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清快速按着季盈盈的后勃颈将她拉下半跪在地上。
“弟子温尚清拜见五长老。”温尚清道。
留有一脸懵的季盈盈睁大着眼睛和五长老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五长老先是一愣,随后爽朗一笑,道:“这便是今年四师弟新收的女娃娃,倒是可爱。”五长老,也就是舞音,她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二人拉起。
“您……您是五长老?”季盈盈还没反应过来。
舞音点点头,为了让季盈盈相信,还将腰间的天汇宗玉佩甩了甩。
季盈盈:“……”
“是五长老将那邪物交于蓝氏兄妹的?”即便是长老,温尚清觉得如果她没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那也是可疑的。
舞音双眼微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叮铃……”原本躺在贵妃椅上的舞音突然消失,空气中飘过一抹红色的轻烟。
“小阿清怎这般无趣了,老身可不喜欢哦~”原本消失的舞音一瞬间到了温尚清的背后,贴在她背后轻声道。
声音虽轻,但令温尚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本她以为,在这玛丽苏的世界吃吃喝喝摆烂就好,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她遇到的人开始一个比一个变态。
面前这个,她毫不否认,如果她想,她可以瞬间秒杀她。
这个世界……
已经渐渐迷雾重重了。
“……”温尚清默然。
“啧……”原本还在嬉笑的舞音突然放开了揽住温尚清脖子的手,看着手上的一条小小的伤痕。
“弟子失礼。”温尚清恭敬的作了一揖。
刚刚五长老“攀”上来的时候,她就偷偷在手里藏了个小暗器,只是一根细小的银针。
舞音长老想借机让她昏迷,迷迷糊糊间,她也只是误打误撞……
划错了人……
温尚清看着一旁早已昏睡过去的季盈盈,轻叹一声。
“罢了,老身也乏了,小家伙你想问什么就快些问吧。”舞音见温尚清不倒,有些挫败的躺回去。
不过几年不见,这小家伙竟变得如此伶俐,可比当年那个木木的小家伙好玩多了。
只是……老身竟看不出,这究竟是夺舍还是换魂?
温尚清把季盈盈抱到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一边,道:“我相信长老,与鬼门无关联。”
“不然呢?”舞音倒了一杯酒递给温尚清。
“……”
温尚清低头闻了闻,是一股清新的茶香。
她一饮而尽,继续道:“长老早知我们要来永嘉,所以派了蓝氏兄妹来传唤我们?”
舞音默然,道:“猜对了一半。”她将杯中的酒饮尽,又贴心的给温尚清满上。
温尚清:“……”
五长老竟会喝茶,总感觉有些别扭。
舞音道:“老身不知你们会来永嘉,但那二人确实是我所派。”
只是凑巧她也在永嘉,如果温尚清等人不来,舞音也会让那二人跑到别的地方去寻。只是那样,事情会繁琐一些。
“蓝氏兄妹……被你收了?”温尚清突然觉得她这个话题有些被带偏了。
奇怪……她原本来这,是想问啥来着?
“是啊!”舞音大笑,道:“小阿清,那两个人可比你乖多了,特别是那小男娃,老身刚见到他,他竟喊我姐姐呢!”
“……”温尚清被舞音推搡着又喝下一盏“茶”,面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旋转。
“啊……有多少年没人唤我姐姐了呢……”流连风月多年,鲜少有这般好玩的男娃娃了。
资质也不差,就暂且收为童子看门吧嘿嘿!
“长……长老,你莫要乱动……”温尚清伸出手,想将面前旋转的世界掰正。
舞音的眼神瞬间变得充满冷意,她走到温尚清面前,手握着椅子的把手,两张脸几乎贴近。
“也没有易容的痕迹……是小阿清没错啊……”她嘟嘟囔囔道。
“小阿清?”
“嗯……”温尚清此时神智早已不清,只能含糊应答。
“你师父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被四长老偷了亵裤挂在大堂。”
“三长老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被四长老偷了亵裤挂在大堂。”
“四长老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被逐出师门半个钟头。”
“……”舞音搓了搓下巴,没错啊,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只有几个内门弟子才知晓的天汇宗禁忌。
那就排除夺舍和换魂了……
舞音敲了敲自己的脑壳,算了算了,总之小阿清没有变得满脑子邪念便可。
舞音打了个响指,温尚清昏睡过去,她手轻轻一挥,将季盈盈和温尚清转移到了身后更加秘密的房间。
没错,这间天子房,有三个内间……
而这整个清芷园,都是舞音的。世人不知,天汇宗不知,她的童子和男宠都不知,只有她知。
“照顾好我的小师侄们,半刻钟后,将她们带回温家。”舞音道。
“是。”蓝久和蓝十一点点头,退回后边的房内。
等到房内都没有人,舞音躺会贵妃椅上,吹了吹口哨,身边一缕轻烟拂过,那些容貌迭丽的男宠又重新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悠扬的琴声。
舞音头都没抬,将身边男子递来的葡萄吞下。
“阁下好雅兴,小生可否为大人弹奏一曲?”男子的声音有些由远及近的变得清晰,他一袭松松散散的长袍,头发随意的披散,手里抱着一把古琴。
眉眼有些慵懒,但水灵的令人怜惜。
“不太好吧,我都没付你的银子……”舞音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手指轻轻挑起身边一男宠的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场面,若是旁人看在眼里,那该是多少淫秽。
男子默不作声,很自然的拉起附近的椅子想要坐下,可是刚走过去,那椅子变化为一团赤烟消失不见。
男子:“……”
“不好意思,喝的有些多了,花魁大人应该不会怪罪小女子吧……”舞音抽泣道,手却不安分的调戏着男宠们。
男子显然有些恼怒,他将古琴放在小木桌上,顺势坐下。