名侍卫长传了过来,看得出,他的神情很是惶惶不安,显然因为三王妃的死,没少受牵连。姚弋安严厉地对他道:“这位是镇北将军,他想向你问询关于三王妃之死的事,你据实以答,不得有任何隐瞒。”
侍卫长拱手称诺,惴惴不安地面对刘胤。
刘胤便就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地问询了一遍,那侍卫长果然也是知无不言,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当时他们正在路上行进,突然间半山坡上飞来数十支冷箭,三王妃当场就被射杀,那些侍卫随即与偷袭的刺客展开激战,侍卫们人数众多,再加上一支从附近闻讯赶来的一支巡逻队,很快地就占据了上风。激战之中,除了四五个受伤的刺客被生擒之外,其余绝大多数的刺客都被当场格杀了,不过疑似刺客头目的一名刺客负伤逃走,未能追到。
据那侍卫回忆,那些刺客皆是身着蜀军军服,确信是汉人无疑。?八一■?中▲文网?
刘胤暗暗地冷笑一声,这些刺客的嫁祸之计也过于的拙劣,既是刺杀,那里有大明大亮穿着蜀军军服前去的,至少也得乔装一二才行,就也就是哄骗一下粗蛮的羌人。只是姚柯回盛怒之下,将这几名刺客给处决了,要不然现在只需唤出来对质一下,便可以真相大白。刘胤想来想去,此事的关键,还着落在那名逃走的刺客头目身上,也只有找到他,整件事才能水落石出。
“那名逃走的刺客,你可曾记得他的样貌?”
侍卫长咬牙切齿地道:“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他左臂上的一刀,还是我亲手砍的。”提起那名刺客。侍卫恨得是牙根直咬,因为三王妃的死,他们这些护卫可算是倒了大霉,虽然没有因此而为三王妃殉葬。但也没有少遭罪。
刘胤暗暗点头,他认得刺客那便最好,只需将刺客找出来,让他辨认即可。不过这看似简单,实则却很难。那刺客早已是逃之夭夭,不知所踪,这天下何其之大,想要找一个无名无姓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姚弋康已经是在那儿暗暗冷笑了,姚柯回和姚弋安也觉得不可实现,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出这个人来,何其之难。★八一★■中文?网.co
这个时候,傅著阿坚等人也早已是站到了刘胤的身后。不过看到刘胤并没有什么危险,也就没有近上前来,而是保持着一断距离,保持着警惕状态。
刘胤眉头紧锁,暗暗思忖,突然他脑海之中灵光一现,冲着阿坚喊道:“去,将杨虎带上前来!”
刘胤先前在榆中的时候,第一次初次与杨欣父子见面,看到浑身血污。伤痕累累的杨虎,很是惊异,他身上的伤,多是短兵相接之故。按理说守城战,大多的箭矢往来,就算受伤,那也是只是矢石之伤,断不会为刀剑所伤。而且聂恺也证实了,守城战的时候。杨虎并不在城中,而据杨欣所言,杨虎是潜出城去,刺探羌人的军情时受的伤。
当时这样的解释倒也说得通,刘胤也就没有在意,此时与三王妃被杀联系起来,刘胤便感到隐隐有些不对味了,三王妃死的莫名,杨虎伤的蹊跷,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关联,看来只有传杨虎上前,便可以了然了。
此次西进,杨欣杨虎俱为向导官,杨欣同邓朴马融在左路军中,而杨虎则在刘胤所率的右路军中,此刻正在中军之中,刘胤立刻命阿坚带杨虎过来。
自从踏入羌地,杨虎便变得忐忑不安起来,生怕羌人会认出自己,不过看看阵前人山人海的模样,杨虎倒是坦然了,心道这么多的人,想要找出认识自己的那几个羌兵也不并太容易吧,只要自己安安稳稳的呆在中军,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料阿坚此刻却传来刘胤的口令,要杨虎到阵前去,杨虎心中便是一紧,试探地想问阿坚何事,那知阿坚板着面孔,是一言不,杨虎无奈,也只得阿坚来到了阵前。
杨虎刚到阵前,立足还未稳,那名侍卫长就点指着他道:“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杀害三王妃的凶手!”
现场的空气陡然间紧张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杨虎的身上,其中羌人们的目光最是凌厉,似乎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嗡!”杨虎的头瞬间就炸了,千躲万藏,杨虎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他顿时面如死灰,一股绝望的感觉袭上心头。
显然不用再多说什么,那名侍卫长已经辨认出杨虎就是暗杀三王妃的凶手,这也完全印证了刘胤的判断,当初刘胤就感觉到杨虎伤的有些诡异,只不过那时还不知道姚柯回的三王妃遇害的事,刘胤自然也无法联想到别的,现在知道了三王妃遇害的消息,传杨虎来对质,果然是真相大白,杨虎的确就是杀害三王妃的凶手。
不过杨虎的动机何在,刘胤还不太清楚。
还没等刘胤询问,杨虎已经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道:“大将军饶命,小人只是外出打猎,一时糊涂,误伤了三夫人,确实是无心之故,求大将军恕罪。”
刘胤寒目如电,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外出打猎,杨公子真是好一番闲情逸致啊,放着在金城近郊方便不用,特意地跑上五六百里的路,赶到大小榆谷来打猎,难不成这边的猎物比金城那边的要大的多?再者说来,既是打猎,又何须专门换上汉军绛红的军服,这岂非是喋喋怪事?”
陇西诸郡的魏兵降蜀之后,还尚未来得及更换统一的军服,依然还是穿着魏军深褐色的军服,到是新任金城都尉的聂恺此来带的蜀兵,倒是穿着红色的军服。杨虎诈称出门打猎,却特意地换成蜀军的服饰,其用意显而易见,他的这点小伎俩,又如何能瞒得了刘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